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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完也不再管他，上前兩步等著她們走近。

“看來今天有好吃的？”望著慕九受理的菜籃，他揚眉說。慕九高興地點：“是啊！今天立冬，又是冰冰的生日，阿瀟也醒了過來，這麼好的日子，於是我們今天來做頓好吃的，好好樂呵樂呵！”李不點點頭，彎起的唇角顯然十分樂見：“要兔子的話也簡單，”他手指往後一伸：“有這麼大個閒人在這裡，不出半個時辰就有。”

被指著鼻子的段小邪炸起毛來：“憑什麼就我是閒人？你不閒？你不閒？”李不笑而不語。旁邊秋恨水望著他們冷笑了兩聲，上前來幾步站在段小邪面前，“不抓兔子也行，那就去辦正事。休息了這麼多天，你也該去給我找人了！你可別忘了，我們柳生派的鐵心丹，已經在你身上有一個多月了。”

“你……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們！”段小邪被逼無奈，悲憤地扭身跑出了院子。秋恨水得意地笑了笑，也快步跟了出去。

慕九直到看見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檻外才收回了目光，擔憂地望著李不說：“那個，小段不會再去惹別的女人了吧？冰冰可是個好女孩。”李不挑了挑眉，頭一地把額頭貼在她額尖上，以近似撒嬌的聲調懶洋洋說：“我跟冰冰都是可憐人，總是要擔心別人會不會被搶走。”慕九聞言白了他一眼，“瞎說什麼呢！”

李不站直，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

“好了，別膩歪了，我得做飯去了！”慕九紅著臉把他的手拍開，拎著籃子下了石階。“對了，”走了幾步她又回頭，“後院裡現在又了長工幹活，老是從前院進進出出的也不方便，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從那邊雜院裡開道門讓她們出入？”

“知道了，回頭我去看看。”李不點頭，扶著額頭。

既然是冰冰大小姐的生日，席面上雞鴨魚肉當然是少不了的，而且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段小邪送的是什麼大家不清楚，逼也沒逼問出來，但是像沈夢溪和蕭雲舒這樣的有錢人就不用說了，禮物不但貴重，而且因為韓冰冰出身‘名門’，見過不少大世面，所以還很是費了一番心思——沈夢溪送的是一對西洋的琉璃玉兔，透明的表層下流光溢彩，煞是迷人；蕭雲舒送的是一扇背面雕著江南水鄉風景的鑲金菱花鏡。而泰觀瀾則是送了兩塊橢圓的五彩石頭，也不知是什麼石，拿在手裡溫潤無比，倒是也別緻，還囑咐冰冰一定要看在他一番心意的份上，一定貼身帶著，睡覺也不要取下。

就連秋恨水，也送了枝罕見的紫珍珠珠釵，拿在燈光底下一照，還隱隱地發著熒光。

“這隻釵是十二顆夜光珠串成的，到夜裡不用點燈也是可以將物理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她微揚起下巴望著目瞪口呆地慕九，把珠釵放到那堆摧殘的禮物當中，看著那上面靜靜散發出來的光華，聲調涼涼的說，“你一定想不到，想我這樣的‘窮人’也會隨手拿出這樣的寶物？想我師父那樣的人，什麼樣的寶物沒見過？柳生派其實並不窮，只是師傅怕我們在外吃苦，所以自小便教導我們要自己更生而已。”

說罷她淡定地坐下，自倒了杯茶微笑欠飲起來。蕭雲舒嘆氣：“尊師真是通理曉義之人！是啊，小時候我的師傅也曾教導我，做人當須自力更生。秋姑娘，”她微笑望過去，“若是有機會，倒是真想拜見一下尊師呢！”秋恨水道：“夫人儀態萬方，自也是有身份之人，何必如此客氣？我師傅下月初應當就會到此，屆時機會多多。”

蕭雲舒含笑點頭，以茶當酒與她舉杯。

慕九在旁邊咳嗽了兩聲，蠻不好意思地拿了對歪鼻子咧嘴的長耳兔布偶出來，“那個，你們禮物都全了哈！我也沒什麼好送的，人家說金玉配佳人，我本想也買對鐲子啥的來著，可是我又買不起，只好試著做了兩個玩偶。雖然醜了點兒，但是是認真做的，希望你天天快樂！”她把布偶遞給韓冰冰，漾起個大大的笑容來。

做布偶的布是裁縫裡常見的絨布，針腳也並不十分整齊，甚至還有扎錯了又退回去的針孔，但是每一針都封得十分緊實，臉子的嘴也曉得十分溫暖。男兔子的脖子上以紅圍巾襯著身上的黃馬甲，看起來就像火焰一樣；而女兔子頭上也戴著朵騷包的大紅蝴蝶結，真是豔麗非常。

韓冰冰盯著它們呆了半晌，才怔怔地接在手裡。“慕九，”她語調有些哽咽，眼角也溼潤起來，囁嚅了一陣，只說出這麼一句來：“這兔子，是世界上最最好看的兔子，我一定會收藏一輩子的！”大家都會意的微笑，慕九菸圈紅紅地跟著傻笑起來，“你喜歡就好，難得你不嫌棄！”說到末尾語氣也有點不穩。

李不摸了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