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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靖先把“洗髓經”的口訣默誦一遍,才依照口訣,徐徐吐納行氣運功。他雖是初練“洗髓經”;但因從小練的就是佛門神功“易筋經”,和“洗髓經”同出達摩祖師手著,自是脈絡貫通,彷彿有跡可尋。此時一經導氣執行,極自然的水到渠成,毫無礙難之處,就像從前練過一般。
沈雪姑坐在邊上,其實並未運功,只是暗暗留神著上官靖的練功,此時看到他神氣安詳,氣息綿長,心知已經領悟了“洗髓經”的運功訣要,心中暗暗替他高興。
一連五天,白天雖由王牙婆、祝小青值班,沈雪姑以依然留在居中,並未出去。
這五天,老夫人勤練“洗髓經”,不但不感到吃力,而且已經深得要領。因為“洗髓經”對練習旁門功夫的人有伐毛洗髓之功,既不排斥原來所練的功夫,只是把你導向正途。
因此這五天來,老夫人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本來練的魔教陰功,幾乎已有十之三四,漸漸化為另一股真氣,四肢百骸,好像春冰解凍,都在融化之中。
上官靖的感覺,和老夫人不同。他坐到第三天就覺得全身真氣鼓動,一呼一吸,風雷隱隱,一個人幾乎要隨著呼吸,憑空飛起,但這一現象,到了第五天,就歸元人靜,靈臺明朗,身穩如山,不過五天功夫,已經把“易筋經”和“洗髓經”及“太素玄功”三種神功合而為一,坐著就像老僧人定,紫氣直透華蓋。
運功完畢,已是子夜,剛剛緩緩睜開眼來,只見沈雪姑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神,直注著自己,臉上浮現出欣喜之色,低聲地道:“上官兄,恭喜你大功告成,我真想不到,你在短短的五天時間,就把‘洗髓經’練成功了。”
上官靖驚道:“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沈雪姑被他當著老夫人的面叫出姐姐來,雖然老夫人沒有醒轉,也不覺粉臉發熱,低聲道:“你怎麼忘了我們一同練‘太素玄功’,你的情形,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她不待他開口,接著又道:“你練成了,那是最好不過了,伯母練功的情形,我看還只有三四成火候,本來要十天時間,才能把魔教陰功化去,如今你練成了,從現在起,你可以和伯母同練,能使伯母提早完成。”
上官靖道:“我和娘如何同練呢?”
沈雪姑笑道:“你連這點都不懂?練功之時,你坐在伯母對面,只要雙掌相抵,緩緩導氣行功就可以了。”
他們說得雖輕,但老夫人本身功力極深;自然早就聽見了,只是沒有出聲而已,這時才緩緩地睜開眼,欣然道:“靖兒,你練成了,真是難為你。”
上官靖道:“娘,剛才雪姐姐說,孩兒可以幫你老人家提早練成,娘!我們這就開始吧!”
老夫人慈祥笑道:“你也剛剛練會,不如多練幾次,你等到明天再和娘一起練好了。”
沈雪姑在旁道:“伯母、靖弟已經練成功了,就讓他和您老人家一起練好了,趕在毒發之前退出,不是更好嗎?”
老夫人真把她看成了兒媳婦,含笑點頭道:“這是你們一番孝心,娘就依你們的。”
這話說得很露骨了。
沈雪姑紅著臉,心裡卻有說不出的安慰,一面朝上官靖催道:“目前正是子時,你還不快和伯母坐下,趁早練功?”
上官靖興高采烈的點著頭,道:“好,娘!我們就快開始吧!”
說著,就在老夫人對面坐下,伸出雙手,和娘雙掌相抵,緩緩運氣。
老夫人一身功夫本已極為精湛,只因改練“洗髓經”,須得慢慢引導轉變,但五日來,至少已有三四成火候。
如今有上官靖以“易筋經“作為基礎的內功,再加他和沈雪姑一同練成“太素玄功”,今晚把三種神功融合貫通,合而為一。
有這樣一股內力作引導,再經老夫人本身按照“洗髓經”心法加以執行,所過經穴脈絡,無不像引水人渠,自然流注,魔教陰功,隨著很快就化解了。
天色漸漸黎明,老夫人坐著的人,忽然間身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顫抖。
上官靖急忙睜眼一瞧,只見娘臉色一陣灰,一陣青,十分怕人,心頭不覺大為凜駭,出聲叫道:“沈姐姐,你快去瞧娘怎麼了廠
沈雪姑聞言驚覺,舉目看去,果見老夫人神色不對,急忙站起身,走到榻前,低聲道:“不要慌張,快守神歸一,助伯母運動,我看伯母情形,好像練功到了緊要關頭,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她也顧不得許多,盤膝坐到上官靖背後,伸出左手,緩緩按到他背後“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