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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已成，背反蓮掌苦嫌生。夜深不管俳場歇，尚向燈前蹋影行”＇17＇。楊基《眉庵集》卷八《寄楊鐵？先生》：“不見雲間楊鐵史，寮中七客近如何？老來詩句疏狂甚，亂後文章感慨多。長笛參差吹海？，小？楊柳舞天魔。春明且盡嬉遊樂，莫解梁鴻五噫歌。先生所居，名七者寮”＇18＇。不僅如此，當時的人們還在“賽龍舟”、“放彩燈”的同時展示相關的舞姿。《甬上耆舊詩》卷四鄭真《龍舟戲水曲》：“千里晴波汴河鑿，萬丈虹橋依樓閣。龍船錦纜駕風來，五色騰驤駭鯨鱷。河伯深宮執玉朝，鮫人震懾停織綃。三千粉黛出歌舞，星裙霞帔風飄飄。大業官家擁鑾輅，香？沈檀藹煙霧。吹簫擊鼓向中流，倚空笑指江都路。瓊花三月春晝閒，？臺照鏡憐空顏。回首長安歸不得，風濤洶湧愁人間。君不見昨日燕都誇海子，五爪盤？彩雲起。天魔舞罷翠華？，高？斜陽映秋水”＇19＇。呂誠《來鶴亭集》卷一《越樓觀燈》：“午夜冰輪爛不收，又看春色滿南州。沉香火底鰲山柱，翠幕星前羯鼓樓。小隊天魔花作陣，初筵雲醴玉為舟。要知此景非人世，何必羅公作幻遊”＇20＇？

就是地處西北的邊陲，彷彿也能看到“十六天魔”的倩影。孫？《西庵集》卷三《？昌老翁行》：“？昌老翁背隆然，黃鬚？鼻毛髮拳。自言少小家幽燕，生長適值繁華年。出身從戎事西邊，十七八九南營田。雕戈如雲護中堅，流蘇帳暖垂蜿蜒。三珠虎符誰喜懸？偏？盡戴黃金蟬。軍中無事惟遊畋，錦袍白馬青連錢。飢鷹一掣衝九天，？鵝灑血來連連。夜闌愛月醉不眠，眾賓呼盧各爭先。輸籌唱飲開錦筵，美人照座紅娟娟。涼州葡萄鬥十千，金盤丹？明珠圓。野駝之酥香不羶，爭持寶刀誇割鮮。忽爾不樂心，琵琶催張鳳凰弦。纖歌一曲清聲傳，華嚴天魔間採蓮。美人起舞鬥嫣妍，腰肢宛轉飛花旋。玉釵斜橫翠袖偏，春風徐來拂筵前。此時意氣如熊虎，伯仲聯翩享？組。青雲頭上？楚楚，卻笑旁人不好武。一朝零落來南土，白髮蕭蕭守環堵。北風怒號朔雪舞，羊裘無溫敝不補。人間俯仰成今古，老翁無乃獨愁苦。霸陵將軍舊徵虜，青門秦侯亦開府，浮榮飄風何足數”＇21＇？而在演出者的人群中，還有來自……“鴨綠”江彼岸亦“高麗國”的舞蹈者。《明詩綜》卷八九來複《次韻王敏文待制燕京雜詠》：“鴨？微生太液波，芙蓉楊？受風多。日長供奉傳新譜，教舞天魔隊子歌”＇22＇。

三

進入明朝以後，相關的“輿論”陡地翻覆。沈夢麟《花溪集》卷三《秋？》：“落木蕭蕭奈爾何！洞庭日夜水揚波。閭閻風俗非吳語，城郭兵戈半楚歌。風雨蒼生來鬼樸，煙花紫禁舞天魔。老懷幽憤無由訴，忽聽天風過野鵝”＇23＇。徐伯齡《？精雋》卷一三《錄運甓要》：“廬陵李昌祺先生，名禎，以永樂甲申進士，？官至廣西左布政使。工詩文，尤精畫，所著有《運甓漫錄》、《剪燈餘話》等集。學博而才富，識？而指遠。姑錄其詩詞數章，可以見其胸中矣。其《讀元史》？句雲：鄂屯（嫩）河上起風飈，坐使錢唐王氣銷。三百年來中國鼎，一時分付與元朝。又，西江月冷塞風秋，憔悴歸來葬故丘。若使奢淫長保得，宋金遺恨幾時休？又，龍沙遺孽半消磨，起輦秋深白草多。惟有廣寒宮裡月，清光？照舞天魔”＇24＇。可是，演出繼續。王翰《梁園寓稿》卷九《觀舞天魔》：“憶昔開元天上樂，遺音傳向世間來。？弦夜撥風生殿，羯鼓春敲花滿臺。荔子漿寒醒未解，海棠日暖夢初回。誰知百戰功成後？一曲霓裳種禍胎”＇25＇。貝瓊《清江集》卷三《白苧詞》：“江清月高夜未央，芙蓉半白微有霜。天魔小隊分兩行，胡姬更勸蒲萄漿。酒酣回身入洞房，金爐火暖？都梁。願君朝出夜飲酒，祝君千年萬年壽”＇26＇。

直到朱氏統治中葉，作為娛樂表演之一項，“天魔”舞蹈仍舊十分紅火。史鑑《西村集》卷四《浪淘沙？觀天魔舞》：“瓔珞五花冠，雲鬢。霞衣縹帶綴琅？，玲舌輕彈天樂響，人在雲端。　弓樣轉彎彎，左右回盤。鏡光如月照孤鸞，天女散花穿隊子，環佩珊珊”＇27＇。盧？《蠛蠓集》卷五《暮秋，承華主簿竹川饋飯，奉謝凡三十五韻》：“衛上清秋暮，寰中氛氣多”。“秋深沙苑？，霜落洞庭？。細膩殷紅玉，芳蕤淨碧莎。那能雙玉？？？辱縷金陀。小食歆三臭，回思感萬屙。嚴庭風？烈，幽壘日蹉跎。縶雁窺前浦，啼烏想故柯。通宵從鼯鼠，入夜戲天魔。燥發紛難解，胼肌厲可摩。永懷天吏仗，拭？使星軻。海運虛垂翅，雲身早見羅”＇28＇。程敏政《篁墩集》卷七九《靈谷寺，與汪庶子、平江伯、司馬侍御、王給事、嚴正學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