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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的時候,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元青菲見陳氏等人俱是一臉憂色的看著她,雖然頭上的傷口疼的厲害,卻依舊安撫的笑了笑,道:“我沒事,不過是陳媽媽揹著過來的,不費一點兒力氣的。母親不必擔心。”
陳氏輕輕的舒了口氣,她如今病入膏肓,極不希望女兒像她這般,因此對女兒的身體格外上心。看著躺在身邊的女兒蒼白的臉,陳氏的一顆心又揪了起來。
她忙喊了春月:“快去請大夫!”想起昨日女兒的話,頓了頓又道:“去請位新大夫來給八小姐瞧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好。”春月忙應了聲“是”,匆匆請大夫去了。
陳媽媽想讓她們母女兩個說說話,便道:“太太,奴婢就在外頭候著,您想要什麼吩咐就是。”說完便帶著杏珠和秋月往外頭去了。
陳氏點點頭,強忍住咳嗽笑著問道:“青兒,頭還疼不疼?”
元青菲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頭上的傷口估計不小,這些日子過去了自然好了許多,但也沒有這麼快就癒合的道理。只要她不亂動,傷口處的疼痛還是可以承受的,不像她剛剛醒來時的痛入骨髓一般。她見陳氏氣色並不太好,有些關心的問道:“母親病好些了?昨夜沒睡好麼?”
她卻並不知曉陳氏因日日咳夜夜咳,基本上就沒有睡好覺的時候,陳氏整個人也因此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蒼老不少。
陳氏並不在意自己的病,只是心疼的將女兒摟在了懷裡,又怕碰到女兒頭上的傷口,只摟了一小會兒便又鬆開了。一面咳嗽著一面叫了杏珠到跟前,細細地詢問女兒這幾日的病情和飲食起居,待聽杏珠說了女兒能吃能睡,吃藥也不像以前那般推三阻四,便放心了許多。
轉而想到女兒的頭傷的蹊蹺,不由得陰沉了臉。雖然她對家裡的事情從不上心,但她是大戶人家出身,對一些妾室的小手段自是知曉的。以前她對這些一點兒也不在意,因為她的心思從來都不在這上面,那些個姨娘用點兒小手段爭寵奪利,她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可如今自己女兒被不明不白的用花盆砸了頭,若不是命大這次說不準就……
有些事情即便過去了十年百年她也沒有辦法忘記,也不可能原諒,但是女兒和這些無關,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應該過千金小姐真正該過的日子,錦衣玉食、無憂無慮,平日裡最大的憂心應是去赴宴該穿哪條裙子配哪支簪子,而不是整日裡怕丟了性命而提心吊膽,不用小心翼翼看別人的臉色。她的人生毀了,但是她不能再毀了女兒的人生。
“青兒,你可記得你……祖母?”陳氏的聲音有些黯然,“祖母”兩個字說的十分的艱澀。
一直仔細觀察她的元青菲敏感的注意到了,見陳氏忽然間有些恍惚的模樣,又聽她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便知道陳氏根本就沒聽到她的問話。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謂的祖母。自己還有個祖母,怎麼腦海中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她連丫鬟都能記得,卻不記得自己的祖母,說明她與這位祖母應該是不熟吧?
她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分析著,一邊眨了眨大大的眼睛,一臉困惑的道:“母親,我頭這幾日光頭痛了,有好些事都不記得了,我怎麼想不起祖母的樣子了?”
她已經準備好了,若是陳氏依舊奇怪她為何不記得,她就裝作頭痛欲裂矇混過去,看陳氏疼女兒的樣子,應該不會過於計較吧?
沒想到陳氏一點兒都沒有感到奇怪,反而一臉的理所應當。
看來自己蒙對了,自己和祖母果然不熟,元青菲暗暗舒了口氣。
“我也覺著你應當是不記得了,畢竟只匆匆見過兩回,那時你又小,定早就忘了。”陳氏端起放置在床頭的案几上的一碗枇杷膏,喝了一口壓下咳嗽,又輕聲道:“我時日不多了,日後若是我不在了,你就去京城找你祖母吧,她定會好生照顧你的。”
元青菲怔怔的看著陳氏,這怎麼聽都像是在交代後事的感覺。
為何說起自己的生死陳氏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她從來不知道真的有人能無視自己的性命。而且為何她認定與自己只見過兩面的祖母會好好照顧她?她就這麼相信自己的婆婆?若是那位祖母真的好,又怎麼會任由她們娘倆把日子過成現在這般?
“母親您不會有事的,我不去找祖母,我就陪著您,只要好生調理您的病一定會好的。”陳氏臉上的表情雖是平靜的,但她眼神卻是透出無限的哀傷,元青菲看得難過,又不好說出自己對那位祖母的揣測,只能用好話勸慰著。更何況,陳氏是真心心疼她的,她雖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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