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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心急火燎的進宮,就是求妹妹趕緊拿個主意……妹妹,你也知道,大司馬現今被罰在家內閉門思過,慢說過問朝政,就是宮門都不能出入……妹妹,究竟是怎麼了?打從嬋兒出生的那一天起,翦兒就在等她長大……可我就是鬧不明白,顧氏對妹妹和陛下如此忠心,怎落得兩面不是人的下場?……妹妹,你就實說了吧,陛下為什麼步步緊逼,先是對著大司馬,現在又迫得翦兒……難道親上加親不好麼?”
嫪太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艱難的抬起眼皮:“這個逆子……他……他居然……”
木子美搶上一步,借攙扶的機會,手壓住她痙攣的臂膀,低低道:“太后息怒,氣壞了千金玉體,可就得不償失了。”
“放開哀家……哀家這就去找那逆子理論!”
木子美手臂用勁,制著她勿動,一面又和風細雨道:“太后,任是天大的事,如果只是治標而不治本,縱是陛下此刻屈服,過後還不是一樣的折騰?如此反覆,又有什麼意思?”
他看著她,眼內幽光爍爍,直看得她的心越來越冷。
慢慢的,嫪太后冷靜下來。她疲憊的將頭往後一靠,道:“掖廷令,你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置?”
木子美欠身答曰:“太后,陛下素來銳意進取,最是耿直,斷不會無端生出惡意。必然是有人散播留言,從中離間。若太后就此到陛下那裡興師問罪,這一來,陛下與太后互生嫌隙,連大司馬一併帶累,豈不是正著了惡人的圈套?”
嫪太后涼涼淺笑,好一會兒後,才氣若遊絲道:“依你之言,哀家倒該順著政兒的主意,將嬋兒撇開,把那賤人許與翦兒?”
嫪夫人終於奈不住了,嚎啕哭曰:“妹妹,我不要勿喜……翦兒若要娶妻,必得是嬋兒……”
木子美半側身子,細細的打量嫪夫人。
那會,嫪夫人哭得十分傷心,又十分不甘:“妹妹,這麼多年了,顧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那姓嬴的狐媚子去了一趟仟陵,什麼腥的臭的,就全望顧氏的身上潑灑。別人說三道四也就罷了,如今在陛下眼裡,我們也成了居心叵測……妹妹,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
木子美看夠了,也聽夠了。他轉回頭,望向疲憊不堪的嫪太后,道:“太后,小不忍則亂大局。惟今之計,不如先遂了陛下的心意,維護母子深情要緊啊——”
“那嬋兒怎麼辦?”
嫪夫人亦瞪著紅紅的眼,臉面上全是難以置信的神氣。
木子美輕聲輕氣的道明看法,又分析種種可能會出現的結果,直說得嫪氏姐妹再怎麼怨恨滿腹,亦不得不打落牙齒連血吞。最後,嫪太后白著臉兒頒佈懿旨,許定坤將軍顧翦迎娶勿喜公主蒙娟。為安撫蒙氏,也為顧及皇家臉面,還特特將蒙娟的封號改作“招福公主”;婚禮,就定在半月之後。捧了這樣的懿旨,嫪夫人哭喪著臉,一步一嘆息的退出宮去。
半個時辰後,蒙娟正在寢宮的書房內研習書法,忽聽“哐當”一聲,寢宮的大門便被踢開了。她正詫異,一抬眼,就瞅見蒙嬋領著一群宮娥宦者殺氣騰騰的衝進來。她驚恐萬分,不知自己哪裡又得罪了這位驕橫的姐姐。因想著躲避不是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迎出去。她剛趕到院落,便見蒙嬋一腳將王麼麼踹倒在地。她急急撲上去,攔在中間,連連打手勢求饒。
誰想蒙嬋恨恨的輪起眼珠,一口唾沫便啐在她的面上。
“妖婦生的女兒,果然也是妖狐兒!仗著皇兄一時糊塗,你就得了意!我告訴你,縱然你被指婚與翦表哥,我也定要你一輩子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蒙娟倏然明白前因後果,不由得淚流成河。蒙嬋見之,眼都燒紅了,她抬起手,對著蒙娟的臉就是狠狠一抽。蒙娟避之不及,被搧倒於地。她只覺得喉間一陣腥甜,一張口,殷紅的鮮血便從嘴角溢位。
蒙嬋猶不解恨,一腳踏住她的胸口,怒罵曰:“賤人,你整日介裝這可憐模樣給誰看?你是打量著翦表哥心活面軟,好勾搭麼?你——你無恥!翦表哥和我青梅竹馬……咸陽宮裡,誰不知道我們乃為良配……你為什麼要來橫插一腳……”
蒙嬋說到傷心處,再也顧不得公主尊嚴,倒抽抽嗒嗒起來。
這時,王麼麼已掙扎著爬了過來,抱著蒙嬋的小腿,哀求道:“華陽公主,我們公主卑微低賤,萬萬配不上定坤將軍。求您發發慈悲,稟報太后,就放了我們公主吧——”
話語未了,王麼麼便被蒙嬋踢開。蒙嬋瞪著地上殘喘的蒙娟,眼內忽的射出噬人的光。隨即,她拔下頭上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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