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呀?咱們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武林中人,可不去做那掉份的事!我那裡還有十六七兩銀子,慕九拿去!”他把旁邊衣服堆裡的褡鏈一扯,啪地扔在桌子上,接著搶過李不手裡的酒壺,仰脖灌將起來。
裝著十好幾兩銀子的褡褳,居然就這麼被他胡亂扔在衣服堆裡。
慕九看了他兩眼,把褡褳往他懷裡一扔,“你自己留著逃命去吧!”
“逃什麼命?我不逃了!在這裡每天都有好飯好菜吃,還有免費的房子住,有李不這樣的絕頂高手在身邊,我還可以時不時地再氣一氣那個女魔頭,我發現跟你們在一起實在比在外面要快活得多,所以我決定留下來了!——這些銀子就是我的入夥費,慕九你不要再跟我囉嗦,再囉嗦就不像男人了,李不都沒說什麼呢!”
他抬起袖子抹著唇邊灑出的酒漬,咧開的嘴裡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亮晶晶的眼睛裡神采奕奕,再沒有平日那股老不正經嬉皮笑臉的流氓樣。他身材本就高大健壯,這時說出這番鏗鏘的話語來,竟更使得他看上去——是條漢子!對,很是條不折不扣的漢子。
慕九定定看了他一會兒,撇嘴道:“我看你是賴上我給你當保姆了吧?”但語氣到底柔緩了許多。
李不一直在旁邊沒事人兒一樣地端著酒杯喝酒,他喝酒跟段小邪不一樣,有酒壺的時候他絕不會對著酒罈子喝,有杯子的時候他絕不會對著酒壺喝,跟不拘小節的浪子小邪相比,他這個原本以乞食為生的乞丐有時候簡直斯文得不像話。他當然不會跟段小邪囉嗦,因為正常情況下,他根本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會!
慕九望著這兩位,想起未來肩上的重擔,不禁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再推託就顯得自己小器了,於是還跟往常一樣挺直了腰桿板著臉說:“既然要住下來,那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是管家,在家裡都得聽我的差遣!飯可不是白做給你們吃的,該乾的活樣樣都要幹,不許偷懶!”
“遵命!”某邪馬上笑嘻嘻地點頭哈腰。
段小邪交上來的入夥費遠比他說的十六七兩要多,慕九數了數,再掂了掂,沒有三十兩也有二十七八兩。她把銀子登記在藍色封皮的簿子上,再把簿子連三十兩整銀一起放進了箱籠裡。
“銀子都在那箱子裡鎖著,鑰匙掛在我房門後邊,你們要有急用又碰上我不在的話自己可以去拿,但是一定要告訴我,我可是要記帳的!”
她走進李不房裡對他們兩人這麼說。除了睡覺以外,沒事的時候段小邪絕對窩在李不房裡,有時晚上喝酒喝多了,乾脆連回房也免了,就席地在竹蓆上攤了下來。要不是因為這兩人舉止間並不怎麼暖昧,李不也一直都是那個淡淡的又不怎麼愛搭理人的樣兒,慕九還真會以為他們之間有點那啥。
話雖這麼說了,但是一連幾天過去,箱子裡的錢根本沒動過,不是因為他們不好意思去拿,相反是因為他們實在太好意思了!每次酒罈子空了的時候一見到慕九經過,段小邪就會衝著她徑直把手伸出來:“沒酒了,給錢我們買酒去。”慕九氣得牙癢癢,雖說掏錢的是她,可每次她都覺得自己是孫子人家是大爺!還好他們並不講究,鎮上酒坊裡賣的燒酒也並不貴,一百文可以買二十斤,一次可以給多點錢,也省下了幾次當孫子的機會。
這天上午把各人的屋子都收拾一番,把廚院後面的幾根茅草給薅了薅,又醃了兩罈子酸菜——李不愛吃酸菜魚,段小邪喜歡吃泡椒肉絲麵,所以只得為這兩個傢伙多準備些。然後回房反鎖上房門洗了個澡,就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裡發起了呆。看到院子牆角里偷偷長出來一篷野蒿,忽然想起那個種菜的吳大爺來,那回答應了給人家去除草,這一連幾天都沒顧得上去,也不知他惱了沒有?
拍拍屁股站起來往外走,一路還尋思著要不要把段小邪抓過去一起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到了門口卻發現他正在光著膀子搬磚砌牆。
“小段啊,幹活呢?”慕九龍心大悅,揚起下巴笑眯眯地望著他。
他喘了口氣,嗯了一聲又拎著一塊土磚往上摞。院牆已經修復得小有成就,大門框子已經豎起來了,雖然難看了點兒,但是很結實,看來就算不是泥水匠和木匠出身也不怕,有一身蠻勁幹起活來也很方便。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摞出來的院牆,這下應該沒多少人會撞得破了吧?
慕九回頭打量了一圈,看見李不正坐在屋頂上,跟個走了財運的包工頭似的一邊喝酒一邊眼望著這邊,不由揚手招呼起來:“李不!別老是端著個酒杯不放,跟我去上菜地裡幹活去!”
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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