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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回首卻看見立於身側的是一隻由狼變化而來的“焦毛獅王”……羅剎。那張臉在我再也按奈不住的狂笑聲中冰封。
那小蛇般的閃電雖無法對羅剎造成傷害,卻也令他全身毛髮焦亂松蓬。
羅剎以一種比之平素更為冷淡的聲音道:“還有最後一個任務,既然你精力十足,我們即刻趕往仙華山”
我笑得直不起腰問:“即刻?你的腦袋不重嗎?”
羅剎暗自捏著契印,正要劈了我。我卻猛然停止了笑聲。
我看見了空冷凝。神情恍惚站立遠方廢墟上。
兩顆心靈在朦朧和殘酷的現實中碰撞。
我審視這一憂傷的畫面,才發現自己的下唇被深咬出一排印痕。再沒有幸福可言,一絲忘卻的悲悽掠過,有一份無奈的憂鬱在心的最深處。
空冷凝留給自己一個淡淡的微笑,背身離去。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歸來!
。。。。。。
仙華山的路途上,我問羅剎:“如果一切結束,我可否再回到原點,溫故平淡的新生活?”
羅剎久久未有回答。我想或者過去的一切都不能再回頭,我終究是我,換一種方式也無法再平凡。
平凡,這麼簡單的字。以往無數次面對的,現在卻感覺已遙不可及。
或者說一切從零。那麼,我還是我嗎?
第七十章 天地靈穴
死地至仙華山路途遙遠,單憑我倆的腳力無法在短時間內趕至,這樣勢必錯過靈穴的開啟期限。羅剎更因為之前破陣靈氣耗盡,靈氣降低至若無的境地。強行運氣可能還未到目的地就先我一步昇天了,那樣剩我一人就算趕至也束手無策。
權衡利弊,我們決定策馬前往。打定主意後我最後問了一句:“你的徒弟呢?”羅剎冷淡道:“沒有利用價值,讓他自身自滅去了!”這話令我大吃一驚:人在神的眼裡終究是件工具,自己也是。
只是不久的將來,我才憑藉自己的實力與人類的智慧證明:天大,地大,人亦大!
於是我終於幹了自己在人間第一樁,也是最後一樁見不得人的勾當……偷了兩匹馬。我滿心不安,羅剎卻毫不以為然。我在懷疑他的真實身份後,終於領悟了:正因為羅剎是神,我們做的這事才叫“見不得人”的事。
此時的黑衣人正在風雲居向簫穆清討債,債主玉妍已不在人世,債務關係自然落到“擔保人”蕭穆清身上。不同的人性構成不同的人生,世界因此而豐富多彩。
財迷終究為財生為錢滅,絕不會顧及他人的心情和處境。
或者是我誤解了。唐代第一家比較完備的矜孤恤貧、敬老養病的慈善機構……悲田養病坊,給予無數被無情拋棄孤獨無助的流浪兒童無上資助。坊主赫然是……錢滿櫃。洞庭一戰,老錢歸去,坊院歸佛教主持發揚光大,並獲得前所未有的發展。
幸而人因為懷著無上信仰和膜拜才不至於矇蔽自己所該做的一切。只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的所做所為究竟是天命所屬還是出於自身內心?這糾纏難分的令人費解!
羅剎抓緊時間調息入定,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匹駿馬馱著一具端坐的屍體,毫無一絲生氣。我與屍體就這樣默然任由坐下馬匹馳騁,趕向人限的最後一站……仙華山。
未卜的前程,艱難的使命。我覺得自己像是在秋風中飄落的枯葉,生活透漏著一絲苦澀和無奈。心困惑了,揹負著無限的期望,為什麼自己卻感到無限的寂廖?
風景這邊獨好!
自己不久將離開這人世間的一切。突然發現,原來平時毫不注意的無名花草,沒有留心過的平凡草木,此刻都有一種獨特的美。這些用悠閒和恬淡譜寫的動人詩篇。
清風朗日,我抬頭望盡澄清悠遠的碧空,呆呆欣賞著自由漂浮的靜靜白雲,滿心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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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我終於感受到前方盈餘的靈氣環繞,入眼的是俊偉的山勢峰巒峭秀,有第一仙峰著稱的仙華山尤現眼底。浮雲飄動,一切如虛空幻像。
天地間充盈孕育著的無限生氣和我心靈交融在一起。靈穴澎湃的靈氣湧動如醍醐灌頂更令我無限受用。
羅剎雙目精光倏盛,冷淡道:“時機正好,靈穴即刻開啟!”
那心靈深處束魂珠的輕微悸動,我霎時掀起復雜至極的感受,不知是何種滋味,嘆了口氣,默默隨羅剎棄馬飛馳往仙華峰林靈穴之處。
最後一次深深凝望人限蔚藍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