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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驃營的日子沒有過多久,金三就慢慢給他加起責任來。從驃營指揮使,到今天的都虞候,不到半年連升數級,這在王朝的歷史上也是很罕見的吧?當他這樣問金三的時候,金三隻說了一句“非常時期需施非常手段”。不過這半年見金三的“非常手段”多了,耳濡目染之下張世殺人的手段也愈見殘酷狠辣起來。在張世看來,權勢不僅僅是權利和享受,也是一種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現在才明白,這也許才是當初為什麼金三肯做一個區區驃營指揮使的原因吧!
張世想著,等戰事息了,紅泥小火爐上,溫上一壺好酒,桌上擺上一碟花生米那該是多麼愜意,現在才覺得這樣的日子分外彌貴。像這個時候,人們工作了一天,各自拖著疲乏的身軀回家。家家升起了炊煙,人人圍在桌前晚膳,孩子們在門前嬉戲,撲抓遍地的點點流螢。天空布起了會眨眼的星燈,戶戶點亮了會流淚的燭光。溫馨無比,無比的溫馨。
這時一件披風落到了他身上,他知道一定是霖鈴,卻並沒有回頭,依然那樣站在風裡。這半年,他並非不明白霖鈴的用心。從草原回來後,她就恢復的女兒身,也再沒有上過戰場,並說要留在自己身邊照顧飲食起居。張世不置可否,戰爭本就是是屬於男人的,禁軍也有女眷隨營的習慣,所以她留下也沒什麼不妥。可真當她一心一意為自己熬粥,縫衣的時候,那雖然可口的粥在張世心裡竟成點點苦澀,那合體有致的衣服穿在身上竟成縷縷不安。從根本不懂得膳理,沒有拿捏過針線的她到能熬出一碗可口的粥,縫出一件合體的披風,這裡面的酸楚張世一一看在眼裡。可張世除了不安就剩下苦澀,只因自己對她多的是憐惜,多的是像兄長般的感情,卻不是愛。
只因他的愛早已經隨‘飛雪’劍一起掩埋了,從那天他就想,不會把愛再給什麼人了。如果說有一個也只是他自己!雖然後來飛雪又回來的,可自己卻只剩下有限的壽命。從草原回來後以這功力全失的身體,在戰場上要不是怒斬,也許早就死了。所以他打定主意,即使死也要轟轟烈烈的死在這沙場之上。以前辜負過別人,辜負過自己,現在張世的心裡早已無情,愛情現在已經不屬於他,所以他不會再讓這一切發生了。
霖鈴,你錯愛了。此時的張世,胸中裝的下萬千雄兵,卻實難負起這款款深情。。。。。。就這樣站了好{炫&書&網}久,又一陣冷風吹過,捲起他黑色的披風,一股寒意襲入身體,他才想起霖鈴一直在身邊沒有離開。
“冷嗎”?霖鈴看到張世回頭,微微一笑問了一句,那微笑,淡然又平靜,孤獨而憂傷。
霖鈴撲閃著長長的睫毛“嗯”了一聲,張世把如一隻被凍壞的小貓,正瑟瑟發抖的霖鈴攬到了披風裡,他的眼光又投向那無際的夜空。突然一片溫潤抵到唇前,張世心頭一驚,那是霖鈴的雙唇。他的大腦這時竟突然停滯,由著那清香的鼻息在臉上吞吐,軟滑的香舌在的口裡靈動。。。。。。
霖鈴的小手正努力的開啟張世披風上的活結,指甲不小心刮到了他的脖頸。張世的大腦似乎被封閉後突然開啟,恍若雷擊。這是在做什麼?不可以,我不能!理智讓他抓住胸前的雙手,推開霖鈴的螓首,卻換來了一頓撕咬。霖鈴就像是被人奪去糖果的小孩,不依不饒。。。。。。
那種狂亂的眼神,如同叢林中飢餓的獵豹,不在意麵前是多麼強悍的存在,在她眼裡只是自己的獵物。張世可以反抗的,但他沒有反抗。是他怕了嗎?還是他潛意識中的寂寞也在期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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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總要做許多荒唐的事,不管是荒唐也罷,還是天意使然,緣分所致,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你就無力阻攔。披風被吹落在山坡上,宛如一塊美麗的雲錦,那橫臥在雲錦上動人心魄的侗體恰似一朵綻放的玫瑰,正期待著的愛憐。
霖鈴撫摩著那寬闊結實的胸膛,像置身於波濤洶湧的大海里,而自己就像一葉扁舟。海風瘋狂的嘶咬她,海浪無情的拍擊她,一次次將她高高拋起到風口浪尖上,又重重落下,拋起,又落下。。。。。。
她怕,但她內心卻切實的渴望這種刺激。她閉上眼,嘴裡說著自己也聽不懂的語言。這種語言也許只有大海才曉得,在海上漂泊的船伕才明白。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迷失到這洶湧的浪潮中,她極力想抓住什麼,但這裡除了海浪,還是海浪,無處著力。她覺得自己需要什麼,自己一定需要什麼,又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麼。終於當又一個更猛烈的浪潮襲來,那一刻,她完全迷失了自己。。。。。。
風平了,浪靜了,一切都過去了。獵風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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