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裡看著試試?搞不好就真的已經故伎重施撲過去了!
她抬起僵滯的臉望著少年,只見他還是一股忿忿不已的表情,她真不確定要是她接下來再敢冒出一個字說他不像男人的話,他會不會立即當著她的面把全身衣服脫得精光光……
雖然她不介意看看,可那會兒她還有命看嗎她?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拍拍屁股跳開了兩步。看來為了不致於因噴鼻血而慘死於這荒郊野嶺,她也只得強迫自己幹一回昧著良心的事兒了!於是咬著牙把臉撇過來,將後腦勺對著他,雙手摸索著過去將他咧開的衣襟一把掩上:“知道了你是男人!快藏好吧!以後別動不動就露點出來,會鬧出人命的!”
少年瞟了她一眼,動作有些緩慢地將衣襟弄好,口裡卻不忘“幽怨”地說:“我是個男人,是不是讓你失望了?”他那目光裡不知是因此而受傷了還是鄙夷的神色,看起來就像站在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頭不折不扣的色狼似的。慕九咬牙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再想想方才那招餓虎撲——呃,奮不顧身的壯舉,扯了扯嘴角,對於剛才的熱情感到十分後悔。
——小白眼狼!
“放心,我宮慕九可是個有原則的人。”她摸著鼻子,悻悻地說,“就算你是個女人,我也不會趁人之危的。”
少年本來正打算扶著石頭歪下去,一聽這話,把臉抬了起來:“你姓宮?皇宮的宮?”慕九抱著胳膊挑眉望著天邊,“你也覺得我姓這個姓很意外?那麼你一定也是江湖中人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是那個什麼九龍宮的人。”
少年蹙眉看她一眼,低頭悶悶地說:“我想你也不是。九龍宮裡的人即便是連最下層的車伕,身上也都是穿著御衣坊裡訂製的衣物和官靴,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把男人錯看成女人,也絕不會用那麼笨的法子去救一個要跳崖的人。”
“那用什麼法子?”慕九聽出了他話裡殘存的不友好,不想跟他掰扯,所以決定只把注意力往他最後半句話上引。少年頓了頓,輕聲說:“我想至少會用‘鳳點江山’這樣隔空點穴的功夫先把人穩住吧。九龍宮的武功是那麼地深不可測,如果他們想救人,至少可以有三十種以上的法子,同樣,假若他們要殺人的話,也絕對會有不少於二十種以下的方法。”
“……他們是殺人狂魔?見到血就興奮的那種?”慕九真不敢置信。“不……”少年目光飄忽地微蹙了下眉,“他們從來不會亂殺人,因為以他們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去殺人……”
慕九本來還想問句“不需要”是什麼意思的,沒想到還沒開口,他就連招呼都沒打地兩眼一閉,直接暈倒在了她眼皮子底下……
——這事兒弄得!她無奈地彎下了腰。
夕陽下爬的時候,慕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翻過了那座山坡,以每個時辰不超過十丈遠的行走速度到達了金銀山莊。這時太陽已經偏西很久了,就像在黃昏時等待久久未至的情人而使了小性子的小姑娘一樣,一臉不樂意地把她的影子拉到了豁開的門口。
門前的桃花落滿了一地,看上去似乎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忽然刮過了一場巨大的風。她踩著花瓣前進,光著膀子的段小邪正好走出來扶倒下在地的門框,看見她一步三搖地踹跚到了門前,立即就跟流浪的小乞丐猛地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扯嗓子喊叫起來:“……慕九回來啦!李不!慕九回來啦!”
就差沒抱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了!慕九怪沒好氣地把背上某物往他身上一甩,將胳膊肘裡的菜籃子放下,吼道:“叫魂啊?我還沒死呢!”
她揉著胳膊癱倒在門廊下長舒著氣,沒顧得上去管平平倒在地上的門框和為什麼會豁了一個大口子的院牆。段小邪看清懷裡的不明物體,兩隻眼睛立即亮得賽過了正午的太陽:“嘿!是個小姑娘!——還是個活的?”
“男的!”慕九瞪了他一眼,呲牙起了身。
“哦……”
段小邪一聽是個男的也沒多想,大概在外面見多了這種事情,於是挾著暈過去的白衣少年踏過門檻的破磚爛土,就跟挾了只野貓似的拔腿往院裡面衝去:“李不你快出來!慕九居然撿了個人回來啦!還是個白白嫩嫩的男人!你快出來看看啊……”
這口氣怎麼聽怎麼像叫喚著李不快點拿刀子出來殺人下鍋似的?慕九額頭冒著黑線,立即抓起地上的菜籃子,用她的另一隻老胳膊兒撐著她的老腿兒從地上站起,快步追了過去。
李不居然十分難得地出了房門站在前院院子裡迎著他們,段小邪將懷裡的少年送上來攤放在他面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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