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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交換。”
唐霜嘆道:“你不說我也已經早就下令不再沾指蘇家傳人了。前一陣子我天一門弄巧反拙,造成這許多惡劣後果,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那我代阿七和小儀多謝門主了。”我誠懇地說道。蘇氏兄妹應該可以安頓下來了。“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我是否可以離開了?”
“本來也沒什麼事,”唐霜看著我,平靜地說道。“不過,一別之後不知還有沒有重逢之日。林光,你願意聽我講一段武林秩事嗎?”
她這麼一說,我本已經離座站起,又只好重新坐下去:“恩,是什麼趣事?你請講,我聽著。”
唐霜微微一笑,先喝了一口茶,又清了清嗓子,開始娓娓講述:
“清光緒年間,山東泗水縣有個叫朱紅燈的高手,兼修正邪,功夫十分了得。但在光緒二十二年,朱紅燈衝任督二脈大關失敗,一身功力盡廢。就在他灰心絕望的時候,遇見一個出家人叫心誠和尚的對他說:你雖然自已沒有功夫,但武學上的見識卻還在,如今洋教猖獗,何不收徒授藝,為那些想學功夫卻不得其門而入的人指點門徑,使你的功夫能傳承下去?朱紅燈聽了這話,(炫)恍(書)然(網)大悟,於光緒二十四年在山東長清縣設場練拳,組織反洋教鬥爭,稱義和拳,他本人也被推選為義和拳首領。一直到光緒二十五年,他率義和拳與誠心和尚的義和拳隊伍互通聲氣,轉戰至山東茬平縣一帶,受他鼓動,茬平八百六十餘莊村民皆設廠練拳,在山東欣起一場聲勢浩大的義和拳運動,並最終影響到京津一帶,造就了震驚世界的義和團運動。”
“呵呵,”等唐霜講完,我不由得笑起來,“唐門主,你講這個故事,不會是說我就是那朱紅燈,你就是那心誠和尚吧?”
“第一,這不是故事,而是歷史上真正發生過的事。”唐霜淡淡地說道,“第二,你不是朱紅燈,我當然也不是心誠和尚。只是你方才說命由天定,你又安知你今後的命運?”
“那我是不是應該象朱紅燈一樣作(炫)恍(書)然(網)大悟狀,然後從此自強不息,終於建立偉大事業?”我苦笑道,“唐門主,我既功力全失,現在的人又對苦練武功不感興趣,你就莫要勉勵我了吧?我只想在餘下的時間裡好好地為我繼父和母親而活著。”
唐霜長嘆一聲。我終於看到她眼中完全籠罩上了失望之色。讓人失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呢,不過,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唐霜你說得有理,但請饒了我吧!我只是一個高中剛畢業還沒上大學的毛頭小子而已,沒法擁有你那樣堅忍不拔的品質。
我起身,緩緩向門口走去。“林光!”唐霜在背後叫住我,“我絕對不相信一個有著武術之心的人,會這麼容易放棄。”
我停在門口,沒有回頭,淡淡地說:“那現在起你最好相信。”
“我們走著瞧吧,林光。”唐霜冷笑著,她終於失去平靜了麼?“你只是一時的低落,你絕對不是你自己認為的如此容易屈服於命運的人。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那隨你吧。”我拉開門,在走出門外的時候回頭對她笑了一下。“對了,差點忘了,謝謝你的藥。”
第二十五章 火雲邪神
車輪轟轟。
這是二OO三年九月上旬,我坐在開往成都的列車上,奔向我的大學生涯。
雖然不是春運高峰期,但正值暑假結束,各地大學生返校人員也很多,因此列車上顯得頗為擁擠。
離到達成都還有十多個小時的車程,我坐在硬座靠窗的座位上,忍著腹飢和乾渴――不能離開,否則回來時自己的座位就會被別人搶去。同時還要忍著對面那個古怪老人家的嘮叨。
那是個老頭,看外貌大約七十歲左右,禿頭,蓄著山羊鬍,人長得精瘦乾枯,但精神卻十分健旺。從我上車起,他就坐在我對面,並且慢慢地對我產生了興趣――談天的興趣。我之所以要說他古怪,是因為我注意到兩個現象:一,他似乎是一個人。七十歲左右的老人家沒有家人陪同獨自乘列車,這是很少見的;二,頭頂行李架上的那個汙舊的大背囊和他身邊那根明顯是鐵製品的手杖。大背囊是他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因為我親眼看到老人家數度起身去背囊裡拿東西。問題在於一個七十歲又瘦成他那樣的老人獨自出門,還揹著那看起來就很沉重的背囊,拿著同樣很沉重的鐵手杖,他要怎麼去擔負這些重量?
不過我的好奇心只是一閃而逝,即使明知道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很可能是一個會家子,我還是沒有興致去刨根挖底。我想,看淡生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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