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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次進宮就是本著一個大夫看病的心態,難道皇上還會為難自己不成。
海壽摸了摸鼻子,暗道這丫頭心真硬,慕容是倒不以為意,這丫頭的性子他早知道,且喜歡的就是她這個性子,她聽不聽的,自己盡到心就是。
可喜都替自家爺冤啊,你說天下這麼多女的,怎就讓他們爺攤上這麼個油鹽不進的主了呢,這丫頭的心簡直就是塊千年寒冰石啊,莫說捂熱了,到最後別把爺凍個好歹兒都認便宜。
懷清進了坤德殿,沒見著皇上,倒看見了王泰豐,王泰豐一見她,真跟看見救星了似的,老淚都快下來了,那表情弄的懷清都有些害怕,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
大概意識到自己過於熱情,王泰豐略定了定神,先給慕容是見了禮,才跟懷清道:“姑娘且先瞧瞧皇后的病再說。”
懷清點點頭,跟著兩個嬤嬤進到了內寢殿,只見床帳低垂,隱約可見帳內有個側臥的身影,瞧身形頗為窈窕。
嬤嬤領著懷清到跟前低聲稟報:“娘娘張懷清姑娘到了。”
懷清跪下磕頭:“民女張懷清叩見皇后娘娘。”
過了會兒,方聽一個柔細的聲兒道:“起來吧。”
懷清這才站起來,有宮女把皇后的手腕子捧了出來,蓋上一方黃羅帕,懷清上前跪著號脈,真有種說不出的屈辱感,給皇家人看病還真得需要挺強的承受力,自己也當幾年大夫了,舉凡給誰瞧病,莫不是遠接高迎,如今倒好,還得跪著號脈,不過這脈象怎麼像是暑氣呢。
懷清又號了半天,忽明白王泰豐為什麼把自己給找來了,心說,這老頭好不狡猾,這脈上雖是暑氣,若無十足把握王泰豐絕不敢說,如今可是隆冬臘月,王泰豐一句話說出來,弄不好皇上一惱,老頭兒脖子上的腦袋就搬家了。
可不說,又不能糊弄皇上,糊弄皇上可是欺君大罪,一樣保不住腦袋,唯有確定了皇后娘娘的病是暑氣,方敢說出來,即便皇上不信,這藥下去,皇后娘娘病體痊癒,想來皇上也不會治罪了。
故此,他才說不能斷皇后娘娘的病症,而把自己弄來也大有深意,自己的醫術王泰豐很清楚,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個女的,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號脈在最後,望診第一,而就是這個望診之於王泰豐絕不可能,別說看皇后的舌苔,就是看一眼都是死罪。
不過,這老頭就不替她想想啊,就算她是女的,可她是民女,裡頭這位可是皇后,自己難道就能望診嗎,而且,這話自己直眉瞪眼的說出來不擎等著找倒黴嗎。
旁邊的總領太監見這丫頭號了半天脈不見動靜,不禁暗道王泰豐糊塗,把這麼個小丫頭弄來有什麼用,回頭治不好,皇上一怒,照樣掉腦袋。本來想出聲卻見後頭慕容是頗認真的看著這丫頭,太監話到嘴邊兒又咽了回去。
懷清緩緩收回手,慕容是問道:“如何?”
懷清略沉吟道:“醫書一門有四診法為望聞問切。”
懷清一開口,不說慕容是就是帳子裡頭的皇后娘娘也聽明白了,心說這丫頭倒真聰明,不敢直接說要望診,卻拐個彎說醫術的診法兒,開口道:“把帳子打起來吧,如今還怕見人不成。”
旁邊兩個宮女聽了忙攏起帳子掛在側面的如意金鉤上,懷清忙低下頭,卻聽剛那個柔細的聲音又起:“不說要望診嗎?這低著頭如何望?”
懷清道:“不敢褻瀆鳳顏。”
皇后:“本宮準你看。”
懷 清這才抬起頭來,跟皇后的目光一對,不禁暗讚一聲,真美,即便生了慕容是這麼大的兒子,看上去依舊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眉眼兒上四皇子有些像皇后娘娘, 且,即便如此病著,也未損絲毫皇后的尊貴,這份尊貴彷彿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懷清猜這位肯定是從小就當皇后教養的,要不然絕無可能擁有如此渾然天成的威 儀。
從此事就可以想見餘家早就把二姑娘苦心丟腦後頭去了,二姑娘是怕家大業大禍事也大,儘量削弱餘家的存在感,可餘家卻想法設法的往朝堂裡頭鑽,拼命在皇上跟前刷存在感,如此背道而馳,真不知二姑娘泉下有知,會不會罵一聲不孝的兒孫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餘家人,這人在高處待的日子長了,誰甘心下來啊,自然要用盡一切手段維繫,而就懷清看,餘家這一代的餘雋,倒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皇后娘娘的目光卻掃過懷清落在慕容昰身上,以一個母親的直覺,兒子跟這丫頭恐不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即便他的臉色毫無變化,皇后還是看見了剛才他眼裡一閃而過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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