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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後他們就留意到那把刀,雖然大小和以前無疑,卻在刀柄的下方多了一個凸起,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看起來讓人生出一種怪異之感。而現在張世的眼盯著刀柄的下方,手正在那個凸起上撫摸著。
撫摸中他的五指變成了爪狀,扣住了那刀柄下方的凸起,另一手抓著刀柄。看著他手臂上越繃越緊的的青筋,彷彿是要把那塊凸起從刀身上掰下來一樣。霖鈴和阿天都看的目瞪口呆,心道那塊凸起又是何物,他又為什麼要把那東西掰下來?
就在阿天和霖鈴的不解和疑惑的中,只聽‘乒’的一聲響,那凸起竟硬生生被張世從刀身上掰了下來。不過只是一瞬,又是‘乓’的一聲脆響,那怪異的凸起又牽引著張世的手,重新附到了刀身上。
要不是剛那兩聲響,阿天和霖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而那凸起似乎從未離開過刀身一樣。張世的手還在那塊凸起上,緊扣的五指,和聳立的一個個關節,還有繃起的青筋,讓人震懾於那隻手強大的力量。但更可怖的力量卻不是那隻手,而是那怪異的凸起。霖鈴和阿天的心裡都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它的力量彷彿比張世那隻手還要大上許多,那是什麼力量?
“乒嗤”又是兩聲脆響,這次霖鈴和阿天相信自己不是眼花了,那塊凸起真被張世牢牢的攥到了右手裡。而當霖鈴看到那另一聲‘嗤’的來源,神色卻黯然下來,甚至有幾分悽悽。
原來那‘嗤’的一聲,卻是張世將剛才左手裡握的刀甩了出來,插到了几案上。這一下本不要緊,可是她剛剛做好的粥卻在張世這甩刀一插之下灑了一案。
張世對她恍若親近,卻不帶一絲愛意的眼神和態度,她可以忍受。她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把身體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她願意的,她也不覺得心疼。但是她在乎自己這碗粥,她不覺得自己是小氣,是不通情理。因為只有自己知道那碗粥裡的每一粒米,每一味料,都代表著自己的愛意。
她曾經這樣天真的想過,世子要將那粥喝下去了,也許就代表他將自己的愛裝到了心裡。可是如今他親手把自己的愛盡數灑掉,怎麼能不讓自己難受。
霖鈴的眼睛變紅了,眼淚幾乎要從眼眶中滾落下來,怕被阿天和那個可恨的男人看出來,她轉頭就從帳中小跑出去。跑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下體的痛楚被牽動了,似乎在提醒自己不久之前還和這男人發生過什麼。但是她已經不在乎這疼痛了,這疼痛是身體上的,可那裡又比的上來自……心裡的痛楚。那才是真正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看著霖鈴跑了出去,阿天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霖鈴離去的影子。張世並沒有抬頭,只是注視著手裡那怪異的東西,剛從那刀身上掰下來的東西,彷彿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件東西。
'第107章'三天
阿天疑惑的看著張世拿著那個怪異的東西,先是搖了搖,又放到耳朵邊上,似乎在聽。看著他煞有介事的表情,彷彿那裡面有什麼東西一樣。搗鼓了半天,彷彿張世沒心情了,還是有些乏力了。他伸了個懶腰,衝阿天問了一句:“王朝軍隊追進草原了嗎?”
阿天突然正色說了一句:“對了,差點忘記給你說。金頭說,你要是醒來就去見他,有要事相商。”
張世‘唔’了一聲道:“那派出去的追兵呢?”不待阿天回答,他搖搖頭又嘆道:“想必是全回來了吧,早料到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阿天臉上一黑,呈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半天說了一句:“聽說回是回來了,不過只回來一小半。”
張世呀了一聲,神情有些肅穆,那失去的剛毅又回到了臉上,沉聲道:“速去備馬!”阿天轉頭踏出了帳篷,張世將手裡的怪石看了又看,最後揣到懷裡走了出去,卻並沒有帶上怒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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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三百萬精兵,怎麼會有那麼多?”張世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金三。
金三露出一臉的苦笑道:“從抓住的俘虜口中知道的,那三百萬精兵其實是三個人。那三個人被稱為草原三天,是匈奴的三大國師。‘無情天’傲日、‘霸者天’巴特、‘陰陽天’高娃……”
張世的神情彷彿若有所思,聽金三又說了一句:“帶你看一個人,看過後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張世木然的跟金三走出了大帳,那是去傷兵營的方向。兩人掀簾走了進去,滿眼盡是缺胳膊斷腿的兵士,金三走到一個小床邊停了下來。指著床上裹的頭臉看不清楚的一個兵士,對張世說:“你不妨看看他的腿。”
張世信手揭開蓋在那兵士腿上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