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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到裡面了,而這風洞裡竟然沒有一絲風。那剛才這風口的風又是從那裡吹來的?洞口的風又為什麼那麼大?
這些張世都不需要知道了,他睜開了眼睛。熟悉的景物一個個躍入眼簾,蒲團,香案,紅燭,緯帳。。。
他的目光不由向香案上看去,狼神的塑像還在那裡,同當日一樣威嚴,可怖。日後說的果然沒錯,自己進去的地方就是自己出來的地方。當日是被狼神從神廟傳出的,現在又被日後傳回來了。
這次是真的出來了,但是日後說的時間空間什麼的,是真的嗎?
不用他再去猜想日後話裡的真實性了,因為那尊狼首人身,腰圍著豹紋皮裙,手提狼牙棒的狼神塑像動了。那尊塑像的鼻子抽動了一下,一聲冷哼傳入張世的耳中。他怎麼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還有這種表情。
狼神果然還在這裡!日後說的可能,居然真的發生了。功力全失的張世馬上要面臨一場最大的噩夢……
※※※
得得的馬蹄聲傳來,一匹棗紅馬在草原上狂奔著。馬背上的風楓抓著馬韁,一臉凝重的表情。他的前面一人橫臥在馬背上,正是鈴鐺,似乎仍昏迷不醒。
魯原說的沒錯,風楓逃逸用的正是風水術中的‘移穴換脈’,只是他還沒有移動千里的本事。不過風楓是個聰明人,他計算的很準。他移動到之前留下馬匹的地方,所以一撤離了戰場,他就帶著昏迷的鈴鐺上馬狂奔起來。
只是他們逃逸的方向卻是草原的腹地,並沒有向邊境去。有兩個原因讓風楓這麼做,一是他們還沒有找到世子,另一個就是反其道而行。風楓很聰明,所以他相信,追他們的人不會料到他們會深入草原腹地的大膽舉動。
已是晚秋了,草原上的風有些冷,但這冷風裡卻有一股異香。在將鈴鐺放上馬那刻,風楓就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原來這個唧唧喳喳頗為討厭的同伴,居然是個西貝貨。只能怪妖人高娃將鈴鐺的軟甲上的細鎖已經開啟多半,那肋下的嫩白是一個訊號。回想起從烏龍鎮遇到鈴鐺,加上北行一路的舉動,鈴鐺是個女子的身份終於在風楓心中得到了驗證。這風中的異香並不像妖人身上的那種,和曼陀羅的味道大有區別。風楓雖然聞不出來,但他猜想多半是從鈴鐺身上發出的。
雖然他沒有久經風月,更沒有達到那種聞香識女人的境界,但他猜測這種香味八成就是女兒香,所以他並沒有很在意。
現在讓他表情凝重的原因卻並是不來自……鈴鐺,而是來自……自己的身體。他覺得有股乏力的感覺,四肢百脈酸酸的,好幾次都幾乎要從馬背上掉下來了。難道是因為和霸天一戰消耗太大,或者是自己最後驅動“移穴換脈”喪失了太多體力的緣故?
風楓這麼想著,卻一點不敢停下來。因為現在是在逃亡,所以還是強打著十二分精神,不敢稍有懈怠。
突然風楓覺得手的韁繩一鬆,胯下的棗紅馬突然一停,人立而起,揚天嘶鳴了一聲。風楓大驚失色,鈴鐺的身體已經順著馬背溜到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明明沒有緊過馬韁,那馬怎麼會突然停下,人立而起呢?莫非是出現了什麼險情?還是撞到了它的天敵?
馬背上的風楓向左右看去,什麼都沒有,更感覺不到一絲危 3ǔωω。cōm險的氣息。此時馬兒已經落下了前蹄,打著響鼻,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風楓懷著幾分疑慮躍下馬去,手指探到鈴鐺的鼻間,氣息很正常。他這才略微鬆了口氣,搬著鈴鐺的身體,想再放到馬背上去。
剛才在馬背上雖然覺得乏力,只是牽著韁繩還不感覺到很費勁,現在一搬鈴鐺的身體才發現身體幾乎一點勁都使不出來。
別說把她搬上馬去,現在連扶她坐起來都難到要命。身邊的棗紅馬又連著打了三個響鼻,就和人在打噴嚏一般。
一臉無奈的風楓向它看去,又聽撲騰撲騰幾聲,那馬兒竟四膝屈下,跪在了地上。風楓一喜,聽說過馬通人性,今天果然讓自己見識了。它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為難之處,所以才跪到了地上,讓自己好把鈴鐺拖到它背上。
心頭不由一震,使出所有的力量集中到胳膊上,把鈴鐺往馬背上拖去。雖然他和那馬只離五六寸,但這五六寸的距離現在對自己來說如同千里一般。
說是拖,其實像是挪一樣,他拉著鈴鐺的身體一寸一寸向馬挪去。風楓沒有想過將鈴鐺託到了馬背上,自己是否還有力氣爬上馬背。現在他的心裡只有一股執念,只要能逃走一個人,他也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