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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興道:“便不能把姚會長如何,這殺雞儆猴,恐還是衝著咱們來的。”
等著功夫,老朝奉開口道:“姑娘那枚田黃印?”
懷清道:“不瞞老朝奉,此乃是友人所贈,這枚略尋常些。”
老朝奉一聽都驚了,聽話聽音兒,這丫頭的意思,她還有比這更好的,不免勾起了老朝奉的癢癢來,搓了搓手道:“不知可否容在下一觀。”
懷清站起來蹲身一福道:“勞動老朝奉幫忙,實是無奈之舉,這三枚小印均是友人相贈,不好當了,只是瞧瞧有什麼打緊,只不過,這會兒卻沒戴在身上,老朝奉稍後片刻,我這就叫丫頭家去取了來。”
老朝奉忙道:“今兒不便,改日也好,並不急在一時。”
說話兒那匠人焗好了,匠人的手藝不差,雖不是焗的多精細,已算完整,懷清看著兩個漢子道:“你們倆先說你家的祖傳寶貝是纏枝蓮花紋的,後又說是纏枝葫蘆紋的,如今這東西焗好了,來瞧瞧到底是什麼的吧。”
兩個漢子湊近一看,都傻了,看了半天,竟不知是什麼紋?懷清道:“看清楚了,可是纏枝葫蘆紋的?”
那兩個漢子吱吱嗚嗚的道:“怎麼這葫蘆瞅著這麼怪呢……”
周圍百姓哄一聲笑了,老朝奉搖搖頭:“連寶相花都不知道,哪會是你家的傳家寶,真真笑話兒。”“就是就是,哪有不知道自家寶貝的……”周圍百姓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那倆漢子一見不好,轉身要跑,哪裡跑的了,甘草手裡一包迷藥都捏半天了,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照著兩人頭臉上扔了過去,兩人還沒弄清楚是什麼東西就暈了。
懷清道:“牛蒡去叫通判衙門裡的人來,這官司今兒咱們打到底兒……”
☆、第72章
通判葛連升這會兒正琢磨;自己怎麼對待這位新任的知府大人呢,照級別;張懷濟是他的上司,自己就算不巴結,面兒上怎麼也得過得去。
可這裡是江南,天高皇帝遠,江南的官場都攥在邱明臣邱顯臣兄弟倆手裡,誰敢不聽話;那下場絕對悽慘無比,陳延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陳延更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最終如何;不死在了江南嗎;人死了都沒完事,屎盆子還扣在了腦袋上;葛連升想起來都替陳延更不值,好歹也是個三品臬臺;末了,落個這樣的下場,這就是警鐘啊,邱家兄弟就是想告訴他們,皇上是京城的皇上,在江南就得聽他邱明臣的。
可最近兩年,葛連升卻愈發不踏實了,兩年前許克善一死就露出了苗頭,皇上要對江南動手,皇上可是隱忍十幾年了,當年是要對北方用兵,軍費都得從江南出,也才使得邱家兄弟做大,可如今,大燕國泰民安 ,江南可就成了皇上的心頭大患。
邱家兄弟卻仍不知收斂一再試探萬歲的底線,這就是上趕著找死,葛連升看的明白,前頭一個陳延更,後頭一個夏士英,都是皇上遣過來的前鋒,這位張懷濟別看只是個揚州知府,才是皇上的殺招兒,後頭還有誰,真難說。
這說明啥?這說明皇上鐵了心要肅清江南官場,若肅清江南官場,邱家兄弟絕對沒好兒,自己跟著邱家兄弟能有好兒?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要說投奔張懷濟吧,自己前頭的那些短兒可都捏在邱家兄弟手裡呢,再說,邱家兄弟心狠手辣,而且,自己這條命就算搭進去,可成不了第二個陳延更。
別瞧陳延更這會兒慘,等回頭邱家兄弟倆完了,陳延更那就是大功臣,一平反,哪怕人死了也能福廕子孫,自己算什麼,不禍及九族就得唸佛了。
卻,這件事兒上還沒有左右逢源一說,說白了,就得麻利兒的站隊,站在那邊算那邊兒,可兩邊兒葛連升都不想站,站哪邊兒都覺脖子後頭冷颼颼的。
這裡正愁著呢,忽聽外頭咚咚的鳴冤鼓響,把葛連升嚇得一激靈,這鳴冤鼓可是有年頭沒響了,誰這麼不長眼,跑他這兒告狀來了。
葛連升臉色一陰,暗道知府大人剛上任,就來鳴冤的,這不上趕著給我上眼藥嗎,想著邁腳出去了,想看看誰這麼不長眼。一見牛蒡不禁愣了一下,心說怎麼瞅這小子有點兒眼熟呢。
牛 蒡也不想敲鳴冤鼓,知道這鼓老百姓敲了沒好兒,可誰讓見不著人呢,在通判衙門外頭轉悠了半天,硬是找不著個人,看門的衙差倒是有,沒一個搭理他的,牛蒡琢 磨著自己可不能耽擱,甘草那迷藥鏜不了多一會兒,回頭那倆混蛋醒來跑了,今兒姑娘費這麼大勁兒,就算白瞎了。都敢碰瓷碰到知府大人頭上,若不一次就給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