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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不放開?”花蝴蝶的聲音有一些沙啞低沉了。
惜月用力的搖頭,半溼的銀髮抖動起來。美麗的淡藍色眼睛無辜的盯著花蝴蝶。
花蝴蝶暴力的捏起惜月的下巴,惜月吃疼的哼了一聲,聲音還沒完全發出就被花蝴蝶堵上了。
花蝴蝶懲罰一般的親吻他,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撕咬。惜月動情的抱緊他,回應他。
水聲嘩嘩作響,濺了一地。
兩條赤裸的身體相互糾纏,嬌喘連連。
惜月被按在浴桶邊上,花蝴蝶抱住他的腰不客氣的進入。
“啊——慕情——”
花蝴蝶咬住惜月的耳頁,然後用舌尖舔了舔。惜月輕輕的顫動。
“看你以後還敢給我偷偷的走人。”
花蝴蝶也知道拿自己和秋水相比很愚蠢,可他就是忍不住蠢到一次次計較秋水和自己到底誰在惜月心裡的位置更重。
而惜月打定主意,下次走之前要給他留信。這樣應該就不算是偷偷走人了吧!
後來他們換到床上做。他們肆無忌憚的做愛,身體叫囂著要他。
夜深的時候,秋水還沒有睡著。
她睡覺很不規矩,很少像現在這樣躺得直直的。她睜著眼睛盯著上方的床頂,一動不動。
沒有月亮。床頂籠罩在黑暗中,像下雨前的天空,翻滾著烏雲。
她難得的心平氣和,竟然沒有聽到黃金面具叫囂的聲音。
房間內靜悄悄,偶爾從房梁門窗框那兒傳來一兩聲突兀的聲響,那是夜晚特有的聲音。
秋水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離開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在變輕。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它曾壓抑著她的心靈,此刻它要離開,今夜她與它告別。它絲絲縷縷的從她體內剝離,升騰,向上,消失。
很難說清楚它是什麼時候來到她的體內,是從長天死的那一刻?還是從她七歲的時候?也很難說清它因何而來,為何而走。只能說人性太複雜。
然而,此刻,在這個寂靜的黑夜,它悄無聲息的離開。
她彷彿聽見靈魂恢復自由重新呼吸。
一下,一下。深深的吸氣,慢慢的吐氣。
心臟搏擊的脈動傳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能聽見心臟的跳動聲迴盪在耳旁。
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在秋水眼前重放,荒淫,殺戮,痛苦,折磨。
她平靜的接受這一切,如同和過去的自己做告別。
她嗅了嗅指尖。
聽說寂寥的人身上會散發一股特殊的氣味。
她把手指放在鼻子前,用力的吸氣,再吸氣,輕鬆的笑了。
那股味道從她身體裡消失了。
她一夜無眠,意識清醒,沒有疲憊。
天亮的時候,她到隔壁找凱瑟琳。
是她可以離開的時候了。
她知道,凱瑟琳恨她。不過,她一直認為恨是沒有意義的東西,但陷落谷底的人卻需要它來維持生命。
她也曾恨過。在長天死後,她恨世界上一切。但這股恨意並沒有在她心裡停留太久,半年的獨自旅行讓她的心裡存不下任何感情,即使是最強烈的恨。
這樣行屍走肉的日子會叫人發狂,而凱瑟琳就是她瘋狂的最好證明。
她也不確定自己這種良好的清醒的狀態能維持多久。
曾經聽孃親說過,當面具的持有者真正擺脫黃金面具的束縛時,面具將會變成一個普通的面具從身體裡脫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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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這樣一群人
離開凱瑟琳房間之前,秋水給她留下了一顆特殊的感應戒,透過敲打特定的節奏,可以向秋水山莊的人求救。
凱瑟琳不要,她不強求。
路過院落的時候,看到一個雕塑,基座上刻著阿萊德的名字。秋水以前沒有見過阿萊德的作品,卻覺得他這個作品有幾分波納羅蒂的影子。
想起波納羅蒂,秋水的腦海顯現出一個邋遢的身影。
他把一切都奉獻給了工作,努力的創造出心中的藝術。他生命中的大部分歲月都在承受著世人的不解、指責、辱罵、毆打,過得十分辛苦慘淡。他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過著物質生活極度貧乏的日子,但他的精神境界卻是無人能及的。命運的不公正非但沒有磨滅他的意志和激情,反而賦予他另類的創作題材和人生感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