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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觀海默林自己,恩師被來歷不明的奧術師重創,好不容易爭取到瑪格麗特的後代,對方還抱著幫不了你就斷腿抵債的心,雙方實力懸殊,不用交手都可以預估到必敗的結果。
“沒事吧?”茵看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越發擔心了。
“沒、沒事……一起就一起吧。”海默林竭力保持冷靜,心情沉重地拄著柺杖回房睡覺了。
定向魔法傳送是大城市間最便捷的交通方式,當然,價格也不便宜,一個人的傳送費用就夠一個普通四口之家一個季度的消費了,不過對於懷揣兩百萬金幣的茵來說,這一點兒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省下來的時間和體力更值錢。
一頓飯的功夫六個人就經巴布中轉,抵達了安多爾,先是就地採購了接下來幾天的飲用水和藥品,布萊爾先生趕製了一批驅魔香以應對接下來可能會遭遇的沒完沒了的魔獸襲擊,蘇緹也在自己的次元裡備足了火藥,全員整裝待發,聚集到了安多爾城外。
“三十年前帝國與公國關係還沒有現在這麼緊張,索托瓦要塞的繁榮程度幾乎趕得上現在的埃洛達,氣候又好,盛產瓜果,絲織業也十分發達,可以稱得上是遍地黃金,連菲梅爾和貝利亞的商人也不遠萬里過來做生意。”
一行人中只有布萊爾先生曾經到過索托瓦要塞,理所當然是全隊的嚮導,騎著馬走在隊伍最前列,一邊指點著沿途的風光,一邊講述索托瓦過去的繁榮。
蘇緹正是求知慾旺盛的年紀,騎著一匹溫順的矮種馬跟在老人身邊,問東問西:“這麼好的地方,那後來為什麼荒廢了呢?是因為戰爭嗎?”
索蘭達爾笑著回答:“史書上說是因為帝國與公國在索托瓦的歸屬問題上產生了新的分歧。原本索托瓦城屬於共和區,就像現在的貝利亞王國,城南北兩扇門分別駐紮著帝國和公國的軍隊,輪流維護城內和平,互不干涉。但這麼肥的一塊肉,誰不想把它獨吞呢,所以就打起來了,打到最後人也跑光了,兩國就約定放棄這座城,另外開闢了麥倫要塞。”
“不,索托瓦要塞被棄另有原因,”海默林冷淡地反駁,“當年的戰爭中雙方投入了大量死靈魔法,導致土地受到嚴重汙染,未來一百年裡都無法再生長任何植物,也正是因為這樣,塞來路公國從此禁止死靈魔法。”
“是麼,編得這麼有模有樣的故事,我竟然從沒聽說過,不太合邏輯吧?”索蘭達爾輕輕撥響懷中的七絃琴,“身為愛與美的締造者,帝國首屈一指的音樂家、美術家、久負盛名的吟遊詩人,如果民間有這樣的傳說,怎麼會逃得過我的耳朵。”
每次這傢伙的自褒都會重新整理旁人對他無恥程度的認知下限啊,坐在夢迦腦袋上的茵無可奈何地想。
海默林冷冷瞥他一眼:“那些可笑的睡前故事無法掩蓋歷史的真相。”
索蘭達爾長長地“哦”了一聲,豎起一根手指,衝蘇緹眨了眨眼:“其實啊,是當年有一位美麗的姑娘在井邊打水的時候,突然從井裡爬出來一個許多年前被封印起來的大魔王~大魔王答應不禍害無辜的居民,但要求姑娘嫁給他,勇敢的姑娘答應了,但是其他人很害怕呀,於是都拖家帶口地逃走了。”
蘇緹眼一亮:“真的啊?那我們現在去索托瓦,會見到大魔王嗎?”
“只要是女神大人的心願,我必將豁出性命去完成。”索蘭達爾在馬背上做了個誇張的行禮姿勢,逗得蘇緹格格格笑,和他們隔了幾步遠的海默林臉色卻更加難看。
茵觀察了一陣,丟擲一顆杏仁打中黑加侖的腦袋,等他轉過頭來,才用口型問:“你不覺得他們三個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嗎?”
黑加侖抬了抬眼皮去看,然後出聲回答:“再正常不過了。”
“什麼意思?”茵看來看去,總覺得詭異,好像海默林一直試圖加入到他們的聊天中去,卻屢戰屢敗,頭上的烏雲越積越多,他不是和索蘭達爾互相看不順眼麼,為什麼還要一再地去碰釘子。
黑加侖漫不經心地說:“那是男人之間的決鬥。”
“哈?”
“把一群奴隸放到鬥獸場中央去自由搏鬥,最後勝出的人才能活下來。”
黑加侖用馬鞭隨意地一指那一左一右圍著蘇緹的兩個王子:“輸了的人,會死。”
茵恍然大悟,敢情這倆兄弟都把蘇緹當成了鞏固繼承權的一張牌,正千方百計要贏得她的支援。蘇緹年紀小,不懂什麼王權鬥爭兄弟反目,誰對她好,能討她歡心,她將來就可能會站在誰那一邊,有當年那幾乎扭轉戰局的火炮技術在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