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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自顧衣唇上流出,她本人卻毫無察覺。
“姐姐!”顧裳忙上前捏住顧衣的下巴讓她鬆開嘴,拿帕子給她輕擦血珠,“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咬嘴唇啊,咬壞了怎麼吃飯?怎麼喝藥?”
顧衣鬆開口,木然地看著顧裳手中沾了血的帕子,唇上傳來的疼痛就像不存在一般,手緊緊攥著那隻珠花,這是她跟了他多年以來得到的第一份禮物!
她盼了那麼久,久得自己都麻木了,結果這禮物卻來了,可是來得太遲,她已經高興不起來了……
顧裳與顧夫人對視了一眼,互相搖了搖頭,知道此時顧衣的心很亂,於是沒打攪她,讓她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後就離開了。
“娘,姐姐會不會跟那面具男走啊?畢竟……”畢竟那是她曾為其懷過孩子的男人,意義不同,顧裳在出了院門悄聲問顧夫人。
“被傷得這麼慘,若是還人家一鬨就巴巴地跟人走了,那這樣的沒骨氣的女兒不要也罷!”顧夫人冷著臉說道,同是江湖女人,她不想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個男人一鬨就跟著跑的軟骨頭。
顧裳知孃親說的是氣話,若顧衣真要跟面具男走,孃親肯定不會當真放手不管的,笑著挽起她手臂將腦袋拱進她懷中撒嬌道:“孃親太厲害了,作女人就要像孃親這樣不圍著男人轉,而是讓男人圍著自己轉!”
顧夫人被逗笑了,輕拍下像小狗一樣拱來拱去的女兒:“眼看就要嫁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明年這時候你怕是都要當娘了。”
“哪有這樣說的,不理您了!”顧裳被臊得紅著臉跑回了自己房間。
沒有幾天就要嫁人了,也不知怎麼回事,平時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最近幾日開始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十天的時間像平時的一個月一樣很久才過去。
“陸三爺這十多天不能過來,小姐是不是特別不習慣?”綠豆走進來發現自家小家都沒發覺,一看她那時笑時嗔的那傻兮兮的樣就知是在想誰呢。
“去,死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顧裳白了綠豆一眼,她還真是想陸子澈了,不過因著習俗關係,要成親的男女要好一陣子不能見面的,等再次看到陸子澈怕是要等到掀了蓋頭的洞房花燭夜了吧?洞房花燭啊……
“小姐,您臉紅得要滴血了,是想到什麼了?!”綠豆大驚小怪地喊道。
好好的漣漪被綠豆這死丫頭高聲一吼破壞得一乾二淨,顧裳怒得抓起瓷枕舉高就要扔。
綠豆見狀嚇得撒丫子就逃,這是近來她們主僕最常玩的戲碼。
“死丫頭,一定要將她嫁給汪小飛!”顧裳氣得咬牙,綠豆最討厭陸子澈那個傻大個隨從了,哼哼。
再之後面具男沒有再出現,從陸子澈那邊送來的訊息是邪教內部矛盾重重,右護法有造反之意,派系之爭很兇殘,短時間內無論是面具男還是右護法怕是都抽不出時間來找顧家麻煩了。
這是好事,誰都不想在顧裳的大喜日子裡突然遭遇邪教的襲擊,為了邪教的事,來給顧裳填妝的親友都寥寥無幾,個別人礙於情面是送了,但是送得鬼鬼祟祟,還是讓下人來送的,氣得顧老爺讓人將東西都拿回去了,揚言以後都不用再登門了,顧家消受不起。
顧老爺夫婦不開心,自小寵愛到大的親生女兒一生中唯一的大日子,卻不能熱熱鬧鬧地辦,人人都躲得遠遠的,怕是成親當日顧家都會冷冷清清的吧?
馬場那邊的生意近來受了些影響,一些老顧客得了信開始持觀望態度,很多都從別家買了馬,哪怕馬匹質量不及顧家堡,只要不是有特別需求就都湊合著寧願用差些檔次的馬都不敢買顧家堡的。
少賺些銀子而已,顧老爺夫婦到沒如何在意,銀錢他們這輩子賺的數量已經很可觀,普通馬生意少也無所謂,反正朝廷那邊不會因為一個邪教就會放棄顧家堡,他們的大生意買賣都是朝廷那邊的交易。
生意上的阻礙顧老爺沒有對顧裳說,於是她根本不清楚,每日都樂呵呵地過自己的備嫁新娘日子。
邪教針對的主要是顧家,陸家那邊半點沒受影響,頂多是陸子澈的鋪子偶爾會有些小人搗亂,但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於是小兩口的婚事只是顧家這方添妝祝賀的人少,正日子之時陸家那邊依然會熱熱鬧鬧的。
陸家自離了京回鄉紮根就成了遠近聞名的大戶人家,連縣令府尹類的官員都對陸家人客客氣氣的,根本沒人敢惹,巴結都還怕巴結不上呢。
是以陸家因兒子成親往外送的喜貼多不勝數,卻不用愁會有人以各種理由推託,方圓幾十裡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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