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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聲,日後旁人說起她都會說“看,那個就是個整日裡偷人的妾生的”!
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她要過錦衣玉食,富貴榮華的日子!
她要把其他人都狠狠的踩在腳底下,把元青菲徹底踩死!
所以,犧牲誰都不能犧牲她自己。
她冷著一張臉,若無其事的看著高姨娘抱著奄奄一息的嬰孩被趕出府去,內心沒有一絲的動搖。
倒是如今方姨娘有些不忍,偷偷的給高姨娘塞了幾塊兒碎銀子——她如今是姨娘裡頭最有錢的,也與高姨娘的矛盾最少。
而元白菲見高姨娘走了,終於從自己的小院子裡出來了,跑到元青菲屋子裡大哭一場,腫著眼睛走了。
這讓元青菲十分的無奈,知道的是她從此脫離高姨娘的魔爪,不用再喝些亂七八糟的藥了,因而酸楚與高興一起湧上心頭,難以自抑的哭泣,不知道的還以為元白菲是被她欺負哭了呢。
不過元青菲也是才從元白菲的口中知道,高姨娘時常會給她兌了藥喝,還哄她是治病用的,不讓她出院子,並且告訴她羅氏姐妹都已經被元四老爺送人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只要她聽話,高姨娘就會護著她。元白菲膽子小,自然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不敢違抗高姨娘,甚至不敢告訴任何人。
元青菲坐在窗前的案几前,想起元白菲剛剛臉色蒼白瘦骨嶙峋的模樣,對高姨娘的最後一絲不忍也煙消雲散。這樣的人還是趕出去的好,只是連累了一個無辜的孩子。當初她只聽清泉寺裡頭的老尼說過高姨娘與旁的男子有染,有沒有孕卻並不知曉的,看如今的情形,這個孩子多半不是元四老爺的。也不知高姨娘若是帶著孩子找到那人的門上去,那名與高姨娘苟且的男子會不會收留她們母子。
她搖了搖頭,又開始專注的繡起手中的一朵玫紅色的海棠來。她最近已經開始著手修補那個舊荷包了,只不過修補的時候才發現難度極高,而上面的一支含苞欲放的海棠格外難繡,因此最近她一直都在繡海棠,以至於她自己的帕子、荷包,杏珠的帕子、荷包,上頭統統都繡了海棠。
第二日,應該是果然準時來接人了,讓元四老爺最後的一絲僥倖也徹底消散掉了。
元四老爺離開,家裡頭除了郭姨娘一下子失落了許多,對旁人俱無半點影響。
荷姨娘與蓮姨娘一面暗暗叫著勁想給各自的女兒找個好人家,一面又不得不聯手探聽各家尚未議親的少爺公子的訊息。二人幾乎日日出府,連著忙活了七日,二人終於從期望變為了失望,又從失望跌至絕望。
家世好前途好的對她們根本不屑一顧,只要一聽是元四老爺家的女兒,立馬就變臉攆人;而家世前途俱是一般的更不敢要元家的女兒,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戴了綠帽子;家世前途差一些的,兩位姨娘又實在瞧不上。
選來選去,到最後發現,鄭媽媽找的那三家已經是極好的了。
不過荷姨娘心機重胃口大,元紅菲更是十分的自傲,總覺著能找著更好的,因此對如今的這幾家都沒什麼親近的意思。
而蓮姨娘與元藍菲都比較愛財,覺著有了銀子什麼都好辦,尤其是元藍菲,她基本上是三句不離銀子。因此蓮姨娘便腆著臉又求到了鄭媽媽頭上,請她再去一趟苗家,看看這親事能不能成。
鄭媽媽卻是不應的,到時候人家苗家就算同意了,萬一元四老爺不同意,她豈不是又要裡外不是人了?她堅定的搖頭。
“媽媽只管去瞧就是了,老爺那裡我去說,您不用擔心。之前是我不知好歹,枉費了媽媽的苦心,如今才知道找個合適的人家實在不易。媽媽可不能只偏著八小姐,把三小姐給忘了呀,阿藍可是一向與八小姐親厚著呢!”蓮姨娘臉上堆滿了笑容,不停的說著好話,又親熱的拉著元青菲的手,熱切的看著元青菲,“是不是啊,八小姐?”
元青菲只是笑了笑,沒吭聲兒。這會兒知道鄭媽媽尋的人家好了?早幹什麼去了!
蓮姨娘見元青菲不上套兒,又轉而去拉鄭媽媽的手臂,有些焦急的道:“說起來,我還是媽媽一手調教大的呢,您老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三小姐一回!她如今都十四歲了,再不議親可就晚了,媽媽的大恩大德,我們母女定然不忘,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她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看來當真是想替女兒結這門親事。
鄭媽媽平日裡看著是個冷酷漠然的,其實心腸一點兒也不硬,尤其是跟她沒什麼過節的蓮姨娘這樣一哭,她就多少有些動搖。
好歹也算是元老夫人的孫女,總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