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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

天上掉下個宮妹妹！

還好池水不深，掙扎了幾下併吞了幾口他的洗澡水之後慕九就穩住了身子，站穩後她當然不可避免地看見了呆若木雞的他，兩個人相隔如此之近，且當中一個還是赤裸以對，這難免又讓她回想起那夜洗澡被他撞破的樣子。但是，現在又有些不同吧？那天總歸還是有別人在場的，而現在，除了山風就是月亮，段小邪八成是已經逃命去了。

奶奶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報還一報？

她心中忿忿，面上卻絲毫未敢顯露。終究是她跑來偷窺他，被抓個正著總不能還對人家惡形惡氣。

於是兩個人都站在微暗的水潭裡沒有動彈。可這叫什麼事呢？看著面前上半身不著存縷的他，她理智地覺得自己應該馬上離開，但是，沒在水裡的兩條腿又好像被絲絲粘住了一樣，楞是挪不開半步。低下頭，她能感覺到有水頭頭頂一滴滴落下，落下同樣溼漉的肩膀，就像石子敲打著心坎似的，但只那麼點冰涼又有點震動。

她承認她有點心跳，這樣的李不看起來實在誘惑極了。可是這模樣實在太不合宜，尤其是當她還在生他的氣。

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離開，於是艱難地撥動兩腿轉身面向岸上。

“你怎麼會來？”

李不在身後急急地問，那麼急促的樣子像是不肯她走似的。她只好停住，返轉了身子。可是嘴巴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跟個傻瓜一樣杵在水裡望著他，但是渾身溼透的樣子又像只落水的貓一樣可憐兮兮。

“慕九！”

李不只覺得心裡一陣發疼，上前兩步便要去拉她的手。

不料她卻往後退去，心裡還喊：“你別過來！”

李不驟然頓住，她這樣據他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還真是讓他不習慣。但是他心裡又歡喜，她竟然懂得來跟蹤他了，原以為她從來不會對他的舉動傷心，今夜裡，她居然也會跑來跟蹤他，而且是在這麼黑的夜裡跑到這山谷裡來？

心底禁不住一陣嘆息，仍然講雙手伸出去拉她的手。

“你別理我！”她大聲地喊，“反正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你全身都溼了！”他頭疼地說。她那個樣子，再跌進水裡去怎麼辦？

慕九板著臉重重地哼了一聲，義無反顧地轉身往岸上走去。

迴轉身的那一刻，一直堅定有力的手如閃電般拖住了她，頓時四周景物一晃，只是一個轉身，她便紮紮實實落入一個光裸而堅定的懷抱裡。

她再也喊不出一個字，因為腰背和後腦都已被一雙霸道的手緊緊抵住，而微張的雙唇也正好被另一雙略帶冰涼的薄唇覆緊。

柔和的新月之下，有個綿長而狂熱的深吻正在無人意料的情況之下進行，和著山風月色，如此旖旎。

第三卷　熱血江湖　118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已經很久很久，交擁的兩個人才漸漸從意亂情迷中漸漸冷靜下來。相距不過半尺，李不的雙眸如星芒般閃亮，薄而利落的唇角仍然控制不住心中激盪地微微上揚，他單手捧著慕九的臉，另一隻手扣在她背上，似乎要將她就這樣嵌進自己的胸膛裡去，永世也不分開。

月光下慕九的臉也紅得明顯，大眼睛還盛滿著迷離，雙掌扶在他腰間，回神後察覺到手下那方緊實的肌膚已然發燙，她又驀地驚了一下，把手改按到他胸前，一張臉更是發起燒來。

“吻技，也不怎麼樣嘛！”

她把他推開半步，白了他一眼，轉開身子望著岸邊，逞強地這麼說。可是轉過身時又禁不住將手指頭摸向了雙唇，——沒想到她的初吻竟然就是這麼樣被毫無預警地奪了去，而且是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為什麼不是飛花漫天的花叢裡，等她穿著飄飄欲仙的白衣白裙的時候呢？那樣的話看起來應該搶眼很多吧？

她懊悔地咬著牙，懊恨著為什麼出門之前不好好打扮下，就算是平常的粗布衣服，但要是收拾收拾也比現在要好很多不是？這下可好，將來幾十年之後回想起來，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眼下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因為是第一次。”

在她表達完那麼一句之後，微頓了半刻，李不就又捉起她一隻手貼在自己胸口，再度俯首下去覆住了她的唇。這個吻來得那麼不服氣，像個孩子似的暴露出他的不甘心，可是這次只是小啄了一口，他就立即停住。

九月的天氣雖不至十分寒冷，但全身溼透的慕九已經在水裡隨著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