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心情不好,食慾自是不佳。大多數時候,唐禹森只是看著女兒吃。兩塊PIZZA,一杯汽水,兩個冰淇淋球,小朋友吃得香香的,他終於有些安慰。
結帳後他們去了趟超市,買了些小蛋糕當早餐,唐嫣在玩具區流連了片刻,最後挑了套過家家走。其實當個合格的爸爸也不難,他想自己慢慢會適應,會做得更好。
驅車回家,小朋友脫掉鞋馬上捧著新歡衝向客廳。他笑了笑,把脫下來的鞋拎起,拉開鞋櫃門要放進去。可是才彎腰,他的笑容便凝結在空了大半的櫃內。
他扔下鞋子衝進房間,趟開衣櫃門。以前滿滿的一櫃子衣服,現在只零落地掛著他的襯衫和褲子。她回來把衣物清空了……
最後一線希望也斷掉,他軟軟靠在衣櫃上,一股涼意從腳板直往身上躥。什麼叫傷心?傷心就是你在乎的女人悄然無聲地把屬於她的東西從你的視線底下搬走,你以後再也看不到任何與她有關的東西,她連睹物思人這項權利都剝奪了。
唐禹森從褲兜裡翻出電話,撥了她的號。電話響了很久,卻一直沒人接。他連撥了幾遍,永遠只有那冷硬的機械女聲。
“為什麼?你就這樣恨我?”他咬著牙摔掉手機,腳步凌亂地走出房間。本想衝出家門,但經過客廳才發現唐嫣在安靜地玩著過家家。心裡難受,卻連賣醉的機會都沒有。他按著胸口,閉上眼緩緩在餐椅坐下。手平放在餐桌上,不料踫到一堆冷硬的東西。他張開雙眸,看到她的鑰匙。桌上還有一張紙,寫滿了有關女兒的一切。
她惦念著的,只有女兒,他已被摒棄出她的生命之外了嗎?這一刻,真的百般滋味在心頭。
☆、55
韓寶琦的熱傷風比預期中要嚴重,本來以為臥床兩天就沒事;到第三天;卻是高燒不退。她躺在床上;身上一陣熱一陣冷;最後連意識都變得模糊,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死人似的。
她從小是個健康寶寶;一年難得的發燒感冒,特別當了媽媽後,更是注重健康;因為一個病人不能照顧孩子。可是剛才,她不過喝了半杯水,便吐得連黃膽水都出來了。不用起床也能感到眼前陣陣發黑,她會不會死了也無人知?
這一刻她忽然很想哭,為何自己生病了卻無人知曉。其實只要給家人搖個電話,他們就會來。但才剛離婚就把自己搞成這樣,恐怕他們會指著她說活該。
不能任由自己這樣!她費力地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眯起迷濛的眼睛看著手機螢幕,一指一壓的打出一個名字。電話撥出去,等到她要放棄,彼端才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你這次又讓我幫你做什麼?”
聽著很不耐煩,那是當然的,自己好像總給他帶來麻煩。只是現在這種情況,除了他,她找不到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幫忙。“池唐……”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經沙啞到幾不可辯,她努力地吞嚥了幾口口水,強逼自己擠出聲音:“你可不可以……帶我去一趟醫院?”
“你搞什麼鬼?病了?”聽出她的不對勁,池唐霎時端正了態度:“我馬上過來!”
韓寶琦沒力氣說話了,她扔下不知收線了沒有的手機,強撐起身,從地上堆著的行李中找出一套衣服,忍著陣陣暈眩換好衣服。不能倒下啊,起碼得等人來到。
她扶著牆身歪歪斜斜地蠕動,花了幾分鐘才到達客廳,已是渾身發虛。好像沒等多久,門鈴便急促地響起來。她緩慢地挪動腳步,室內門鈴滅聲了,外面的人換成急促地拍門。
別急,別急好嗎?她伸出手,眼看目標越來越接近,最後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一把揪住門把往左邊扭動。門開了,她的臉也由白變得發青。
“你這女人!”池唐看到她的鬼樣子開口罵人,但她的身子已經軟下去,餘下的說話不得不噎回喉嚨裡。他彎身把手插進她的腋下,打算攔腰抱起她。不料韓寶琦便拿手指撓了撓他的胸口,用沙啞的嗓音小聲地叫:“背……你……抱不動。”
竟然小瞧他!池唐還想辯駁兩句,奈何她頭一歪,已經暈了過去。事不宜遲,他轉身蹲下把她往背上一託,起身時眉頭皺了皺:的確挺沉的。
人送到醫院,自又是一場兵慌馬亂,不過這些韓寶琦都不知道。再醒過來,她已經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邊的架子頂端倒掛著兩個玻璃瓶,其中一瓶只剩下小半。冰涼的液體透過透明的軟管源源不斷地輸送進她的身體裡,高燒好像退了些,但身體仍是很乏。她動了動,眼睛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單人套間內。
不會是VIP室吧?那豈不很貴?醒來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