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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梅氏心中的猜測不假,果然,婢女已然被抓了起來。
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梅氏自是知道婢女的性格,可凡事總有個萬一,針對皇上的問題上,再加上莫鳶的狠毒之心,這個萬一非成立不可。
“不僅看到了,”莫鳶把最後一口茶喝盡,唇齒間溢位一片青色的茶葉,莫鳶緩緩取出,起身把它放進了盆景中,當作肥料,“而且我還請她來喝了一杯茶。”
“那現在她人在哪裡?”梅氏自知白問,人都是這樣,即使到了絕望的邊緣,也總還抱有一絲希望能夠柳暗花明。
“大娘真的想知道?”說話間,莫鳶已經走到梅氏的身邊,圍著她轉了一圈,最後站定在梅氏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在皇上關押我的死牢中。”
梅氏臉色暗下去,渾身仿若不經意地震顫了一下,木質的椅子也跟著顫了一顫,拿著絹帕的雙手攪在絹帕之上,緊緊纏繞,指節泛白,看得出來,她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感。
“大娘難道沒有疑問,為什麼她會在死牢中,究竟犯了什麼罪,何至於押送死牢?”莫鳶欺身,盯著梅氏的眼睛。梅氏雙目躲閃,言辭閃爍,試圖做最後的掙扎:“這,她做了什麼事情,我又怎麼會知道?”
莫鳶冷笑:“大娘不知道嗎?可是她說是您讓她做的,莫不是大娘記性不好,連這都忘記了?”
梅氏佯裝一臉茫然:“我讓她做什麼了?”
起先你裝模作樣也還罷了,現今事實都已經擺在面前,你都沒有退路了還在這裡裝腔作勢,莫鳶懶得和她在兜圈子,直切主題:“我的衣服上的繡線曾經浸泡過紅花,這件事大娘知道吧?”
梅氏只得點頭。
“您讓她做的就是這件事。”莫鳶見梅氏仍舊一臉茫然,索性道出所有,“紅花能致使孕婦滑胎,大娘是過來人,不應該不知道,可是您讓我穿上這件浸泡過紅花的衣服回到南家是何用意?我想,不用我說您應該也都知道了吧。”莫鳶半含蓄半直白的把事情講明,看向梅氏時,卻見她面上現了少許的得意之色。
“沒錯,這件事是我讓她做的,可是這又怎麼樣呢,誰知道貴妃娘娘就正好在那一天分娩,而她分娩的時候你又恰好在?僅憑這一點就斷定我和婢女是罪魁禍首?”分明是垂死掙扎,梅氏卻說的理直氣壯。
梅氏大概斷定莫鳶拿捏不到她的軟肋,故此才會虛張聲勢。
莫鳶望著梅氏投向自己的得意目光,心中覺得好笑至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已經展露一半的真相,她覺得自己還有遮掩的能力嗎?
“大娘,你這話說的嚴重了。我自是沒有這個能力,不過,皇上自有他的論斷依據,我們又何必在這裡爭搶既成的事實?”莫鳶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太監尖銳的聲音:“皇上駕到——”
莫鳶微微皺眉,她一直不喜歡的就是這個拉長的聲音,總有種杜鵑啼血的聲嘶力竭,不如它動聽,卻還這般的不要命。
身為奴才,就要恪盡奴才的職守,為了寵愛,為了地位、權勢,總是要相應的付諸諂媚和尊嚴。諂媚廉價,尊嚴無價,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什麼最重要,也因為知道,便更加懂得采取手段獲取自己的想要的,相比這些還在爭搶道路上的人,她的唯一優勢就是什麼都不怕。
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梅氏聞聽皇上駕到,嚇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顫顫巍巍扶著椅子背站起來,未等回身,皇上已經路過她,來到了首位之上,撩衣端坐。
莫鳶盈盈下拜,對萍兒一使眼色,萍兒忙不迭取過茶壺去沏茶。
“案件進展的如何?”皇上剛剛下了早朝,沒有功夫和莫鳶整那些有的沒的,甚至於茶水他都沒有等候的意思。
“回皇上,現下已然全部明瞭,還望皇上明鑑。”莫鳶回答的聲音清脆響亮,相比平日裡的嬌弱,現在的她更令梅氏膽戰心驚。
全部明瞭?
明明剛才還有問題沒有解決,她就要定自己的罪嗎?
歷史上的空穴來風不是沒有,可這是在皇上面前,沒有證據平白訂自己的罪,皇上豈是那種容易被騙之人?
梅氏心中敲鼓,既擔憂又害怕,擔憂的是莫鳶手中除了那名婢女之外還掌握了其他的證據,害怕的是自己終究逃不過牢獄之災,更甚者,直接被送上了斷頭臺。
皇上的目光淡淡掠過梅氏,已經見過太多這種事情的王者,單從梅氏的神態和表現細節的小動作之上,一眼就能看出事情的端倪,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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