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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花壇主和玉巫豔靜坐肅聲,也未發話相問。
仙姬長出一口氣,接著說道:“當時我看見雪地裡,卻有四個人正在打鬥,三個人圍攻另外一個年輕人;四人都是傷痕累累,尤其那年輕人渾身浴血,手臂和腿上盡是血痕,汩汩血流。那三人都是黑布蒙面,糾纏住那年輕人死死不放。師傅低低的給我講敘圍攻的三人中有我門中人,看身手一身修為都不在師傅之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在這漫天飛雪之中和一個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拼死撕殺。當時師傅極為小心,不讓我出聲說話,我當時十分納悶,既然師傅知道那三個蒙面人就是同門,為什麼不出手襄助呢?”旁邊靜聽的三人心中疑惑不解,都是相同想法。
仙姬接著說道:“那年輕人獨力抵擋三個高手,身手卻是極高,絲毫不落下風;只是他渾身血汙,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他手中一隻翠綠的玉笛,攻勢凌厲,令人吃驚的是玉笛每次劃出,都能激起無邊風雪,威力極大,堪堪和三個對手打成平手。而其他三人配合極有默愜,進退之間頗有章法,很像一種陣法,似乎只是纏住對手。幾個人一直打鬥到下半夜,依舊分不出勝負。奇怪的是,在山谷的另外某個地方,竟然傳來怪異的異鳴聲,在風雪裡更顯的淒厲萬分,中間夾雜著幾聲女子的慘叫聲,十分古怪。而那年輕人自打聽到那陣聲音後,心神大為激動,招法中見露出破綻,卻被圍攻的一個老者用寶劍硬生生從左臂上撕下一塊血淋淋的肉塊。那年輕人狀若血人,詭異般的揮起手中翠綠玉笛,卻把老者後背心脈擊中,當場昏死在地。幸好另外倆人拼死相救,才沒有命喪當場。
“看情形卻是那年輕人故意所為,目的是用苦肉計引誘對方上鉤,果然目的達到。那使用寶劍老者雖然一擊得手,沒想到卻是對方設下的圈套,被擊中生死不明,圍攻之勢也因此瓦解。剩餘的倆人雖然拼死相鬥,無奈少了一人,漸漸落了下風。
“直到天色即將破曉時分,那年輕人突發神力,臉色隱現金黃,玉笛所到之處,雷聲轟然。不出十個回合,已經把一個老者擊倒在地,眼見性命不保。剩下的那個中年人突圍逃去,那年輕人也未追趕,轉身直奔山谷而去。我正想出去,卻被師傅拉住。只見遠處奔來一個人,走近一看,正是剛才逃走的中年人。他彎腰在倆人身上摸索什麼,搜出兩本破書,突然痛下殺手,將同伴一一殺死,然後從倆人的頭頂挖出什麼似的,盡數吞吃,隱隱傳來幾聲小兒啼叫聲!良久之後,他轉身追蹤那年輕人而去,身後赫然撒下一路血痕。我看的心驚肉跳,方明白師傅為什麼不出手幫忙;要是莽撞出手,只怕下場和那兩名老者差不多。
“等那中年人走遠,我和師傅這才出洞檢視倒躺在雪地上的倆人,果然已經死去,已經面目全非,無法分辨出究竟身份。尤其恐怖的是,倆人頭頂都有一個拳頭大的窟窿,流出的鮮血冷凝成冰渣,雪白的腦漿流了一地,分明是強行從腦中抓出元嬰的。”仙姬說到這裡,言語顫抖,似乎還沒有從當年的血腥場面之中解脫出來。而旁聽諸人自是驚駭不已,世間竟有吞吃同伴之人,看來那人似乎噬血成性,連自己人也不放過。
過了一會,仙姬接著說道:“我和師傅也沒有掩埋屍體,好在當時雪下的很大,不多時已經把屍體掩蓋,只露出一個小小的突起。接著,我們也跟蹤而下。大約行走十里多,來到一處山崖邊,卻見遠遠一個年輕人正抱著一個女子大聲痛哭,狀若杜鵑吐血一般。我這才看清,那女子氣息奄奄,胸腹無數血洞,身下卻是一大片血跡;她小腹隆起,竟然已近臨盆!身旁橫躺著兩具屍體,天靈蓋上被戳出個大洞,血流不止,顯見已經斃命。而在他身後一棵松樹後面,竟然躲藏著剛才那名中年人!
“後來那年輕人哭的迷迷糊糊,心神恍惚。躲在松樹後面的中年人悄悄掩上,一直潛行到年輕人身後,一掌擊在他的背心上。那年輕人口吐鮮血,抱著那女子在雪地裡滾出數丈,卻是受了重傷,倒地不起。那中年人哈哈大笑,說道:‘你終於還是敗在我的手裡,還不快把神器譜交出來。’年輕人顯然經過長時間的拼殺,業已脫力,再被剛才那一掌擊中要害,卻無法站起身來。
“年輕人慘笑道‘別做夢了,小爺就是把它毀了也不會交給你的。’中年人喋喋怪笑,逼近過去。只見那年輕人從懷裡摸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光澤隱隱。他作勢欲撕,嚇的中年人不敢上前。那年輕人突然指著我和師傅藏身之處驚叫道:‘你們怎麼來了?’中年人不妨有詐,回頭看來。而那年輕人則趁機抱著那女子從山崖上躍下,等到中年人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他在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