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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皮子,卻常來南陽縣的外鄉人,有幾個不知引鳳樓的,就算引鳳樓店大欺客,也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換句話說,有這個膽兒的,絕不會尋常角色,許可善問了夥計,夥計形容幾人樣貌口音,許可善就猜那個鄧州府口音的,想來是新上任的南陽知縣張懷濟,至於京城口音的那位,不是六皇子還能是誰,忙問:“人在哪兒呢?”
夥計道:“砸了咱引鳳樓,自然不能讓他們跑了,大公子叫人把那幾個下到南陽大牢去了。”話音剛落,許克善抬手就一嘴巴,扇的夥計原地轉了兩圈。
許克善急忙站起來奔著南陽大牢來了,一進來就不禁暗暗皺眉,他是沒把張懷濟這個縣令放在眼裡,也知道慕容曦是個不管事的皇子,可這不管事的皇子跟管事的縣令湊到一起,說不準就是大麻煩。
更何況,慕容曦明顯對張懷濟的妹子有點兒心思,或許是無聊了尋個樂子,也說不準就看上了納進府裡,真如此,張懷濟可就一步登了天。
許克善覺得事兒不對,琢磨著怎麼應付過去,還有這個張懷濟的妹子,到底是什麼角色?別看年紀不大,這一照面就能勾住慕容曦,這份心機不可小覷。
想著,不禁暗暗打量張懷清,懷清也再打量這位守備大人,身姿魁梧像個武官,濃眉利目紫棠臉,眸光格外深沉,卻不似個無心機之輩,且看向自己的目光陰沉非常,一看就知不是善茬。
懷清琢磨這許克善盤踞南陽數年,山匪便橫行了數年,他兒子還開了引鳳樓,說跟山匪沒關係,打死懷清都不信,若說有關係,他一個五品守備,何來這麼大的膽子,許克善上頭的人又是何人。
正想著,忽聽慕容曦道:“你別看這許克善一本正經的 ,聽說府里納了十二房小妾。”
慕容曦這幾句話雖是跟懷清說的,聲卻不小,不止懷清,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趙成棟忍了半天,方忍住沒笑出來,心說許克善好色這事兒,在南陽沒人敢提,不想給六皇子如此說了出來,許克善這張老臉可丟盡了。
許克善臉皮都漲紅了,卻不敢說什麼,吭哧半天道:“此處醃囋,請六皇子移駕出去,再做道理。”
懷清看了慕容一眼,沒好氣的道:“ 你要是眼饞,納二十四個,二十四個不夠,就三十六個,堂堂皇子,納她百八十個小妾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懷清胡說什麼,還不叩見六皇子。”說著一扯懷清,跪在地上:“南陽縣知縣張懷濟,叩見六皇子。”
懷清抬頭看了慕容曦一眼,說實話,讓自己給這麼個二缺的皇子下跪,真有些不甘心,擱現代,自己一腳都能把他踹邊兒上去,可這裡是古代,這廝再二缺也是皇子,自己卻是平頭百姓,不跪就是冒犯,大了說能砍頭,小了說會治罪,這就是情勢比人強,。
想著張懷清嘆了口氣,跪在地上:“民女張懷清叩見六皇子。”
慕容曦卻笑了,彎腰湊到懷清耳邊道:“知道你這丫頭不情願,既不情願還跪什麼,起來吧,跪爺的多了去了,也不差你這一個。”
張懷清心說這廝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咬著牙道:“民女不敢。”不想慕容曦一伸手把她拽了起來:“讓你起來就起來,這兒爺最大,爺說了算。”說著放低聲兒道:“站在旁邊瞧爺怎麼給你出氣。”
懷清一愣的功夫,慕容曦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看了許克善一眼道:“許克善,聽說引鳳樓是你兒子開的?”
許可善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就怕慕容曦揪住這檔子事不撒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忙道:“是犬子開著玩的。”
“開著玩的?許可善你這官不大,口氣倒不小,爺瞧著你兒子開的這引鳳樓都快趕上紫禁城了,爺進紫禁城也沒人敢給爺下藥,你兒子莫非想謀害皇子?”
許克善冷汗都下來了,忙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幾步:“六皇子明鑑,犬子哪有如此大的膽子,都是那賤人顧媚娘,下官這就讓人把那賤人綁來,讓六皇子發落。”說著忙吩咐一聲:“把那賤人給我綁過來。”
懷清心道,這許克善果真狡猾,這一招明顯就是棄車保帥,目的還是為了保住引鳳樓,想起什麼,湊近慕容曦小聲說了句。
慕容曦目光閃了閃道:“那麼個大美人,你許克善捨得,爺還捨不得呢,雖說引鳳樓店大欺客,爺也砸了個痛快,不好再追究,回頭你在引鳳樓擺上一桌賠情酒,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許克善一愣,雖不知慕容曦因何改變了主意,卻也大鬆了一口氣,忙道:“下官替犬子謝六皇子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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