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部分(第1/4 頁)
慕容曦看了他四哥,良久開口道:“四哥,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從此,這世上再沒有慕容曦。”
慕容是道:“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六弟。”
慕容曦一愣的功夫,忽樂兒從慕容是身後鑽出來,小胳膊一伸,抓著慕容曦的大手:“六叔,樂兒找您半天了,樂兒今天親自下廚給您做了炸醬麵,嬤嬤們都說好吃呢,六叔快跟我去嚐嚐,看看比我娘做的如何?”說著拽著慕容曦走了。
尹進彥不禁道:“還是郡主有法子。”
慕容是笑了一聲:“六弟最疼樂兒。”
懷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從床上起來,就看見甘草,不禁道:“你怎麼進宮來了?”
甘草道:“奴婢是跟著小主子來的。”說著把昨兒晚上樂兒拉走慕容曦的事兒說了:“小主子走了,四爺怕別人服侍不周,就讓奴婢留下了。”說著叫人端了熱水進來,伺候懷清梳洗。
懷清惦記皇上,匆匆梳洗了就奔著寢殿來了,一進來就見慕容是守在龍榻前,見了懷清低聲道:“我叫曾思正回去了,累了好幾天,怕他熬不住,你放心,我問了注意事項,不會有事。”
懷清點點頭,上前瞧了瞧皇上的脈,脈象平穩,又問昨兒夜裡可醒了,慕容是道:“醒了一次,我跟父皇說了昨兒的事兒,父皇聽完又睡了。”
懷清道:“父皇是擔心慕容曦呢,雖是君王,天下之主,這片拳拳愛之心卻是一樣的,想來父皇是放心了。”
慕容是點點頭,低聲問:“父皇的病?”
懷清道:“病灶已切除乾淨,這一宿熬過去就無事了,不過,以後還需注意休息,不可過於勞累,父皇這個病,說穿了就是累的。”
忽的龍榻上有動靜,懷清忙看過去,見皇上醒了,雖說仍虛弱無力,可那眼睛直瞪自己,不禁失笑:“父皇瞪兒臣做什麼,兒臣可沒說錯,父皇就是累的,即便您是日理萬機的皇上,也該知道勞逸結合,方是道理,若您早聽兒臣的話,也不至於有這場大病了。”
皇上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道,這丫頭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大燕有多少州府,有多少官員,多少百姓,哪一樣不歸自己這個皇上管,他都恨不能連吃飯睡覺的功夫都省下來,哪有時間休息啊,以後老四登了基,自己倒是看看,怎麼個勞逸結和。
半個月後,皇上下了退位詔書,皇位傳與皇四子慕容是,欽天監擇吉日舉行登基大典。
值得一提的是,登基大典跟封后大典同時進行,可著大燕數百年,也只有當年的隆福帝如此幹過,相當於昭告天下,新帝后宮,只皇后一人。
次年三月,通州碼頭,懷清跟慕容是送著太上皇上了船,懷清把自己連夜趕出來的調養計劃遞給曾思正,囑咐他務必照著這上頭寫的調養太上皇的身子,動了大手術,傷了元氣,輕忽不得。
曾思正接了過去,懷清又囑咐了不少事,最後太上皇不樂意了,說了句:“你這丫頭如今越發嘮叨起來,這些話莫說曾思正,朕都記住了。”說著看向旁邊的慕容曦:“老六你也記住了吧!”
慕容曦笑了一聲,看向懷清:“是有些囉嗦了。”
懷清不禁翻了個白眼,一邊的樂兒瞧見,大聲嚷嚷了起來:“母后也翻白眼,我可瞧見了,以後再數落我可不成,我是跟母后學的。”
周圍人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懷清屈起手指敲了她一下:“小丫頭反了你了,我是你娘,你是我生的,我能幹的事,你就是不能幹。”
樂兒摸了摸額頭,嘟嘟嘴:“母后真不講理。”
懷清道:“我可跟你說,這回跟著皇爺爺跟你六叔去揚州,給我老實點兒,要是讓我知道你闖了什麼禍,看回來我怎麼收拾你。”
樂兒衝她做了個鬼臉,心說,自己非纏著皇爺爺跟六叔去江南,就是要躲開母后,江南可是天高皇帝遠,又有皇爺爺跟六叔寵著,闖多大的禍也能擺平,她可是早聽說六叔在揚州的園子好,這回兒非住夠了不可。
閨女是她生的,就樂兒那點兒小心眼,哪瞞得過懷清,不過這丫頭如今自己也管不動了,只要不出大格,由著她去鬆散鬆散也好,省的在京城裡跟著輝哥兒幾個瞎混,更無法無天了。
看了眼慕容曦,短短几個月,彷彿過去了數年一般,慕容曦的變化尤其大,這些年,慕容曦變得懷清都覺得陌生了,記憶中那個少年越來越遠,越來越淡,卻這幾個月,那個少年彷彿又回來了,這是令懷清最欣慰的事情。
懷清從甘草手裡拿過一幅卷軸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