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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四更了,良曄城裡燈火通明,馬嘶人叫,要出發了!當一匹匹戰馬從馬廄裡牽出,眾兵士挎著亮閃閃的馬刀,一躍馬上,排成整齊的隊形,那種戰前的氣氛一下出來了,任那個男兒都能體會到那種鐵血沸騰的感覺來。
那女人呢?在這種氣氛裡又是什麼感覺?
看鈴鐺!小臉紅撲撲的,眼睛瞪的和銅鈴一般,神情似乎是緊張,是激動,是興奮…
“出發!”首當其衝的阿天大手一揮,身後的騎兵整齊的尾隨著開出城去。
開出城門,騎兵們手裡的鞭子空響一聲,跨下的戰馬開始奔跑。行出三里,有匹馬好像速度慢了下來,在馬隊裡顯的極不協調,那匹馬逐漸從中間掉到了隊伍的後面。
“怎麼回事?”前面有一人策轉馬頭跑過來問道,正是阿天。
“好像是馬蹄鐵鬆了。”馬上那人諾諾道。
“怎麼搞的,你不是臨行前檢查過了嗎?”阿天曆聲喝問道。
馬上那人剛要開口,阿天又衝前面的隊伍喊了一聲:“老李,過來看看這匹馬。”說完就策馬又向前面的隊伍趕去。
那人勒住馬頭,跳下馬來,等著修蹄掌的老李過來。老李是騎兵裡專門負責釘馬掌的,和隨軍的軍醫一般。他很快過來了,是個中年的漢子,身上也揹著一個大大的褡褳,不過那裡面都是他的工具,錘子,釘子之類的。老李跳下馬來,半蹲下去,把馬的一條腿給撩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從褡褳裡拿出一個專用的鉗子,取下舊馬掌鐵,再用一把鋒利的豎形刀,將馬蹄上的老繭削得稍微平整一點。又從叮叮噹噹的褡褳裡拿出幾個新的馬掌鐵來,那上面有隱約能看到零壹,零叄的編號。 最後選中一個,他再次撩起馬蹄,將那選好的馬掌鐵按在馬掌上。從褡褳裡拿出幾顆鐵釘含在嘴裡,第三次撩起馬蹄,拿起短把釘錘釘起來。 果然是手藝精湛,乾淨利落,沒幾下他就把馬蹄鐵重新釘上了。
“好了,現在可以上路了。”老李說了一聲。
沒人應答!
“咦,人那?”原來這馬的主人竟然不見了。
……
鈴鐺揹著褡褳,提著還沒來得急扔掉的馬刀,一個人走在大路上。雖然是晚上但她卻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感覺,心裡充滿著出逃成功的喜悅。
麻油燈兒,牆上掛,
你給哥哥捎上個話。
捎話不捎別的話,
就說妹妹想死他。
蕎麥花,粉頓頓,
我愛妹妹紅嘴唇。
哥哥好比一座墳,
死了也牽著妹的魂。
……
一邊走,一邊唱著聽來的小調。她喜歡這些歌,卻從來也沒開口唱過。平時她都故意壓著嗓子說話,可唱歌就不行了,一定會露出破綻的,所以從來都沒有唱過。聽那些傢伙們天天唱,調子早就爛熟於心了,所以現在開口就來。在家的時候住的是亭臺樓閣,聽的是名詞古曲,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好聽的歌呢。
終於可以放開嗓子唱了……
天有些麻麻亮了,估計那邊的戰鬥已經開始了。鈴鐺從來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包括那次從家裡逃出來,只要她認定的事情她就會做。現在自由了,可以開始自己的計劃了!
※※※
“你是說就從這裡進入血月嗎?”張世一臉驚愕的表情。
“當然就是這裡!”日後一臉陰沉的說道。
這裡儼然是日後常坐的那張床,被褥被掀起露出一快白色的石板,石板被掀起,掀起的那面是黑色的【炫】'【書】'【網】,那石板下面居然是一個彷彿深不可測的洞口。陣陣腥風從洞口傳出,日後的臉色已變得非常難看。
張世萬萬想不到,日後所坐的那張鋪著山麻被褥的床,居然是通往血月的門戶。在他想來怎麼也該是像自己來這裡一樣,或者是傳送的那樣過去的,說這裡是通往血月的門戶也太匪夷所思了。
日後伸手在愣神的張世頭上一拍,張世疑惑的看著她。她的手並沒有拿開,卻放在張世眼前,掌心對著張世的臉晃了晃,又把手心翻轉,手背對著他。
她這個舉動表示什麼呢?張世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臉迷惘的看著日後。
“明白了嗎?”日後厲聲道。
這一聲暴喝讓張世有些明白了,思路豁然開朗起來。他正要說什麼日後的手已經在他背上推了一把,一點防備也沒有,就把他從那個洞口推了下去。
那個深不見底的洞穴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