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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抹過那三個字,又突然消失了。只留下蒼勁有利,古樸滄桑的三個大字‘風月宮’……
'第119章'冰鏡【解禁】
張世手往前探去,那巖洞上的禁制果然已經沒有了。心頭一喜,將腰身一低,鑽了進去。眼前豁然開朗,並非想象中金碧輝煌的宮殿,分明是一個居室的樣子。
見室內雅潔如新,立著一道繡屏。張世在繡屏前呆立了一會,呼喊了幾聲,並沒有人回答。雖然覺得隨便闖人家的臥室有些不妥,還是繞過屏風,向前走去。果然屏風後是一個寬敞的臥室,先是朱漆的大床躍入眼簾。床前是一張紫檀木的小几,小几上放著香爐,雖無嫋嫋香菸,日積月累的香灰倒是沉積了不少。牆角處擺著兩個半人多高的花瓶,一個裡面只有數莖枯枝,另一個裡面插著幾軸畫卷。
他走上前去,抽出一軸,展開一看,見畫的是一位女子,在月色之下,纖足踏在水面之上。雖是一副畫,但看在張世眼裡,那畫中的女子竟翩翩起舞起來。
只見她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又如輕雲蔽月、流風迴雪般飄搖;遠而望之,皎若明月之光華,迎面查之,豔如芙蓉出綠波。
又見她凌波微步,足下生雲,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退隱約,若往若還。
好一副河上美人月夜凌波晝!畫中女子莫非就是洛神麼?而這畫又是何人所作,竟作出了一張活的畫來,可惜並看不到落款之類的。
張世心裡好奇,將之放下,又開啟其它數卷,除了兩卷畫的是山水和禽鳥之外,剩下的均是同一美女,姿勢則或舞,或立,或凝望……極備神韻。每一卷都是活的,但是張世留意到那女子的雙目之中始終隱含著一縷憂鬱。
翻完所有的畫卷,心裡竟有種隱隱的悵然,也許是讓那畫中女子眼裡的憂鬱所感染。張世信步踱到床前,突然想起假如此畫中的女子就是洛神,那怎麼相貌並非是金髮藍眼的,也看不出和洛洛有什麼相似之處。
坐在床沿上,心道這個小小的居室竟然叫風月宮,還費了自己好大的勁才進來,可裡面好像除了這幾幅畫就什麼都沒了。難道這居所的主人只是一個臆想狂人嗎?
也許是在水裡遊了那麼長時間,又在黑暗的甬道里走了那麼遠路,剛剛算是死裡逃生後又費勁心思考慮‘蟲二’之謎,對功力全失的張世實在是覺得有些身心俱疲吧。他在那床上躺了下去,這一躺下頓覺得頭暈目眩。
原來床頂上竟懸著一面彷彿是冰塊做的鏡子,鏡中流動著道道七色的幻光,交叉晃射,讓人覺得眼花繚亂。張世奇道,這裡怎麼會有這樣一面鏡子,剛才為什麼又沒看到呢?難道這光只有在人躺下的時候才會出現。
張世強撐著那面冰鏡帶來的頭暈和噁心,又將頭硬挺了起來。這一看,和第一次果然看出不一樣來。在七色幻光中,好像是一條小船,船上站著一個高卷褲腿、打著赤膊、古銅肌膚的粗漢,剛看著他將手裡的漁網一撒,張世就從床上翻滾了下來,將那插著枯虯的梅瓶抱住嘔了起來。
乾嘔了好半天,卻並沒有吐出什麼,只是胸口的悶意還沒有完全消散,腦海裡像水面上被投下了一個石塊,蕩起一圈套著一圈的漣漪。張世坐在地上回憶起剛才的情景來,他可以肯定那個捕魚的男子自己絕對不認識,那他又是誰。不過,他捕魚的那個地方倒像是……
是了,那不就是自己下水的地方嗎?難道說從這面冰鏡可以看到水面之上的風景?不過還不太肯定,因為自己下水的時候是晚上,看的並不清楚。感覺胸悶的感覺稍微好了點,頭也沒那麼暈了,張世又走到那張床邊,躺了下來。
而這一瞧,那冰鏡中卻只有那七色的幻光了,剛才那個漢子捕魚的景象竟完全沒有了。張世不素心,強壓著胸口的悶意盯著床頂,試圖從那七色幻光的流轉中看出什麼來。可這次他是完全失望了,從始至終,除了那急促晃盪的幻光,還是幻光。讓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了,那剛才看到的那小船,漁夫,莫非都是幻覺不成?
撐不住了,還是先下去休息一會再說。並非張世每次都要從那床上下來,他也試過閉上眼睛,可是在那個位置躺下來,就是閉上眼睛那光也會在腦中不停的晃動,彷彿可以射到自己心裡一般。果真稱的上奇怪二字,也難怪張世第一次從床上翻滾下來後那麼狼狽了。
就在他從床上到床下那一剎那,彷彿鏡中又有了變化,不過現在他已經撐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只是掃了一眼,人已經坐倒在地上。
那一眼,卻讓坐在地上的張世心頭一震。雖然胸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又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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