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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狗屠夫那裡,大家相互介紹了下,然後由狗屠夫從屋裡就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狗肉和陳年女兒紅,來到小院子裡面,在鋪好的涼蓆上坐了下來,將酒菜放在涼蓆中間的一個矮桌子,三人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過了會,高漸離說要築聲助興,他把放在狗屠夫家裡的築拿了出來,狗屠夫將桌上酒肉放到一邊,空出位置讓高漸離將築擺在上面。
高漸離手拿著竹節,試了下聲,然後輕輕地用竹節敲擊著築,演奏起來,只聞琴聲錚錚,妙韻天成,和著易水的濤聲,在天地間激越地跳蕩,敲擊著築,高漸離也緩緩地唱起歌來:南有嘉魚,烝然罩罩。
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樂。
南有嘉魚,烝然汕汕。
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
君子有酒,嘉賓式燕綏之。
翩翩者鵻,烝然來思。
君子有酒嘉賓式燕又思。
荊柯和狗屠夫在一旁跟著唱和,一起沉浸在築樂聲中,待高漸離演奏完,兩人拍手叫好,荊軻舉起酒杯向高漸離敬起酒來。
“既然大家都如此志同道合,不如我們一起結拜兄弟,不知兩位如何?”荊軻喝的有些興起了,隨口一說。
“好,那我們就結拜兄弟吧。”狗屠夫很爽快地答應了,而高漸離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三人跪在院子裡面,向天地跪拜,同結為兄弟,按年齡排,狗屠夫為大哥,高漸離為老二,荊柯為老三。
結拜完畢,三個人繼續酒肉,一邊談笑風聲,一邊擊築歡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半夜裡,荊柯終於回來,今天他喝了一天的酒,神情也十分的疲倦,讓小二扶著進來,他進到房間就立馬倒在榻上睡著了,綾兒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還帶著一身的酒氣,眉頭直皺,她從床上拿來了一張薄被給他蓋了上去。
小二輕聲地對綾兒說:“我們掌櫃也是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剛才兩人是搖搖晃晃,走著回來的。”
“怎麼喝那麼多呢?”綾兒不由地埋怨道。
“姑娘,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下去了。”
“小二,能不能幫我打盆水進來。”
“好的,姑娘,請稍等下。”
……
看著荊柯熟睡的樣子,綾兒拿著溼手巾輕輕擦拭著他那英俊的臉龐,突然睡夢中的荊柯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嘴裡還喃喃地說道:“綾兒,你好美……”後面的話他越說越模糊,綾兒聽聞,臉上一紅,連忙抽出被他捉住的手,站起來,轉身走出了房間。
站在院子裡面,綾兒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想起了遠在秦國的政哥哥,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是否也想念著自己呢?
第五章:心傷離燕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荊柯醒來的時候感覺到頭痛欲絕,大概昨天喝酒喝過頭了吧,他用手捂著頭,坐起了身子。看了下四周,綾兒呢?現在什麼時候了呢?他皺了皺眉頭,摸著蓋在身上的被子,這是綾兒給他蓋的嗎?他心裡一陣感動,自從父母身亡,衛國城破以後,他就一直過著流離失所的生活,受盡煎熬,也沒有什麼人關心自己。記得幾天,他在邯鄲與魯句踐奕棋賭博,爭奪了些棋路,魯句踐就對他加以呵斥,心裡很不爽快,於是到城外面走走,碰巧在城門口遇到了被趙國士兵圍困的綾兒,並幫解了圍,看到她坐騎是西域罕見的汗血寶馬,就又想出了去燕國遊玩下的想法,由此才出現了後來的一幕。
荊柯正想著,綾兒走了進來,她手捧著一個黑色的木盤,裡面放了一碗醒酒湯,她走到荊柯的身邊坐下,把木盤放在榻上,將湯碗遞給荊軻:“這是高掌櫃給你熬的醒酒湯,喝點會好些的。”
“謝謝!”荊軻笑著,接過綾兒手中的喝罷湯,喝罷,把碗放回到木盤中。
“你暫時在房裡休息下,今天別要再出去喝酒了。”
荊柯搖頭說:“我現在睡不著,也不想睡了,還是出去走走吧。”說著掀起被子,就要站起來,可是有些使不出力氣。
“看你還酒還沒醒過來的樣子,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就不要出去了。”綾兒見他有些使不出力的樣子,還要出去,有些不高興了,說著把荊軻用力按下,把被子給他蓋上。
這時,小二把一個水盆端了進來,說:“小姐,這是拿給公子洗臉的水,還有一條毛巾和一套衣服。”
“謝謝小二,你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小二將水盆、毛巾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