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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把‘刀’,會有殺傷力嗎?
那‘刀’已經離開那藍色斗篷做成的布袋很近了,只見老刀手裡的白氈再次舞起,彷彿平地被捲起一股烈風來,向那石子颳去。
石刀的速度驟然加快,向那布袋砍去。說是砍實在像是割,因為那一刀是平平抹去的。石子做的刀能破了那妖人包羅永珍的袋嗎?
那妖人卓立溫彎,冷漠若水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只是將布袋的口子又撐開了些,彷彿對自己的布袋頗為自信。
風楓很好奇,所以也很期待。就彷彿在期待著水是否可以包住火,而火又是否能蒸乾水一樣,期待這水火交融的那一刻到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扁扁的袋口堪堪將石刀收了進去。那妖人紮緊袋口笑了,彷彿在笑老刀的石刀,完全中看不中用。
她將布袋倒著提起,袋口一鬆,從裡面倒出一堆石粉來。風楓呆了,難到她把那些石子都震成粉末了嗎?
看那女子的相貌也不過雙十而已,竟擁有這麼駭人的功力。
“哈哈哈哈”這串爽朗狂放的笑聲卻是老刀發出的。風楓明白他為什麼笑,因為他也看到了。
原來老刀的石刀,並不是華而不實的。那布袋竟在中間一分為二,果然被割破了,現在那妖人手裡就只有半片斗篷了。
那妖人覺得手裡一輕,才發現布袋已破,手裡只剩下半片斗篷。不及倒完的石粉飛揚起來,似被捲起了沙塵。那來的這麼大風?
風楓向風起的方向看去,果然是老刀那裡發出的,正是他手裡的白氈又捲起的風。他的用意何在?
那妖人完全沒有防備到這股突如其來的風,似乎有石粉隨風吹入她的眼中,她抬手去揉。這時候老刀的人飛了起來
老刀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草原三天中以霸者天巴特武功最高,但他為人魯直;雖然陰陽天高娃的武功排名最末,但是她的心智卻是三人中最高的。所以老刀對她也幾乎玩盡了心機,爆石,石刀,風起,都是老刀計謀。
以風楓的閱歷和智謀,現在終於明白老刀的意圖了。先放出爆石,那妖人必定會對他之後放出的石子不敢掉以輕心;接下來的石刀是進一步的試探,試探的目的只是為了換取那一個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老刀會成功嗎?
'第八十五章'玉足
黑紗中光線灰黯,香菸氤氳。榻上盤坐著兩人,似是一男一女的樣子。女子的手掌貼在男子的背上,彷彿在運功療傷。
那男的頭大如鬥,赤紅的臉膛,煥發著一種妖異而眩目的紅光,甚至連頭頂與雙眉俱都是赤紅的顏色!他生得倒也並非十分猙獰古怪,只是從頭到腳那一身妖異眩目的鮮紅顏色,卻委實紅得攝人魂魄。那女的宮鬢高堆,神情間似帶一種種高貴清華之氣,只是她的手掌卻是一黑一白。
那女子兩掌的黑白二色愈甚,那男子的臉色現已變成了綠色,看起來比剛才的赤紅更為駭人。
過了大概兩三個時辰後才見那女子將雙手拿開,那男子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卻仍然沒有醒來。她將那男子放倒在臥榻上躺下,揭開黑紗從臥榻上下來。
那女子,長袍曳地,眼波轉動如水,腰肢娉婷似柳,容貌之美,固是難畫難描,高貴清華的神情,更是令人不敢仰視,單隻“儀態萬方,宛如天仙”八字,又怎足以形容?她將蔥白的素手伸開,就見一隻火紅色的小鳥出現在她的手心裡。小鳥出現的越來越多,有的落在肩上,有的落在頭上,細數一下一共有九隻。
她輕輕撫摸著手心裡的小鳥,摸摸翎毛,又用纖指去撥弄小鳥嫩黃的小嘴。逗的小鳥唧唧喳喳跳來跳去,歡快不已,那女子吃吃笑著,也似極為高興。
※※※
荒原上沒有蟲聲啾啾,冷風裡有種濃濃的涼意,不但涼還讓人覺得悶。這種涼是來自……風的,那悶呢?
是因為一個人,是因為一把刀,那個人就是那把刀,他就是老刀。他最愛喝的酒是‘老刀’,因為它烈;最愛用的是刀,因為它剛。但是他現在並沒有刀,他放羊的時候會用到石子,所以石子又成了他常用的武器。
現在沒有了石子,而他終於要出刀了。那他的刀呢?沒有看到刀,只有人!原來他的刀就是他自己。
天下之大,以生命做代價,以身體做刀的想必也只有他一人而已,試問天下間誰人能擋的住這一刀。
人起,刀風起!
人行,刀勢行!
趴在草叢中的風楓只看到一把大刀向高娃砍去,老刀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