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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上頭賞識!可是拍馬屁總行?換句話說就算拍得一兩次失手在馬腿上,也不至於幾百年還在跑腿的擋間徘徊呀。當官當到這份上也算是一絕,失敗至極點!
日直使者聞言慚愧道:“叫司主笑話了,小的只是區區一介文官。自撼天一戰武將盡得冥主青睞,文武雙修更以柳軍師為首分權左右。我等文官雖日日飽讀聖賢之書,卻終不得志。時運不佳只能是跑腿值日,更不要說難得有展露才華的時運。”
我(炫)恍(書)然(網)道:“是這樣啊,不過你也別太灰心,只要我在,機會會有的,只要你努力表現。”
果然,日直更顯殷勤,言語間似乎真把我當他的靠山神。在我一一詢問之下,對冥限地府再有更為深刻的瞭解。
冥限怎麼看怎麼像“外資企業”,上古冥神便是股東。對他們來說掌管大權,這些輪迴生死的管理俱都是煩碎瑣事。冥主蚩尤更只在乎一統四限,在有風師的鼎立協助下,轉重視自己冥軍的武力提升。
雖說讓“自己人”打理“自己人”的事更利於對症下藥。柳浪等輩卻同時考慮到自己的地位權勢,為初去鍾馗結朋勾黨的可能,多方阻擾。雙重困礙下得道昇仙者初去有戰爭的利用價值其餘大多文官被打入冷宮,擔任值勤小吏。
我心中暗自下了個決定:自己當可以利用這職務的方便循序漸進,和這些不得志的冥官以利益關係為交換,如此偷偷行事當能順暢。
另外自己若是以武力引起上古冥將乃至冥主的注意,更培養出一批人限得道冥官。因為這些冥神與世無爭,說不得便能從中消減士氣。而達到從內部逐步瓦解冥限的野心。
思考間卻忘記了自己終究只是個假貨。雖說所做所為也確實起了一定的影響,而後卻終於在上古冥將中露出了馬腳。
日直使者言終見我不語,頓時心中揣揣不安,怪罪自己一時多嘴。落得上司反感也就罷了,不小心若連月直官差也難保豈不是欲哭無淚。一時間緊張地窺視著我。
我終於心平氣和,瀟灑一笑道:“你我初次見面,雖然階屬分明。你竟肯視我為知己,日後我若有事當然第一個尋你。”
日直使者一顆懸心終於放下,恭身到底欣喜若狂道:“謝司主賞識,小的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我再乘勝道:“今後你我不若以友相稱,這繁俗禮節令我及不自在,拋去也罷。”
日直使者此時更受寵若驚,驚惶間連連罷手道:“小的在這裡先拜謝司主。只是這君臣之禮怎敢拋去。豈非折煞小的!”再見我神情堅定終於妥協道:“也罷,只是公堂之上這禮卻不能免!”
我見他如此反映,心下偷笑:我的目的當然不只於此!於是打蛇隨棍上道:“你我憑心而交,何來君臣之分?豈只是你,就是你的至交我也欲一併結識!”
日直心中終於折服,言語間大有千里馬遇伯樂之意,更似乎已將我視為至交,盡吐心中苦悶。脫口而出道:“日直何等幸運,遇見司主如此厚愛。其實日直還算幸運,日值一班。舍友時直使者包拯更是辛苦,時時當差跑腿。心中的無奈除卻司主又有誰能體會?”
此時我心中的驚訝再難以用言語形容:包拯一生為人剛正不阿不畏權貴、廉潔奉公鐵面無私,斷案如神乃人世間難得的人才,死後竟淪為跑腿時直。冥限空有如此良才竟不能得其所用,看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真乃千古明言。忍不搶道:“如此,別忘記擇日帶上你舍友包拯介紹於我。”
日直神色頓了頓,沒想到我反應如此迅速,心中不免後悔為自己平白多豎了一道坎坷,再想到自己和他如今不都是淪落下等何來爭風?就算將來事成,以包拯品性在官場上當不會與自己爭權卻也釋然:“這個自然!那日直先替舍友慶幸了!”
話至此,我二人再無隔閡,言語間也輕鬆許多。卻在不知不覺間行至血池殿。
第七十七章 擂臺選鋒
正待走進殿中,從血池殿內怒氣衝衝迎面出來一冥將,入眼的是一張粗礦卻冷板的面孔,忿忿不平的臉上浮現的是即兇狠又不甘的形色。
日直猝然間見他,急忙恭敬行禮道:“小的拜見殺生司主!”
殺生司也不理會,那一雙銳利森寒的眼停留在我身上不住打量。才冷冷問:“你便是新任的天曹司?”話間一團騰空的黑霧隱隱可見。日直忍不住渾身打起顫來。
我寂然無聲,渾身貫注陰靈神氣,感受著一場虛無的撕殺,揚起頭須臾不讓地望進他陰寒的眼中,片刻後點頭沉聲道:“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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