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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乖巧服順的頭髮此刻像是炸了窩似的,清明烏黑的眼眸也是泛著紅。還有她的額頭,這才一天的功夫,居然起了兩顆痘痘!溫遠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搓著臉猛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子裡自然是亂亂的,還未待她想清楚,忽然有人敲了她房間的門,溫祁的聲音隨之傳來:“溫遠,開門!”
溫遠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撩起一捧清水在臉上抹了一把,一邊扒拉頭髮一邊給溫祁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溫祁穿了一身簡約的運動裝,前段時間剛做好並被溫遠嘲笑了好幾天的髮型也被打理地服服帖帖。站在那裡,自有一股英氣逼人的氣勢,可惜,就是臉色難看了些。
溫遠看著他陰沉沉的臉色,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溫祁哼了一聲,閃身進門,拎著她的後衣領子把她往屋裡帶。
“你幹嗎?”溫遠踢他。
溫祁就勢鬆開了她,看著她咬牙切齒:“能耐了是吧,稍微不看你一會兒就得給我惹點兒事兒,不會喝酒就別喝,喝出事兒了回去我怎麼交代?!”
溫遠癟著嘴瞪他,這會兒知道當好哥哥了,他撇下她那會兒怎麼不管她有事沒事兒。
“我哪兒知道那酒那麼厲害,喝一杯就醉啊。”她底氣不足地嘟囔著。
“快得了吧。”溫祁毫不領情,“你喝什麼酒都一杯倒!”
被戳穿了,溫遠只好又瞪他。兩人大眼瞪小眼很久,溫遠忽然想起什麼來,問道:“我昨晚喝醉酒惹事了?”
溫祁斜她一眼,“你說呢,就跟長了貓爪似的,見誰就撓。”
溫遠長這麼大也是很少醉酒,更不知道自己醉了酒之後會是這樣,當下臉騰地紅了起來,“你少騙我,我撓你了?我撓你哪兒了?”
說著就要去扒他的外套,溫祁當然不能讓她得逞,故技重施,揪著她的後衣領一把把她塞進了衛生間,“十分鐘時間,恢復你的蘑菇頭。”
昨夜雀嶺山又下了一場雪,今早起來溫度比昨日還低了些許。溫遠裹著前白後黑被溫祁戲稱為企鵝裝的羽絨服,一邊揉著臉一邊跟跟著溫祁向酒店大廳走去。或許是因為天氣有些冷,溫遠同學的腦袋清醒了很多。她瞅著溫祁的背影,開始回憶昨晚。
難怪他今天領子拉的這麼高,她昨晚真撓他了?怎麼不記得了?她記得她跟一群年輕人烤了火,被灌了一杯酒,然後又和一個不知姓名的外國佬跳了一段亂七八糟的舞。
然後,然後——
視線落在右側方,溫遠猛地“啊”了一聲,捂著嘴站在原地不動彈了。趁溫祁看過來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扁著嘴哭喪著臉說:“我不吃早飯了!”
餐廳右側方的某張餐桌旁,溫行之正赫然在座。
依舊是乾淨利索的打扮,正低著頭在看今日的早報,遠看過去,竟覺得他溫藹了許多。服務生端過來了一杯清水,溫行之抬手接過,順便道了謝。
視線掃過某處,微微一頓。
溫遠是躲在溫祁身後的,心虛地抬頭瞄了他一眼,被逮住之後又忙壓下了腦袋。心裡不住地哀嚎,完蛋了,她看到他嘴角的傷口了!嗚嗚……!
溫祁則是沒好氣地看了眼溫遠這隻扎眼的大企鵝,隨後狀似隨意地向溫行之打了個招呼:“小叔,早。”
“早。”是比往常略顯低沉的聲線,還稍微有些暗啞。溫行之或許也是感到了不適,飲了口溫水,看向一旁絞著手指站在原地的溫遠,“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正在自我反思的溫遠被他這一聲嚇了一跳,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如常,才抓著頭髮入座。
低著頭悶了一會兒,溫遠又忍不住抬頭打量他。溫行之的嘴角確有傷口,不大,但是很顯眼。而且,傷在這個地方,難免很引人遐想。總不會是他自己咬的吧,哪有那麼笨的人。溫遠越想越絕望了。
許是察覺到她灼人(?)的視線,溫行之掃了她一眼,這回溫遠倒是沒有迴避,扁著嘴,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他。溫行之凝神注視了一會兒,面不改色地轉移了視線。於是溫遠同學更加可憐兮兮了。
就在溫遠同學想用頭撞桌子的時候,姍姍來遲的秦昭到了。不似溫遠的大厚冬衣,在這零下幾度的時候,秦昭竟穿了一件裙子。溫遠看著,忍不住咋舌。直到秦昭衝著她微微一笑,她才回過神來,想起昨晚秦昭也在場,不由得覺得尷尬起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秦昭說,“接了老師一個電話,說又有演出任務,我可能,得提前回去了。”看似是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