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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糯婉轉,真能把人的骨頭都叫酥了,再看一個個姿色絕麗,身姿曼妙,雖低眉順眼,略一抬頭,明眸善睞能勾人的魂兒。
大約沒想到懷濟如此年輕帥氣,一個個更是春光滿面,那眼睛不住往懷濟身上瞄,懷濟道:“這是……”
陸興忙道:“這是鹽商們的一點兒小心意,知道大人遠道而來,恐跟前沒有伺候的人,特挑了六個丫頭,給大人使喚,若大人不收下,可要寒了鹽商們的心啊。”
懷濟看向懷清道:“家裡下人的事兒都是小妹一手操持,交給她料理吧。”
陸興忙道:“原來是張小姐,下官失禮了。”
懷清笑道:“怨不得大人,我穿著男裝呢。”看向這六個丫頭為難的道:“陸大人替我哥謝過鹽商們的好意吧,我哥俸祿低微,養我們這一大家子人都費勁,若是再多這六個丫頭,家裡可連飯都吃不上了。”
陸興呵呵笑道:“姑娘說笑了,這幾個丫頭早已買下來,身契在手上呢。”
懷 清眨了眨眼:“即便是買來的,難道能忍心讓人家白乾活,怎麼也得給月錢吧,這個錢我哥可出不起,再說,雖不知揚州的價兒,這樣的丫頭若在我們南陽,怎麼也 要十兩銀子的身價,這六個丫頭就是六十兩,六十兩可是我哥一年的俸祿,若買了這六個丫頭,我們這大一家子可要喝西北風了,若直接收下,銀子雖少,卻難免落 一個受賄的名聲,若我哥受賄,那幾位鹽商可就是公然行賄,據我所知,大燕的律法,行賄可是要杖三十的。”
陸興給她幾句話噎的差點兒背過氣去,心說這丫頭倒真厲害,說出的話聽著輕聲細語,卻比刀子還利,剛想說什麼,又聽懷清道:“故此,這些丫頭,還是去伺候鹽商們吧,我哥恐消受不起。”
陸興臉色變了變,卻立刻恢復正常,掛上一個笑道:“姑娘說的極是,那在下這就把她們送回去,張大人剛搬來,想必需要安置,下官先行告退了。”
等他走了,陳皮才哼一聲道:“什麼沒人伺候,我們幾個不是人啊,老狐狸,一看就一肚子壞水,不是什麼好東西。”
懷清笑道:“不壞恐在這江南待不下去呢。”
忽聽甘草道:“姑娘這回可不用咱們怎麼收拾了,您瞧,都佈置好了。”
懷濟兄妹踏進去正廳,懷濟看向當中掛的一副畫道:“懷清你看這個可是……”懷清接過話頭:“孫位的七賢圖,就這一副畫恐千兩銀子也買不來。”
懷清伸手摸了摸下頭的八仙桌,在椅子上坐了坐:“紫檀料做桌椅,恐皇宮也不過如此了。”見甘草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壺,懷清急忙道:“別動。“
甘草嚇了一跳,急忙停住磕磕巴巴的道:“姑,姑娘,怎麼了?”
懷清走過去拿起一個小茶盞道:“色如天青,釉層瑩厚,有如堆脂,視如碧玉,扣聲如馨,開片若隱若現,這就叫,雨過天晴雲破處,這一套茶盞估計能換一座四進的宅院了。”
甘草倒抽了一口涼氣:“姑,姑娘是說真的?”
懷清點點頭:“你家姑娘什麼時候打過謊,還有,那邊插著雞毛撣子的瓶子是哥窯的,上頭那個香爐是青玉的……這一屋子的傢伙什,能抵得上十個府衙了,到底是江南鹽商,好大的手筆。”
甘草道:“那,那姑娘,現在怎麼辦?”
懷清道:“還能怎麼辦,把這內外的東西都收拾了,叫人送去陸大人府上,咱們可受用不起,小心些,莫碰壞了。”
甘草跟陳皮應一聲,帶著人去收拾好,送了出去。
陸興這會兒正跟姚文財在望江樓吃酒呢,叫了倆唱的在一邊斟酒助興,陸興道:“張懷濟這個妹子可不是善茬兒,剛噎的我一句話都說不出。”
姚文財道:“小門小戶的丫頭伶牙俐齒些也尋常,大人放心,府衙裡我已安置妥當,就這兄妹倆的眼力,我不信都能認出來,只她們往裡頭一住,那就算跟咱們沾上了邊兒,想脫身出去洗清白做夢。”
陸興道:“你這招兒當初陳延更來的時候可沒見有用。”
姚文財道:“陳延更為官多年,自然有些眼力,想糊弄他的確不易,可張懷濟一個毛頭小子,不過在南陽當了兩年芝麻官,之前是個不入流的驛丞,我還就不信他有這種眼力。”
正說著忽下頭小廝跑了進來:“大,大人,府衙張大人把那些東西都送到咱們府上去了,您快去瞅瞅吧,堆了一院子呢。”
姚文財挨個看了看,不禁道:“還真是小看了這小子。”
陸興道:“我就說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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