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3/4 頁)
懷濟在一處吃酒,那親熱勁兒,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趙成棟覺著張懷濟的靠山是陳延更。
可 後來方知道想錯了,別看張懷濟不顯山不露水的,後頭戳著的竟是巡撫大人,兩家走的那叫一個親啊,且不說,葉府三天兩頭就往南陽縣衙裡頭送東西,葉府裡的千 金大小姐還來了呢,在南陽一住就是小半個月,這能是尋常關係嗎,估摸不是張懷濟靠著陳延更,而是陳延更靠著張懷濟,才謀得江蘇按察司的官位,梁榮一個外來 的和尚,廟門還沒摸對呢,就想念經受用香火,這不做夢嗎。
再說,張懷濟為官清正,可是南陽上下都有目共睹的,就算梁榮你是隻蒼蠅,也得找個有縫兒的雞蛋下嘴吧,張懷濟可是琉璃球,你也不怕腳下打滑摔死自己個。
更何況,張懷濟的妹子還跟皇子有些牽連,趙成棟如今算看明白了,別看張懷濟這會兒官小,往後不定能走到哪一步呢,自己只要堅定的跟著張懷濟,仕途一準差不了。
想到此,趙成棟道:“這些藥田原不過山民開荒出來的荒田,若不是張大人尋了周員外包山種藥,這些地如今還荒著呢,張大人就是想讓老百姓吃飽飯,才上下奔波促成此事,著實是南陽百姓之幸。”
梁榮一聽,心說,張懷濟這才來了南陽幾天啊,都能結黨了,既然這縣丞不開眼,跟張懷濟一塊兒辦了正好。
想到此,臉色一沉:“本官問你那些山田可有來往賬目?”
趙成棟:“賬目來往記得清楚明白。”說著叫人取了來呈上去,厚厚一大摞,梁榮一看就頭疼了,看了韓應元一眼,韓應元會意,把帶來的幾個賬房叫到一邊兒開始查賬,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之久,才查完。
韓應元有些為難,真沒想到這張懷濟的帳如此清楚,且一筆錯處都尋不出來,事到如今,也只能拿稅做文章了。
想到此道:“回府臺大人,賬目倒是清楚,只不過伏牛山那上百傾山田的稅仍無著落。”
梁榮一聽就明白了,是叫他捏住這個發難呢,看向懷濟:“張大人怎麼說?”
懷濟道:“下官自認已解釋清楚,南陽百姓的疾苦,想必府臺大人心知肚明,便是到了皇上哪兒,懷濟仍是這話。”
梁榮呵呵笑了兩聲:“張大人倒是好牙口,這稅不交你還有理了,莫不是給你貪了。”
陳皮在外頭一聽見這句話,恨不能把梁榮拽到跟前來捶死,什麼東西啊,這是明明白白要往他們家大爺腦袋上扣屎盆子嗎,忙催著後頭的餘雋:“少東家您倒是快著點兒,再晚一步,我們家大爺就成貪官了。”
餘雋笑了:“放心吧,有你們家猴精的姑娘,你家大爺這輩子都成不貪官。”邁步進了裡頭。
梁榮一見餘雋唬了一跳,急忙從上頭下來拱手道:“少東家怎來了南陽,早知道,下官該設宴迎候少東家才是。”瞥見餘雋後頭的周半城,目光閃了閃,心說,這倆人怎一塊兒來了,莫非其中有什麼緣由。
“餘雋一進汝州城,就聽說府臺大人清正廉明,連鄉紳設的接風宴都推了,餘雋哪裡當得起府臺大人相請,回頭不知內情的還當餘雋要賄賂大人,豈不壞了大人的官聲。”
噗嗤……陳皮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懷濟瞪了他一眼,陳皮急忙收住笑,可臉上的笑意卻擋也擋不住,梁榮有些惱起來瞪著他道:“你笑什麼,是覺著少東家可笑,還是本官可笑?”
陳 皮心說,這是想找兒茬兒呢,當我怕你啊,嘻嘻一笑道:“大人可千萬別誤會,奴才哪敢笑話大人呢,奴才是替大人鳴不平呢,前兒跟著我們家姑娘去觀音廟上香, 聽見天香閣的兩位姑娘,在外敗壞大人的名聲呢,非說大人來汝州上任那天,怎麼著怎麼著了,想大人如此清正,連鄉紳的接風宴都推了,又怎麼會跑去天香閣呢, 奴才是笑那天香樓的姑娘,為了顯擺,竟能編出這樣沒邊兒的瞎話來,真是可笑。”
梁榮臉色一僵,心裡咯噔一下,不是為了天香樓那倆粉頭胡說,是這奴才嘴裡的觀音廟,一提起觀音廟,梁榮就覺著嘴裡有股子尿騷味兒,這是他此生急於忘卻的恥辱,故此格外敏感,又端詳陳皮幾眼,估摸是這奴才湊巧去了觀音廟,不會知道自己喝尿治病的事兒,略鬆了口氣。
也不禁有所警惕,餘雋剛那話明顯就是諷刺自己,可梁榮也知道,餘家不是他能得罪起的,眼前這位可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
想著,只裝著沒聽明白,呵呵笑了兩聲道:“不知少東家來南陽縣衙是……”
餘雋道:“本來在下也不用跑這一趟,只不過聽說府臺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