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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裡頭讓,不想陸興卻道:“我等既來了,要學習張大人如何清廉,自然應當去大人府上一觀才是。”後頭眾人紛紛附和,張懷濟無法而,只得引著他們來了後衙花廳之中。
葛連升一聽就明白,指定是邱顯臣捏著張懷濟的短兒了,這才把揚州的官都弄到一起,來張懷濟這兒,是想抓個現行,就得把張懷濟辦了。
葛連升心裡也萬分好奇,莫非張懷濟真是個貪官,若是貪官,皇上怎會把他派到江南來,又怎不收姚文財的好處,難道是誤會。
可一進花廳,葛連升這個想頭就飛了,那角落裡半人高的珊瑚樹,案上擺的羊脂玉淨瓶,還有桌子上一套金光燦燦的琺琅茶具,隨便一件都是寶貝,若說不是貪來的,誰信啊,就憑張懷濟的俸祿,一百年也買不起這裡的一樣兒啊。
邱顯臣盯著那棵珊瑚樹,目光復雜難辨,心說,自己在江南這麼多年,也沒到手一見這麼值錢的寶貝,張懷濟在南陽才待了兩年,就弄了這麼多好東西,真讓他又嫉妒又羨慕,卻也惱恨非常,明明是個貪官,卻還要盯著清官的名頭來治貪官,虛偽,無恥……
陸興呵呵陰笑了兩聲:“張大人這個清官在下今兒可見識了。”
邱顯臣臉色一陰看向懷濟:“張大人,本官素聞你清廉的官聲,想讓大家視你為表率,你倒真給本官做臉啊,清官要是都似你這般,我大燕豈不成了暗無天日的朝廷,張懷濟,好大的膽子,竟敢貪汙受賄,欺上瞞下,可知這是欺君的大罪……”
☆、第78章
夏士英目光閃了閃,看向懷濟;暗道;莫非萬歲爺都給張懷濟矇騙了過去,他其實是個大大的貪官,不;不對,別人如此說還可;自己可是在汝州待過,南 陽縣當初什麼德行,自己可是一清二楚;若張懷濟是個貪官,恐怕也沒有如今的繁盛的南陽了;那麼;這些東西究竟從何而來?莫非邱顯臣故意陷害。
若 故意陷害;也沒說這麼大張旗鼓的擺在花廳裡的,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蹊蹺;而且;自己是知道的張家後宅的事兒,都是張懷濟的妹子張懷清掌管著,若是張懷清,那 就更不可能了,那丫頭的本事夏士英可是領教過,只一聽自己的症狀,便知自己愁的是升遷之事,這丫頭簡直就是小人精。
別說張懷濟沒受賄,便真貪了什麼東西,以這丫頭的精明,怎會輕易讓人抓到把柄,所以說,這裡頭的事兒真難說,自己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
張懷濟道:“大人此話怎講?”
陸興呵呵笑了兩聲:“張大人事到如今,您就別裝糊塗了,幾位大人可都在跟前看著呢,不說別的,就說您這花廳裡的擺設,沒個十幾萬兩銀子,恐也置辦不齊,就憑張大人的俸祿,再過一百年也不成啊。”
懷濟這才明白邱顯臣的來意,四下看了看頗坦然的道:“這些都是舍妹佈置的,懷濟並不知道來處。”
剛從揚州知府升到按察司的左明芳開口道:“令妹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哪裡弄這些東西去,這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恐不是張大人輕飄飄一句話就能推脫了的。”
懷濟皺了皺眉:“懷濟從不打謊。”
邱明臣臉色一沉:“張懷濟,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怎容你推脫,若由著你在揚州為禍一方,本官這個知府豈不愧對聖恩,來人,把這些東西給我搬走,待我奏明聖上,再行發落張懷濟。”
話音一落就聽外頭一個清脆的聲兒兒道:“老朝奉您老這邊兒走,東西在裡頭呢。”
衙差還沒進來先進來一個老頭領著七八個夥計,那幾個夥計青衣小帽,甚為爽利,看清當前進來的老頭,屋裡的人都愣了,恐江南沒幾個官兒不認識這位,四通當的老朝奉,那可不是尋常就能請出來的,今兒怎麼來了張懷濟這兒?
正納悶呢,就見前頭那個領路的小丫頭道:“老朝奉,您瞧瞧東西可都在這兒呢,我們姑娘跟你定的借三天,今兒正好到了日子,自從搬進來,地兒都沒挪一下,您老可看清楚了,出了這個門再有閃失,可就不干我們姑娘的事兒了。”
老朝奉呵呵笑道:“姑娘說笑了。”進來一見屋裡的人,拱了拱手:“哎呦幾位大人都在這兒呢。”
邱顯臣心知不好:“老高頭你跑這兒來做什麼?”
老朝奉道:“張姑娘前兒去四通當,跟我借了幾樣東西,說初來揚州,家裡光禿禿連個像樣兒的擺設都沒有,張大人好歹是知府,回頭來個客什麼的,瞧著不好看。”
邱顯臣聽了臉色都綠了,瞪向陸興,心說你乾的好事兒,沒查清楚就讓本官過來,還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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