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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是個女的!”李不白了他一眼,“現在雖然不能完全確定這紫蓮是不是就秋恨水說的那一朵,但是看來也十有八九。她說她表姐曾經出現在這附近過,而且這帕子又是從當年小少爺的被褥裡找出來的,所以我首先想到的是秋恨水的表姐會不會跟何家有關,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不是跟大月皇宮有關?”
“這麼說,你懷疑何家人其實是大月皇族的人?”段小邪捏起下巴。
“如果不是的話,那又用什麼來解釋他為了保護紫珠丹而寧死不屈呢?”
望著李不自信的目光,段小邪也不由點點頭,蹙眉片刻後,忽然又問:“那這又跟何家大小姐的閨房有什麼關係?”
李不豁然一笑,背起手來,“小少爺的房間紋絲未被翻動,我曾經猜想是因為當時發生了什麼突變牽制住了兇手的腳步,但是這些天看過其它院子之後,我又推翻了我的想法,因為如果是當時被牽制住的話,那麼後來這幾十年裡——就算後來青衣樓經過一次重創而忙於整理內務無暇前來,那麼也不至於幾十年裡沒有任何機會和時間來到這裡。換句話說,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來尋找紫珠丹,但是他們卻沒有來。”
“那這是又是為什麼?”段小邪也皺了眉。
“我哪知道?”李不攤手挑眉,很是無奈。說完他轉身望著院外,目光又變得深凝起來:“本來我也沒太在意這位大小姐的閨房,但是找遍裡外都找不到,這就有點疑惑了。而我住的那間屋子就是當年何老爺住的主房,前後裡外都已經被我檢視過,並沒有任何可疑線索。為什麼就只有她的房間找不到呢?”
段小邪一聽立即嗤笑:“即便是有,也早被慕九折騰沒了!”
李不搖頭苦笑。
“哎!”段小邪忽然雙眼亮起,“慕九那間房看起來氣派不俗,會不會就是那間閨房!”
“不可能!”李不搖頭,“哪有人家裡的小姐跟著父母住一個院裡的?”段小邪一聽這話立馬沉下臉來:“你這叫什麼話?平常人家沒地方住的,父母妻兒擠一間屋裡的都有,小姐跟老爺太太住一個院又怎麼了?你以為是皇宮內苑啊,一個人住好幾間院子!”
李不被他一陣說叨,也有點訕訕地,清了下嗓子說:“因為我家裡——算了,你說的也有理。那就去瞧瞧吧!……”
慕九的房間基本上除了睡覺,都是大門敞開著的,這是方便大家進去拿東拿西。也是裡外兩間,格局跟李不房裡差不多,只不過原來的時候她把床搬在了外面屋子,後來身份敗露,也覺多有不便,便把床給搬裡屋去了。
這會兒秋風從開啟的窗戶吹進屋裡,隱隱聞得見一陣馥郁桂花香,確是與別院的晦澀不同。牆上原來掛著梅蘭竹菊四友圖的,後來腐蝕得太過厲害,早被丟進了爐膛當火燒了,於是牆上還留著幾塊斑駁的印跡。屋裡一套梨木圈椅,一套應用傢俱,然而雖然陳舊,但是分外乾淨。從那掛著竹簾的視窗外一幕青綠的樹葉和金黃的陽光、以及妝臺上插著的一大把新鮮的野花看來,又多了幾分清新自然的氣息。
“看來也沒什麼可找的了!”段小邪抱著胳膊站在門檻處嘆氣。“這哪裡還是原來的樣子?這根本就已經改頭換面了嘛!”
李不卻沒有太過失望的意思,同樣打量了一圈屋裡,目光落到妝臺上拿水杯種著的一個小盆栽時,薄唇微微翹起,腳步也不由施施行了過去。雖然進來過幾次,但他還從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女人的心思就是不同,同樣的一顆小小榕樹苗,換了他只怕是順腳踩過就算數了,她倒還小心地拿個被子裝土來養著。他不自覺地揚起唇角,拿起手邊一把小水壺澆了點水上去。
“這丫頭把自己屋裡就弄這麼香,又插花又種樹的,我們的房間她就不管,哼哼……”段小邪很不樂意地在四處踱來踱去,揹著手像個被後孃歧視的倒楣孩子,目光掃到這邊又掃到那邊,“你瞧瞧你瞧瞧,這被子疊得這麼齊這麼平——”
“那是因為給你疊好了你又弄散了!”李不放了水壺,沒好氣地說。
段小邪不服,咬牙走到靠牆放著的一張小桌子旁,拿起上面一隻十分精美的盒子來:“那這個呢?嘖嘖嘖,還有心思做這些破葉子——咦?葉子上面還有字?”他從開啟的盒子裡拿出一片火紅的楓葉來,瞧了瞧,狐疑地念道:“‘人悄悄,月依依,翠簾垂。更挪殘蕊,更拈餘香,更得些時’……唉呀呀,這丫頭思春啦!”他這一陣咋呼,便把李不成功引了過來:“給我看看!”
他賊笑著把手一抬:“慢著,我先看!”李不無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