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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風。
他雙肩一抖,站穩身體。嘴角上揚,一邊笑一邊畫出好看的弧度,從天空垂向地面。這一個回合的交鋒並沒有挫去他的銳氣,反而激起了他的傲氣。隨意的笑容下,張世手裡的怒斬再次冷靜的揮出,刀槍又交織在一起。
如此這般刀來槍往,銀光閃爍,寒星點點,轉眼已過百招。金三的槍法渾然一體,每每都能在張世最薄弱的環節施以雷霆一擊,怒斬和張世的配合也在金三見縫插針的攻擊下愈見默契。張世拋下許多華而不實,耗力無功的招式,只留簡單有效的砍,劈,卻收效甚大,已經從起初的弱勢漸漸和金三打的旗鼓相當。
都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分短,一分險;長槍的強勢在金三手中發揮的淋漓盡致,張世一直被逼到一丈之外,短刀的長處半點都發揮不出來。如同身陷泥潭的猛虎處處受制,他手裡的怒斬也漸漸躁動不安起來。
張世心道,一定要打破這個局面才成。這下他故意賣出一個細微的破綻,以身試蛇。金三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而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刀勢驟變,已至金三身前三寸。只要再前進一點,就可以破開金三的防禦了。但張世的刀卻停住了,因為金三的槍尖挑開他的胸甲,這三寸已成為不能逾越的天塹。
張世(炫)恍(書)然(網)間明白過來,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處心積慮攻入他長槍的一丈之內,而那一丈之內才是金三最強的世界,他的世界。攻入他長槍的一丈之內已經受到先天的制約,不輸才怪。
軍中竟藏著如此高手,金三已踏入後天轉向先天的境界,甚至擁有了他自己的世界。反言之他的最弱就是他的最強,自己劍法全盛的時候也一定萬難擋得其鋒。在江湖中曾自詡天下第一劍,原來也不過如此,和金三一戰才知道以前真是有些坐井觀天了。
難道這就是沙場磨礪的結果嗎?這一場切磋自己輸了,輸的如此徹底,又如此痛快。充滿傳奇的沙場,這般富有挑戰的人物,想來以後的日子一定不再寂寞的。張世又笑了,臉上顯露出釋然的笑容,嘴角向上牽扯起溫暖的弧度,燦若明星的雙眸中帶著真誠的神情。
金三細碎額髮遮住了眼睛,看不到眼中的神情,只聽說了一句:“我們去喝酒!”
“軍營裡有酒的嗎?”張世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隨我來自……知!”金三將手中的銀槍一甩,倒提起來,並不理會張世的驚詫轉身就走。
真是個秘一樣的人物,像他這樣的先天高手能隱匿在軍中;再聯想起那些豬玀們說過他在軍中的那些‘劣跡’,有酒也不足為奇的。想通這點張世欣然跟了上去,可是到了地頭,看到那陣勢,他還是被嚇到了。
那是一個不大的酒窖,裡面放著足有三十多壇酒。讓他嚇到的,是這酒窖中藏的居然是地道的涼州‘一聲雷’。涼人性烈,好酒,素有豪壯之名,因此所釀的‘一聲雷’更是世間第一烈酒。裝這種酒的罈子很獨特,像一個葫蘆的形狀,所以他才一眼認了出來。
不懂酒的人不會知道它的珍貴,‘一聲雷’好在它的烈,更罕在它的稀缺。涼人每年也不過釀得五十壇,而在這裡竟有三十壇之多。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擁有的,怎麼能不讓他驚詫萬分。
看著張世滿臉的驚詫,金三淡淡笑道,“這只是一個交易而已”。一下見到這麼多 ‘一聲雷’,再想到傳聞中已解甲歸田的他又出現在這裡,能和他做的起這筆交易的勢力,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此時張世更大的興趣已在面前的酒上,肚裡的酒蟲早氾濫成災了。也難怪,張世也是好酒之人,自入伍之後,礙於軍紀他已半年未曾粘過酒了。
不待金三招呼,已拿起一罈,開啟了壇口上的封泥,那沖天的酒氣如刮骨鋼刀般削向張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濃郁的酒香充滿了酒窖,他迫不及待的捧起罈子猛灌了一口。一口下肚,腹內猶如平地一聲雷起,五臟六腑間的顫慄久久不息。。。。。。
張世讚了一聲好,金三卻帶著一臉遺憾的神情搖搖頭道,“此酒雖烈,但比上我在江南喝過的那壺酒還是差了不止一截。”
“哦?江南之地,竟有這等好酒,那酒何名?”仍回味在一聲炸雷餘韻中的張世順口問道。在他想來,每一處的地理,民風,是與其文化的沉積相輔相成的。比如陝西的黃土才能孕育出‘信天游’,西北的苦寒才能繁衍出‘秦腔’,江南的煙雨才能流淌出“越劇”。音是這般,酒更是如此,涼人能釀出‘一聲雷’這等天下第一烈酒是和他們的地理民風有關係的,說江南有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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