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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神兄可想好了什麼佳句?”
神天城見推脫不過只好起身,環顧四周,見文府的這個後院之湖顯然不是一家獨有,而是連線著外面更大的水域,風起間煙波浩渺,無端的卻也升起了幾番豪情,轉身端起酒壺一口灌下,想著死就死吧!開口道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儘管這兩句有點文不對題,文瀾卻也心下異然,這開篇就如此的氣勢磅礴,如千里長江直瀉而下,不禁對後面的詩章更加期待起來。
張越雖然酒量不錯卻實是喝的不少,多少有些站不穩當,踉踉蹌蹌的踱了幾步接著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千金散盡還復來。”單單只是這一句,就讓文瀾產生了一種驚為天人之感,如此豪氣,如此詩才,確實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張越可不管這位仁兄的震撼,酒喝多了嗓子難受,只是想將後面的幾句一口氣說完好快快完事,於是急促如巴山夜雨道:“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一輪翻轟炸下來,文瀾是被炸得外焦裡嫩,驚詫無比,只是無意識道:“神兄····神兄···哎!我終究是太過小家子氣了啊!侷限於一園一景,遠遠不如,遠遠不如啊!”說完就要給張越做一大鞠,張越當然是不可能大大咧咧的受他一拜的,儘管張越很無恥了,卻臉皮也沒厚道如是地步不是!
就在文瀾和張越一個要做鞠以謝指導之功,一個堅決不予的情況下一個,柔媚的聲音在他二人身邊響起。
“神先生大才,確實當得起哥哥這一鞠,但想來神先生也不是那些個虛假做作的人,哥哥敬上一杯以作表示也就是了!”文瀾聽著這話道:“這倒是我的不對!當自罰三杯。”說完三杯下肚,指著聲音的出處道:“來神兄我為你介紹一下,這是舍妹文莙,小名嫏嬛。”
張越朝文瀾手指之處看去,但見那桃花盛開之處一個美得無法具體形容的女子正如那扶風弱柳緩緩行來,若單就外貌而言,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當真是一副傾國傾城的好皮囊,但看著她人們都會自覺的忽略她的外貌,因為真正更加吸引人的是她的氣質,那是一種何等的風華絕代,柔弱中帶著三分堅毅惹人心憐,智譽中卻偏偏夾雜著幾分迷茫,讓人心醉,清純中帶著幾分天生的嫵媚,觸動人的心絃,張越看著他不禁想起了一首詩,要知道酒喝多了嘴裡就憋不住話,順口溜出。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爾後又想到了《紅樓夢》裡的一段詞話,卻是形容這位文二小姐的好詞語。
且道:“方離柳塢,乍出花房。但行處,鳥驚庭樹;將到時,影度迴廊∩抉乍飄今,聞麝蘭之馥郁;荷衣欲動今,聽環佩之鏗鏘。屆笑春桃今,雲堆翠髻;唇綻櫻顆今,榴齒含香∷腰之楚楚兮,迴風舞雪;珠翠之輝輝今。滿額鵝黃。出沒花問今,宜嗅宜喜;徘徊池上今。若飛若揚£眉顰笑今,將言而未語;蓮步掌今,待止而欲行≯彼之良質今,冰清玉潤;慕彼之華服今,閃灼文章‘彼之貌容今,香培玉琢;美彼之態度今,鳳翥龍翔。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披霜。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豔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游曲招。其神若何,月射寒江ˇ慚西子,實愧王嬙。奇矣哉,生於孰地,來自伺方?信矣乎,瑤池不二,紫府無雙。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張越還在那自娛自樂的吟唱,難為那位文小姐卻臉紅耳燒的,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坐夜不適。卻偏偏被他的話吸引住了,也對那個女孩子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美呢!
至於文瀾卻是含笑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嘟嚷著的張越,肚子裡不知打著什麼注意,呵呵的壞笑起來。大周皇宮,無極殿。
“你是說神天城現在正在文府做客?”
“是的!陛下!”一旁的一個形如枯木的老太監尖著嗓子答道。
大周皇帝宇文黎沉吟片刻,在玉案邊徘徊踱了幾圈,回身對老太監道:“擬旨!”站在大殿之外的幾個小太監急忙捧進文房四寶鋪開在玉案之上。
老太監見宇文黎沒有動筆的意思,走上前去捉住一支玉做身骨的長毫。
宇文黎開口道:“時元宵之期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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