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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派了老長的隊,管家琢磨老爺的病可耽擱不得,不如去其他藥鋪裡抓得了,卻想起懷清的叮囑,拽住一個路過的夥計問:“今兒怎這麼多人?”
那夥計道:“今兒是我們少東家坐堂的日子,來瞧病抓藥的自然多了。”
老管家道:“我家裡有急症的病人,等著藥救命呢,您看看能不能照顧一下,先給我抓了。”
那夥計也痛快:“成了,您把方子給我,我給掌櫃的瞧瞧去,若掌櫃的點頭,就先濟著您。”管家忙把方子遞給夥計。
夥計拿著方子到了櫃上,遞給二掌櫃,把事兒一說,二掌櫃開啟方子看了一遍道:“瞧著不像個急症的方子啊。”
那夥計道:“莫非是蒙我的,我去問問他。”
二掌櫃忙扯住他:“莫莽撞,瞧那人打扮不像個尋常百姓,先別忙,待我去旁邊的醫館問問。”說著拿著方子走了。
坐堂的郎中瞧了半天,也瞧不出治什麼急症,正為難呢,忽聽旁邊一個聲音道:“咦,這方子上的字怎麼瞧著這麼眼熟呢。”
二掌櫃抬頭見是少東家跟前的小廝,忙遞過去道:“你見過這樣的方子?”
那 小廝接過去看了半天,忽的一拍大腿:“哎呦,我怎麼給忘了,這可不是懷清姑娘開的方子嗎,瞧,姑娘的方子角上都會落一個清字,當初在南陽可是見過好多回 呢,如今張大人任揚州知府,懷清姑娘自然也在揚州城,早起少東家還說得空去府衙呢,不過,這誰啊?倒真有運道,能讓懷清姑娘開方兒,多難的症候也不是事兒 了。”
二掌櫃愣了,心說知府大人跟這開方之人有甚干係,還有,瞧這小子眉飛色舞的熟悉勁兒,莫非少東家跟這開方之人有交情。
二掌櫃的道:“拿著方子的人說是急症,我瞧了幾遍,也沒瞧出是何急症?”
那小廝道:“這還不容易,叫咱們大爺瞧了不就知道了嗎。”
餘雋之所以來江南,完全是受表兄所託,四皇子不領差事出不了京,心裡又不放心懷清,自己只得替表兄來了。
餘雋也跟可喜似的,理解不了表兄,明明心裡頭喜歡的撂不下,還幫著六皇子來江南,以慕容曦對懷清的意思,這不上趕著把心上人往情敵懷裡推嗎。
而且,餘雋不覺的懷清跟慕容曦能成,懷清那個性子還是表兄更適合些,不過這,男女之事不是自己說適合就適合的,能不能終成正果,一看姻緣,二看運氣,三才看本事,所以懷清最後跟表哥最終是怎麼個結果,還真難說。
正想著明兒去府衙看看那丫頭,不想小廝進來遞上一張方子道:“爺,您看,這可是懷清姑娘開的方子?抓藥的人說是急症,想讓掌櫃的通融先抓,可咱們慶福堂的郎中說不像急症的方子。”
餘雋接過去一看上面寫著:“人參,白朮,陳皮,菖蒲,遠志,澤瀉,各二錢,茯苓,何首烏三錢,甘草一錢,水煎服。”忙遞給二掌櫃道:“此是救急之方,速去抓來。”那掌櫃忙跑了回去,不大會兒功夫,藥抓好了送過來,管家這才鬆了口氣。
餘 雋忙活完手裡的病人,喝了口茶,想著剛那個方子,雖瞧出是救急的,卻真不知是何症,而且懷清開方,自來簡單,多則三五味,少則一二味,她不止一次跟自己說 過,藥若對症一味足矣,可今兒這方子卻破了她的慣例,竟開了九味藥,可見是重症,這得病的人是誰?倒頗耐人尋味。
唉~自己在這兒 猜什麼,索性去問她不就得了,而且,這眼瞅落晚,自己還能在她哪兒蹭頓飯吃,那丫頭想出的吃食,別瞧著簡單,自己吃著比那些精工細作的山珍海味都強呢,自 打懷清從南陽走了,自己連打牙祭蹭飯的地兒都沒了。念頭一起,也不再耽擱,收拾了就奔著知府衙門去了。
懷清正翻醫書苦思冥想治葛連升的方子呢,煤氣中毒在現代都是個極麻煩的病,因為直接作用於中樞神經,即便治好了也容易有後遺症,好在葛連升並不算太嚴重,至少沒到昏迷的程度,不然,自己還真救不了他。
就算現在,懷清也拿不準能把他治好,葛連升是江南鹽稅案的關鍵人物,某種程度上說,比陸興還要重要,懷清覺得,葛連升手裡肯定還捏著一張底牌呢。
葛 連升在江南多年,以他的心機城府,不可能沒有自保的底牌,這底牌之所以不揭出來,恐還是顧忌邱家兄弟,如今邱家兄弟痛下殺招,在懷清看來,倒是一招臭棋, 這是直接斷了葛連升的後路,葛連升自然不會再心存幻想,只要自己能治好他,懷清相信,江南的鹽稅貪墨案就算有了眉目,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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