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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了,接著鬆開了抱著安貴妃的手,烏黑的眸子裡閃爍著迷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皇后陷害我母妃成功,母妃懷孕時日也相差,那這麼說我並非是父皇的骨血?”
“此前難說,可是自從聽到那瘋了的侍女所說的話,我就起了疑心,暗地裡取得龍血還有你的血,你的確並非你父皇之子!”安貴妃肯定的說道,眼睛裡閃著淚光,她熬了這麼多年,精心培養了陌雲廊,不料他卻並非是皇子:“我想你父皇在當年驗血的時候就知道一切了。”
“當初就知道了!”陌雲廊念著這句話,心裡不是滋味,常年征戰摸出繭子的手緊緊的握著,砰的一下捶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將上面的酒壺和糕點碟子震得顫動起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父皇縱然迷戀安貴妃的美色,那也不可能知道他不是他親生子,那也不會姑息養奸,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雲廊,為什麼我深受寵愛,而你明明喜歡習文,你父皇卻硬逼著你習武,為什麼陌雲清能在皇宮受到太傅的教導,你則要征戰殺沙場,道口舔血度日?”安貴妃說著,眼神深邃了不少,接著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雲廊,但願你不要怪我。安貴妃掩藏起內心不安的情緒,身著華麗的衣飾,鑲嵌著金線花紋,儘管容貌精美絕倫,身姿婀娜依舊,不過到底是年歲大了,保養的再好,也隱隱有些露出歲月的痕跡,而就是這樣的她,皇上還是十分寵幸。
安貴妃儘量的把自己那張美妙的臉龐壓得很低,不想讓陌雲廊看到此刻自己眼看著就要掩飾不住的表情:“從一開始,你那精明的父皇知道你的身世,打著的主意就是用你來保衛他的江山!”
“怎麼可能,父皇他怎麼可能?”陌雲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情緒化過,眼圈微紅,顯然是不肯相信,不過他又糾結於安貴妃的話,她說的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你是懷疑我是嗎?”安貴妃從陌雲廊的眼神中看到了懷疑之色,不禁反問道。
陌雲廊搖頭,但是心中產生了一個心結:“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不肯相信,好,就算我並非是父皇的親生之子,那他留下我,做了這麼多,難道就是區區的為了培養我成為他的棋子?”
“陌雲廊,你為什麼不醒一醒?”安貴妃聲音第一次這麼嚴厲,凌厲的眼神盯著陌雲廊,盡是埋怨他的對她的質疑:“我要是真的僅僅是收養你的母妃,你完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是你的什麼人,難道你會不比我清楚?”
“說了這麼多,你想怎樣?”
“你這是怪我和你說了這件事情了嗎?陌雲廊,你要是一直想要當被人利用的刀子我不管,到時候你被你所謂的父皇給拋棄,甚至殺了你的時候,你都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安貴妃的是聲音擲地有聲,而且很急切,忽然她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稍微重了,便柔和下聲音繼續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宮中的爾虞我詐你也是看清楚的,你難道不明白你父皇打著什麼主意嗎?”
陌雲廊遲疑著,兀自倒了一杯酒飲下,如刀削一般的眉因怒而揚起眉梢,高挺的鼻樑乜斜留下一片影子,深潭一樣的眼睛盯著手中的杯子一揮,這才張開了那剛才微微抿著的嘴唇:“我明白,我什麼都明白!若是這樣,我也不會是等閒之輩。”
他放棄了最愛的文學,將自己磨練成了一個在戰場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為的不過是父皇那深深的關愛,還有那一句允諾。
陌雲廊至今還記著,就在當年,自己面對要習武,手磨出了血泡,父皇過來看到,心疼的拉起了他的手,說過的話,他說:‘雲廊,我逼你習武,是因為只有你強大了,才能保住江山,做一個柔弱無能的皇帝,就算讀再多的書,懂得再多的治國之道,也不過是一個敵國來犯,輕易就能對付的了平庸之人。’
手握緊了茶壺的把手,他的心如同纏繞上了千絲萬縷的麻線,一下子被勒緊。
二十年了,陌雲廊每每在戰場熬不下去的時候,都會想起父皇對自己的囑託,可就是這樣他崇拜有加,將他的話奉若神明的他,卻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佯裝昏庸帝君,實際聰穎過人的父皇手中的棋子。
一個替他殺敵,替他保衛家國,替他除掉那些障礙,為他已經選好卻假裝不重視的兒子陌雲清鋪路。
陌雲廊又一杯飲下,清涼的酒水順著喉嚨喝下,一股子辣味傳來,讓他早已經麻木的未覺渾然感覺到了一絲酸溜溜的味道:“那父皇知道你我之事嗎?”
“我想不會知道,畢竟他若是知道,你我之間這種關係他絕對不會容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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