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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的一方父母,張大人這份提攜之恩,成棟至死不忘。”
懷濟剛下轎還沒進縣衙呢,就見老孫頭正套車,門冬正往車裡搬行李,懷濟問:“怎麼大晌午的套上車了?”
門冬道:“姑娘要進京呢。”
懷濟愣了一下,快步走了進去,剛邁進院子正跟懷清打了碰頭,懷濟忙道:“怎這時候要進京?”
懷清也不想啊,若不是若瑤送了一封信,自己還想看南陽的燈呢,如今卻不成了,若瑤信裡說,葉之春跟皇上說了,要把若瑤嫁給六皇子為妃,皇上雖未下旨,十有八九要成了,若瑤信裡急的不行,字裡行間露出些許輕生的念頭,懷清怕她想不開,這才急忙進京。
本還說今年在南陽躲了清淨,卻不想臨到了也沒躲過去,只不過,這些事不好跟懷濟說,說了沒用不說,她哥再跟著想不開就更麻煩了。
想到此,懷清便打了謊:“是葉夫人的身子不大好,叫我過去。”
懷濟一聽是葉夫人也不敢攔了,忙道:“路上小心些。”懷清看了他一眼方匆匆而去。
懷清趕到京城的時候正是正月十四,進了京,懷清心倒定了,記得爺爺曾經跟她說過,出了事儘量往壞裡頭打算,真到了壞的時候,又得往好處想。
懷清覺得如今的局勢已經壞的不能再壞了,故此,只能往好裡頭想,便也不著急了,想到葉之春,懷清就不想住進葉府,人家千方百計的想跟自己劃清界限,自己做什麼還貼上去,她張懷清別的沒有,這點兒骨氣還是有的。
若不是若瑤跟哥哥兩情相悅,懷清也不會進京,從心裡說,她還是希望若瑤能成為自己的嫂子。這件事既不能從葉之春這頭下手,就只有一條道了,那就是慕容曦。
懷清讓老孫頭尋了個客棧住下,反正自己是男裝,又帶著牛蒡,住客棧也不會有人懷疑,次日一早懷清便去了六王府。
六王府氣派的硃紅色大門真把她震了一下,心說真是王府啊,這門檻高的尋常人夠都夠不著,到了這時候,懷清才發現,別說找慕容曦了,或許自己連六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自己要直接說找慕容曦,肯定讓看門的給趕出來,想來想去,懷清還是決定打陳豐的旗號,畢竟陳豐是一個下人,可信些,不至於被趕出來。
想 到此,囑咐了牛蒡幾句,牛蒡上去跟守門的說了兩句,守門的往懷清這邊兒看了兩眼,琢磨陳總管的侄子?從南陽來的?沒聽說陳總管有南陽的侄子啊,而且,陳總 管的侄子怎麼姓張呢,這哪兒挨著哪兒啊,當自己好糊弄不成啊,兩眼一瞪,推了牛蒡一把:“去,去,哪涼快哪兒待著去,什麼不好冒充,敢冒充我們陳總管的親 戚,慢說我們陳總管沒你們這樣的親戚,便有,也不該什麼南陽來的,識相的趕緊走,再不走叫府尹衙門的人來,把你們抓去下大牢。”
牛蒡只能回來:“姑娘,他說咱們是冒充的,讓咱們趕緊走,不然叫衙門抓咱們下大牢。”
懷清不禁嘆了口氣,想了想,把自己手上的手鍊叫牛蒡拿過去:“把這個給他,讓他轉給陳豐,說清楚咱們客棧的招牌,剩下的看運氣吧。”
牛蒡一過去那看門的就道:“怎麼又來了,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怎麼著?”
牛蒡忙道:“這位爺,這位爺,我們家公子說了,叫把這個給陳總管,陳總管一看就知道了,我們公子住在悅來客棧。”把手鍊遞在看門的手裡就跑了。
看門的低頭一瞅,心說可壞了,莫不真是陳總管的侄兒,這麼大顆的貓眼兒,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物件兒,得罪了這位,趕明兒有自己的好兒嗎,想著忙抬頭要叫住牛蒡,哪還有人,正琢磨這事兒要壞,就見王爺的轎子從那邊兒過來,急忙把手鍊袖起來。
誰知匆忙之間卻沒袖住,正趕上慕容曦下了轎從跟前過的時候,掉了出來,慕容曦腳都邁上臺階了,卻一眼看見地上手鍊,沒等看門的反應過來,已先一步撿了起來,臉色一沉:“這是哪兒來的?”
看門的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剛剛來了主僕二人,說,說是陳總管的侄兒,卻姓張,奴才一想,陳總管的那來這門親戚,更何況,既然是侄兒怎會姓張,加上又是南陽來的,奴,奴才……”沒等他說完,給慕容曦一腳踹到一邊兒:“人呢?”
看門的忙爬過來:“說是在悅來客棧住著呢。”
慕容曦指著他咬牙切齒的道:“爺回來再跟你算賬。”轉頭上了轎子,直奔悅來客棧,不想到了一問,人還沒回來呢,慕容曦等不及,又順著路尋了回去。
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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