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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莫怪,因犬子之病,常有打著郎中旗號招搖撞騙的,故此,許某才問先生這麼多,還望先生見諒。”
懷清道:“不妨事,人之常情罷了,可否讓在下瞧一瞧令郎?”
許員外道:“這是自然,餘先生請。”
懷清跟著他進了後宅一處小院裡,剛一進來就聽見哭聲,嗚嗚哭的異常傷心,剛走到廊下,又變成了大笑,還真是跟那掌櫃說的一樣。大門緊鎖,連窗戶都用釘子訂的嚴嚴實實,可見瘋的厲害。
許員外叫人開啟門上鎖,懷清跟著許員外一進去,不禁皺了皺眉,大概怕病人發起狂來傷到自己,屋裡的傢俱盡數挪了出去,只剩一床,一桌一椅,中間卻有個老大的石磨盤,一個蓬頭垢面之人,用鐵鏈鎖在磨盤上,哭笑一陣後,開始胡言亂語。
懷清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顛三倒四的就是兩個字:“當票。”
懷清奇怪的道:“為什麼令郎嘴裡總說這兩個字?”
許 員外嘆了口氣道:“說起來也真是冤孽,三年前文生赴京會試,雖說從家走,半天就能進京,卻也怕他來回不便,就讓住在了京裡的狀元樓,不想跟人湊熱鬧瞧上了 牡丹苑的一個粉頭,沒幾天就把身上的銀子使盡了,卻不敢家來取,就把隨身的玉佩當了,這也不妨,卻忘了把當票放下,會試那天讓守貢院的官兵搜了出來,從京 裡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懷清暗道,這樣的例子還真不少見,就比如儒林外史裡不是還有個范進呢嗎,想必這位許文生全部希望寄予會試,哪想最後連考場都進不去,自小沒受過什麼磕絆,這一憋屈就瘋了。
許員外叫兩個人按住許文生,懷清方號了脈,許員外忙問:“如何?”
懷清略沉吟:“可用了補劑?”
許員外:“因來的郎中都說是虛症,故此,內子每日必讓犬子服下一盞參湯。”
懷清搖搖頭道:“本就是實症,邪火正旺,再用參湯只能是火上澆油。”
許員外一愣:“先生說犬子是實證,怎麼會?”
懷清道:“觀令郎之脈,六部弦長而勁,乃是實火內蘊不得發而致神智失常,方得狂症。”
許員外忙道:“若如先生所說,該用何藥?”
懷 清:“當用極苦之藥,以瀉心膽二經之火,瀉心者,必瀉小腸,這便是醫書上說的,病在髒,治其腑,所謂由膽無出路,借小腸以為出,故此更要瀉小腸之火。”說 著開啟藥箱,拿出筆墨,寫了一方遞給許員外道:“照此方抓藥,煮三杯,分三次服,兩劑見效。”交代完,懷清並不多做停留,轉頭就走了。
許家的管家道:“老爺,瞧著這位倒像個有本事的,聽她說的正切合少爺的症候呢,且,人家連診金的事兒提都不提,想來是拿準這藥一見效,老爺必然會再去請她。”
許員外也點點頭:“雖年紀不大,瞧著卻穩妥,你去拿著這方子去慶福堂抓藥。”
管家道:“老爺,這會兒可都晚上了,慶福堂關門了。”
許員外倒是忘了這茬了:“那明兒一早再去吧,對了,你去客來投跟掌櫃的說,把這位先生吃住所費銀子都記在我的賬上。”管家應一聲去了。
懷清回來,老公爺道:“如何?銀子可賺來了?”
懷清道:“爺爺著什麼急啊,銀子又不長腿兒,跑不了,咱們在這通州多待幾日,自然就有銀子進賬了。”老公爺也不再問她,反正有吃有喝,逛逛通州也不賴。
不 說這爺倆吃得飽睡得著,京裡國公府可亂了套,本來早上皇上的賜婚旨剛下,府裡頭正忙亂,上官氏忙著擬女兒的嫁妝單子,心裡越捨不得女兒,嫁妝單子上的東西 就越多,這大概是一個母親的普遍心態,自己在庫裡挑了一輪,仍不滿意,想著等懷清回來,再讓她挑一遍,萬一有她喜歡的,自己漏了的呢。
誰想,左等也不回來,右等也不見人,後來甘草倒是回來了,說懷清連國公府的大門都沒進,就跟著老公爺走了。
上官氏知道老爺子疼孫女,還只當爺孫兩個出去散心了呢,哪想,一直等到掌燈也不見人回來,心裡不免急了起來,忙叫人把赫連鴻找來。
一說這事兒,赫連鴻也覺不對,兩口子直奔著後頭老公爺的院子來了,一進屋就見桌子上壓了一張紙,赫連鴻拿起一看,不禁嘆了口氣,遞給上官氏道:“這眼瞅吉日都定了,回頭老爺子若是不回來,這欺君之罪肯定要落在國公府的頭上,老爺子還真是胡來。”
人都走了,再說什麼都晚了,只得派人出去找,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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