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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幹,幾個下屬拿著檔案進來審批檔案,也被他以各種理由擋了回去,甚至上午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他也沒有參加,而是讓綜合科的小紅去參加了,因為他沒有哪個心情,他十分反感那些在臺上唧唧歪歪的領導,不知道他們每天都在做什麼。難道拿著秘書寫的稿子一念就等於履行了自己的職責,難道去和上級領導一喝酒就等於完成了任務,難道每過半年就調整一次幹部就是改革的舉措,他們掙著比一般幹部多出幾十倍的工資不說,還做到了妻子基本不用,工資基本不動的境界。作風問題,合理的貪佔已是小節了,甚至是待遇或者是光彩奪目的風流史。而一般的小幹部們如果敢和異性同事或者其他女人有一點關係,那就是作風不正,過著流氓成性了。
青健對這樣的事情一般是不在意的,他知道各有各的因緣,每個人都在製造著一些社會的汙染,延續著自己的罪業。他不羨慕,也不痛恨,但就是煩。特別是最近幾天,他這種煩躁已使他感到窒息,他還是想不通一直探究的問題,難道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吃飯、喝酒、作愛、養家和完成對父母的使命嗎?難道就是看到領導哈著腰說話,看到下屬就趾高氣揚嗎?難道人生的追求就是酒、色、財三樣東西嗎?那人活著還談什麼理想、抱負和創造。還談什麼高尚與卑鄙,還談什麼人生的優劣?那麼人到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他一切都說不清楚,因為他本人就在酒色場中打拼過,他曾經和十個以上的女人有過性的接觸,這些人中有的是戀愛物件,有的是自己的異性朋友,有的是自己的同事。她們各有特色,且具有著相當的容貌,在與他們的性生活中,自己確實得到過一種肉慾的快樂,一種所謂的銷魂。可是,現在有什麼?他想到這裡,甚至感到人及所有的動物和植物的存在都是沒有意義的。而他總感覺到,好象上天給他的任務就是要探索這個問題,解釋這個命題,而他到這個世界上也就是為了告訴所有的人其中的意義和奧秘。
他的家庭曾經富甲一方,可是他的父親去世後一切都改變了,一切的財富都失去了,汽車、保姆、美食、豪宅都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缺衣少食和低矮的草房。在哪個艱苦的歲月裡,是小宣和奶奶含辛茹苦地把他養大,並且考上了大學,還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娶了一個美如天仙的妻子。可是,難道這就是自己的終極生活嗎?難道自己就等著和父親、母親一樣死亡後被自己的後代送到火葬場裡一燒了之嗎?難道人類最終的結局就是為了等待兒女們那兩行熱淚嗎?
他不敢想,但是大腦卻象一架失去控制的機器一樣運轉著,反覆地提醒著他的思維。他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否則可能會瘋掉的。這些人類幾千年都沒有解釋的問題,自己那能一天之內理的清楚。
杯子裡的熱氣早就沒有了,熱茶已變成了涼茶,這是自己第幾次倒掉後新增的連他也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一口水都沒有喝。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向遠處眺望著,天空中有一駕飛機從左方快速飛來,尾部還拖著一溜白色的煙霧,就象一支粉筆在蘭色的黑板上劃過一樣,更象是一把鋒利的尖刀把一塊蘭色的布匹劃了一道長長的裂口。
“真的有上天嗎?真的有靈魂嗎?我怎麼就沒有見過;真的有佛主嗎?可是我怎麼只看到過寺院裡的泥胎。”他好象在自言自語,也象是在與天對話;一切一切的疑問向潮水一般向他衝了過來,他感到一種難以阻擋的力量。
飛機總於在眼前消失了,那後面的白霧仍在擴散,漸漸地消失了,天空還是那樣的完整,似乎本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難道這就過眼煙雲的真實含義嗎?
人在世界上活著,但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這是多麼巨大的痛苦和悲哀,他的母親是一十分優秀的女性,在母親活著的時候經常教育他要與人為善,遠離邪淫,多積陰德,可是,母親卻過早地離開了他,一生都沒有享受過,吃的是粗糧,穿的是布衣,而且經常幫助左鄰右舍,可是她橫死於大山,過早地離開了人世,難道這就是母親的人生,就是她的追求嗎?
就是過著那樣清苦的日子,母親也還念念不忘教育他,告訴他一些因果報應的事情,鼓勵他積極面對人生。可是人生到底是什麼?最終自己也沒有弄清楚。他想自己的母親,欽佩自己的媽媽,想問問她這一切的一切,可是這一切似乎都已成為不可能了。逝者已去,生者尚存,他不得不獨立面對。
真的有報應嗎?為什麼母親那麼好的人要早早的死亡,要遭受那樣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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