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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仟陵時,沿途散播她率大軍增援北固的訊息;並宣言擊敗圍剿北固的燕軍後,即赴仟陵,生擒燕帝慕容隼。嬴太傅還說,此為攻心,得了這樣的訊息,仟陵守軍和百姓必然心安,不再擔憂斷水之難,那麼保城之心則必加倍勝於先前。而於燕帝而言,因久攻擊不下,定然氣惱糾結,加之燕軍敗走北固後,自然要到仟陵通風報信;為生還計,燕帝當會移師北固,與太傅決一雌雄。到那時,燕軍便徹底落於我們之手。”
“嬴太傅究竟作了什麼安排?”
“嬴太傅趕走了困城的燕軍後,領著一萬五千名弟兄,到五十里外的淇水上游掘土築壩。一待燕帝兵臨城下,便放水淹沒燕軍。”
顧誠面色大變:“此乃險計也!北固雖在高地,但也不曾高出淇水多少;何況城外低窪,若然積水,必然會反過來浸泡城牆。偏偏北固城牆薄脆,經水一泡,不消半日,必然垮矣。唉,到那時,內中百姓及守軍,要麼葬身魚腹,要麼便死於燕軍亂刀!嬴太傅現在何處?”
“嬴太傅掘土未歸,想來也快了。”
顧誠滿面擔憂,思來想去,總覺不妥,特別又想起嬴湄當年挑唆堂弟與陛下爭風吃醋的舊事,不由得面色一沉,斷然喝道:“我顧家治軍極嚴,外人從不許擅自調動大司馬轄下軍隊,你們怎不等本將醒來,便急急聽那嬴湄差遣?”
護衛遞來一枚兵符,低低道:“將軍,嬴太傅有大司馬的憑證麼。”
顧誠的眼珠骨轆轆的轉了一圈,分明記得堂叔曾私下告誡顧氏子弟不可與嬴湄走得太近,又怎會將兵符交託與她?難道,又是翦弟那實心眼的傻瓜被她哄騙,南下前特意偷給她的?不可能,那是殺頭滅族的重罪,翦弟再傻,也不會傻至於此……是了,必然是陛下將珍藏於皇宮的那一半給了她……
於是,顧誠接過兵符,細細打量。由外觀看來,此兵符確實與堂叔所持者無二……他漫不經心的將兵符翻轉過來,只一眼,眼珠便定住了。霍的,他額上青筋直暴:“快,快集合弟兄們!”
護衛倒退幾步,正要曰諾,屋外已是一片譁然。
“將軍醒了沒有?燕帝已率領大軍壓至城下!唉,偏生嬴太傅又不在城裡,這三四千人,如何當得偌多燕軍?”
“就是,你瞧瞧,看那方塊佈陣,怕是不少於七八萬哪!”
“對,對,燕軍確實有這麼多的。今晨嬴太傅襲擊燕軍時,起碼逃出去的就有一二萬人。哎呀,以一擋二十,對比如此懸殊,咱們贏的了麼?”
顧誠本想大步邁過門檻,不料牽動傷口,腳步不穩,一頭撞向門板。外邊計程車卒大半轉頭,見到他,面上不由得為之一喜。顧誠卻臉罩嚴霜,道:“扶我上城樓。”
左右不敢多嘴,牽來馬匹,將顧誠扶上馬背。
上到城樓,顧誠下了馬,扶住垛口,嬴湄亦領著十來個親兵氣喘吁吁的趕到。
顧誠也不說話,只冷眼睥睨。但見她盔甲沾泥,面有汙痕,似乎也曾在掘土攔壩中親力親為。
嬴湄一邊抹汗,一邊道:“顧將軍,你身子尚未康復,還是躺著歇息的好。此處交由本官處理,包管燕軍有來無去。”
顧誠冷笑:“有來無去的,怕不是燕軍吧?”
嬴湄這才注意到,顧誠鐵青的臉不是因為失血,乃是怨忿。她心下詫異,便笑道:“顧將軍何出此言?”
“哐當”一聲,一枚青銅兵符被扔在厚厚的青石板上。那清越的聲音,不獨吸引了嬴湄的注意,周圍的校尉士卒也都豎了耳。
“嬴湄,你好惡毒的心,居然以假兵符來欺瞞弟兄們!”
嬴湄本是蹲下撿拾虎符,聞得此語,手竟一抖。她抬起眼,死死盯著顧誠:“顧將軍,此兵符乃陛下親手交與本官,何假之有?”
“嬴湄,你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居然將罪名推到陛下頭上!人人皆知大秦軍權三分,每一軍在陛下處皆留有半枚虎符,以便危機時刻號令出兵。你大約只知道有了兵符便可調動軍隊,卻不知兵符裡還有名堂,故出此拙計,趁本將暈迷,便來糊弄弟兄們,是也不是?”
“顧將軍,本官的兵符確實得自陛下,何敢欺你?若真要欺騙你和諸位弟兄,本官又何至於奔波勞碌,千里援助?又何苦煞費苦心,引得燕帝入甕?”
顧誠彎下腰,直視嬴湄的眼:“嘖嘖,多麼勞苦功高的剝白。嬴湄,本將問你,這虎符既然真為陛下所賜,兵符內為何無字?”
嬴湄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字,什麼字?
“說不出話了吧?須知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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