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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六皇子餘家可都有交情,自己得罪她能有好兒嗎,不過今兒這事兒還真得說清楚了。
想到此,開口道:“不瞞姑娘,陳大人的案子如今正在大理寺查著呢,陳長安是陳大人獨子,勢必要帶回京,在下也是沒法兒,就算念在跟陳大人同僚一場的份上,也不能落井下石趕盡殺絕不是,微臣聽說皇上指了四皇子主理此事,姑娘若想救人,不若另尋門路。”
懷清一愣,慕容昰,怎又是他?卻又格外慶幸是他,若是別人,恐自己想救長安都難,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懷清根本沒想到陳延更夫妻會自殺,不,不對,或許根本不是自殺,陳延更的為人,懷清還是知道的,雖說謹慎,卻有文人的風骨,大是大非之前絕不會行差。
而江南的官場恐怕容不得這樣的陳延更,方有今日之禍,想到此,懷清蹲身一福:“懷清謝黃大人提點,只是長安還小,若此時讓黃大人帶走,未免哭鬧,不若我帶著長安去京城,想來案情未清之前,長安也算不得罪臣之子,不該收監。”
黃國治道:“在下也是例行公事,若姑娘能帶著陳公子進京,自然最好。”
黃 國治巴不得不摻合這檔子事兒呢,如今朝裡誰都知道,皇上要整肅江南官場 不然,也不會頻繁更換江南官員,這就是往江南官場摻沙子啊,陳延更就是個打前站的冤死鬼,到了如今的份上,邱家兄弟自然不會乖乖的等著挨收拾,陳延更一 死,屎盆子往他腦袋一扣,正好摘楞出自己來,這招兒真夠陰的。不過以黃國治看,跟皇上博弈,這兩兄弟也是自取死路,自己還是明哲保身方是正道。
黃國治一走,懷濟方痛聲道:“陳兄,陳兄,是懷濟害了你啊……”喉頭一甜,張口嘔出一口血來,陳皮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著懷濟:“大爺,您這是怎麼了?”忙看向懷清。
懷清上前號了號脈道:“不妨事,急怒攻心血不歸經,若不嘔出這口血悶在心裡倒壞了。”扶著懷濟坐下勸道:“哥這是何苦,陳大人既把幼子託付給哥,想來早料到有這一天,若是哥氣死了,誰還給陳大人昭雪,揹著貪官的名頭,陳大人縱九泉之下也不安心啊。”
一番話若醍醐灌頂,懷濟陡然清醒過來,站起來道:“我跟小妹一起進京。”
懷清道:“哥是想……”
懷濟道:“揚州知府出缺,哥要去江南。”
懷清:“哥糊塗了,吏部的文書未下,你哪裡能離開南陽,哥的意思我明白,懷清會盡力讓哥哥如願,哥等著我的訊息吧。”
懷清自己也沒想到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竟然來回兩次京城,正月十七出的京,二十七又回來了。懷清這回直接奔著四王府,懷清很清楚,能護住長安的恐怕只有慕容昰。
四王府同樣氣派,那高高的門檻,真不是常人能邁的過去的,懷清略一猶豫的功夫,卻見門裡頭跑出來個小子,瞅著有些面熟,一時卻忘了在哪兒見過,那小子跑到跟前高興的道:“姐姐果然來了。”
見懷清一臉猶疑,不禁道:“姐姐不記得我了,我是石頭啊。”
懷清方想起來,可不嘛,正是當年鄧州府的石頭,記得當年慕容昰說讓他進慶福堂的,卻不知怎麼到了四王府。
石頭道:“外頭冷呢,姐姐先跟我進去吧,爺臨出去前囑咐了,說姐姐若來,先進松濤閣。”
懷清愣了愣,卻也明白了過來,哥哥跟陳延更交好,四皇子是知道的,如今既是他主理陳大人的案子,自然會猜到自己進京的事兒,卻不曾想他讓石頭迎著自己,倒省的被拒之門外了。
比起六王府,慕容昰的府邸過於簡單,格局上差不多,但感覺上清冷些,沿著遊廊進了一個院子,院子頗大,種了松樹,未融的積雪壓在松枝上,更顯蒼翠。
這是個二層的閣樓,上頭有塊匾,寫著松濤閣,鐵畫銀鉤頗見功底,石頭道:“這是四爺的書房,也是府裡的藏書閣,只要四爺在府裡,大多時候都在這兒。”
懷清跟著石頭進去,裡頭的陳設也格外簡單,書案,書架,甚至外間的炕上都擺滿了書,冰紋的隔扇隔了內外,裡頭垂著帳幔,隱約可見床榻寢具。
石頭道:“四爺常在這兒看書,有時候看的晚了,便在這兒歇了。”
懷清點點頭,屋裡通了地龍倒不冷,說起地龍,懷清真有些羨慕,琢磨等以後跟哥哥安定下來,也收拾個自己的院子,通好地龍,再到冬天就省的點炭火盆子了,畢竟那玩意不大安全。
石頭把懷清讓到裡頭坐下,奉了茶來,懷清方道:“那時不說去慶福堂嗎怎來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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