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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福之人不用愁,懷清卻總覺著這裡頭的事兒不對。
她自然希望慕容曦能丟開過去,邁向新生活,可屠月娘,不是懷清有偏見,真不是慕容曦的菜。
作為妯娌,懷清見過屠月娘幾次,本質上說,跟赫連清餘靜茵的性格有些像,都屬於莽撞衝動不走腦子型的,區別只在於,屠月娘更過一些,因為在家給她爹寵溺著長大,又會武,一言不合就會動手。
上個月二皇子妃的過壽,懷清去走了個過場,正遇上屠月娘追著二皇子府的一個丫頭沒頭沒臉的打,二皇子妃氣得不行,上前去勸,卻給屠月娘伸手推了個踉蹌,鬧的實在不像話,懷清方開口,叫了幾個粗壯的婆子來方拉住了她。
那架勢懷清如今都記著,哪有半分皇子妃的體面,簡直就是一個街頭潑婦,相比之下,赫連清都比她強太多了,所以,這樣的女子,慕容曦怎麼會瞧得上,既然瞧不上卻娶了,還由著她這麼鬧,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慕容曦圖的是別的。
至於是什麼,也不難猜,屠仁守是天子寵臣九門提督,從一品的大員,這些在皇子眼裡都不算什麼,慕容曦看上的,恐怕是屠仁守手裡的兵權。
屠仁守統領著步兵五營,若是打仗出征,這五營兵什麼都不算,可如今這五營卻是衛戎京城的兵,也就是說,如果慕容曦想搞政變逼宮,這五營兵攥在手裡勝算相當大。
懷 清最不想的就是這個結果,可這一步一步走過來,彷彿仍是走上了這條路,不過,慕容曦對樂兒是真疼的,隔些日子就叫陳豐過來接過去,陪著小丫頭瘋玩一天,有 時郊外跑馬,有時就牽著樂兒在城裡的集市裡頭瞎轉,弄的樂兒心越來越野,雖是金枝玉葉,卻成了個不折不扣的野丫頭。
慕容曦接樂兒去的時候,懷清不想攔著,她很清楚,即便慕容曦想怎麼樣,也絕對不會傷害樂兒,他看樂兒的目光懷清見過,跟慕容是有些像。
想起這些,懷清不覺要為自己兒子鳴不平,記得這古代不都是重男輕女的嗎,更何況是皇家,怎麼都偏心樂兒了呢,就連皇上也一樣。
懷清後來總結了一下原因,覺得是樂兒這丫頭太精兒,也不知道隨了誰,整個一個小人精,嘴還賊甜,剛生出來就掌握了賣萌賣乖的神技,後來就更不得了,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兒,進了宮,一口一個皇爺爺,叫的那叫一個甜,還特會看眼色。
皇上批閱奏摺的時候,她就在一邊安靜陪著,伺候筆墨,等皇上放下筆,小手就過去了,給皇上捏捏腿捶捶肩膀,乖巧非常。
故此,皇上常說:“朕這麼些孫子孫女裡頭,就數著朕的小樂兒最孝順。”這話別人聽了都能氣吐血,是別人不孝嗎,別的皇孫孫女的,誰敢跑御書房裡來折騰啊,再說,想來也進不來啊。
樂兒也不用進宮的腰牌,不是沒有,是根本用不著,直接刷她那張小嫩臉,就能在皇宮裡暢通無阻了,還用腰牌做什麼,更何況,樂兒一進宮,皇上的心情就好,皇上心情一好,下頭的差事就好當,所以都巴不得樂兒去呢,哪還會攔著。
樂兒只要有些日子不去,海壽必然就會來四王府接,弄的這丫頭成天往外跑,不是宮裡就是六王府,要不就是葉府,再不濟還有將軍府國公府,總之就是一個野丫頭,這才在家老實了兩天還纏著自己給她買糖葫蘆。
比起這丫頭,恪兒就穩當多了,而且,慕容是也是個偏心的爹,對女兒的教育方式跟兒子完全不同,用慕容是的話說,就是女兒得嬌養著,兒子卻必須嚴,所以,樂兒出去瘋玩的時候,恪兒不是讀書就是練習騎射。
懷清也心疼,可慕容是有句話對,這會兒對他鬆了,不是寵他是害他,畢竟恪兒跟樂兒不同,他揹負的是整個大燕,他必須不斷充實自己,完善自己才成。
這也是皇上的意思,懷清記得,皇上跟自己說過,一代聖君不過幾十年罷了,若是三代皆為聖主,至少可保大燕百年盛世。
懷清知道皇上說的就是恪兒,恪兒成才,大燕百年內無憂患,只不過對恪兒有些不公平,不過,恪兒非常懂事,性子跟慕容是一模一樣,懷清總想著,他要是能活潑點兒就好了,可性子這個東西還真不是後天培養的,看著恪兒那張小大人一樣的臉兒,懷清完全能想到當年的慕容是。
忽外頭陳皮道:“主子,您瞧那邊兒像是二皇子跟前的德海。”
懷清撩開窗簾往外看了看,正好路過八珍樓,樓前頭一頂暖轎外頭正是德海,轎簾打起,二皇子從裡頭鑽進了出來,直接進了八珍樓。
懷清抬頭看過去,二樓琉璃窗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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