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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貴妃性子烈,脾氣急,能做到剛才的容忍已經算是極限,又怎能再讓皇后挖苦自己?
“多謝姐姐提點,妹妹謹記在心,不過,生的出來總比生不出來要強上百倍,起碼妹妹還能再繼續,可是有些人不能‘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安貴妃這話正好戳中皇后的要害,當初皇后冒著生命危險為皇上懷上龍種,明知道生不出來卻還固執地精心守護兩人的結晶,在安貴妃眼裡卻變成了作為一個女人的失敗,只是因為生不出來。
“不知妹妹口中所言的‘有些人’究竟是誰?”皇后的眼神已經帶了犀利之色,一眨不眨地盯著身穿布衣,垂首站在一旁,卻梗著脖子不甘心的安貴妃,問出的話語調中夾雜了權勢的壓迫。
安貴妃迎上皇后的目光,嘴角上揚,似是很滿意皇后聞言後的反應:“妹妹隨口一說,宮中誰是這樣的人心中自是有譜,又何苦再來問?”
安貴妃的答案顯而易見,變相地指明瞭皇后。
皇后“噌”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安貴妃,手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她身旁的太監對安貴妃指責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公然對抗皇后,還不快給皇后賠罪!”
皇后凌厲地目光轉而望向說話的太監,狠意立現。這樣自作聰明的太監,並不一定就是主子喜歡的物件,不是在任何地方自作聰明都是討喜的,比如現在,頭腦太靈光,頃刻明白安貴妃話中的意思,無異於得知了皇后和安貴妃之間的暗流湧動。
奴才們要謹記,妄自揣測主子的心理,那是大忌。
“來人,掌嘴!”皇后下令,隨即有嬤嬤出列,徑直走向了太監,“啪啪”左右開工。
那人一下子就被打蒙了,兩巴掌過後,怔愣一瞬,馬上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求饒,聲音裡帶著哭腔:“皇后饒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知道錯了,求皇后娘娘饒了奴才吧。”說完,不等嬤嬤動手,“啪啪”開工打自己的臉,聲音響脆,一臉的忠誠之色。
皇后由得他去了,把目光轉而望向安貴妃,卻見她臉上有稍縱即逝的得意之色閃過,見皇后望去,只是淡定承接住皇后的目光,唯有的那絲絲躲閃和謙卑也是她極不情願的做作之態。
皇后步步逼近,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們盡數褪去,盯著安貴妃的眼睛裡帶有強勢:“你是不是覺得即便你是落到了這步田地,依舊勝的過本宮?”
安貴妃索性不再隱藏:“那姐姐認為呢?若不是姐姐心中沒譜兒,何苦特意來這裡探望妹妹?”
安貴妃話裡有話,按照皇后的理解,她是在皇上那裡感覺不到成就感,所以把希望寄託在安貴妃身上,試圖透過她的悲慘來襯托出自己的勝利。
“其實,姐姐沒有必要來透過探望妹妹獲得所謂的勝利感,”安貴妃湊近皇后耳邊,聲音低沉而嫵媚,帶著挑釁,“沒有到最後的時刻,我們都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姐姐認為呢?”
“你是在向本宮宣戰嗎?”皇后聲調提高,面上帶著憤怒之色,和她剛進來時的淡然端莊截然相反。
看到皇后的樣子,安貴妃竟是“咯咯”地笑起來,眉眼都是不屑和嘲諷,盯著皇后細聲道:“姐姐,你急什麼,在冷宮的是妹妹我,又不是姐姐,何苦總是把自己置於失敗的境地?”
“胡說,本宮怎麼會和一個罪妃爭風吃醋,明明是手下敗將,總要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架勢。本宮這個位置,你早就覬覦已久,別總以為自己隱藏的太過隱秘,在宮中,本宮走的橋比的你走的路都多,想跟本宮耍把戲,你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更何況,本宮若想要讓你死,瞬間的事。”
皇后終於還是忍不住透露出了心底的感受,這樣直面內心的直白,憋悶了這麼久,最終還是選擇在安貴妃“虎落平陽”的時候講了出來,頗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
安貴妃低低地笑著,故作恐慌狀,掩口失聲:“妹妹好怕啊,除去太后,姐姐是後宮之主,想要滅妹妹,為何非要等到妹妹被打入冷宮之後才敢放此厥詞?不外乎一種可能,你對皇上對你的寵愛並不確定,我們到底勢均力敵,難分伯仲,故此你才沒有信心贏得過我。姐姐,不知妹妹所說可否正確?”
皇后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安貴妃的手被她輕輕拂開:“別緊張,妹妹隨口一說,現在又不能把姐姐如何,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皇后終於還是放下了手,聲音恢復了當初的平淡:“當然不值得,你的女兒還在本宮手上,豈可白白便宜了她?”
☆、第一百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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