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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旗了?哈哈、哈哈、呼呼……
不能再看前方的路,那會讓我喪失走下去的勇氣。我低頭看腳下,卻看見一隻螞蟻悠然從我身後追上來,超過去――不是吧?這樣也太誇張了!
呼呼呼,胸腔盡力地擴張又收縮,維持著我那可憐的呼吸。一步、再一步、好、又一步……趙悅啊趙悅,你真把我害苦了……腳下更加不平了……好,大路不平眾人踩……我這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呢……不管了!只要還在向前走就好,想什麼就順其自然吧……小心前面有道坎……這路怎麼一直在向上……也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什麼跟什麼……小儀、小儀、為什麼每次感覺自己脆弱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霜姐你一定要找到小儀……
“啊!!!!!!”“噢!!”一陣狂吼和歡呼聲將我從半昏迷的狀態中拉回現實。一看周圍,自己竟然不知何時已經登上了一座丘陵的頂端!再向遠處望,鄰近那座最高的山坡頂上,一面紅旗正來回舞動。往下看,舞紅旗的人的面孔依稀可辯,不是老大是誰?!他一邊狂舞旗幟一邊中氣十足地肆意狂吼,那回蕩于山與山之間的聲音中分明有得勝的喜悅和驕傲。再往下看,J國學生還在半山腰,低著頭,努力向山頂手腳並用地爬去,不過他們已經沒有一路上的那種氣勢了。再往下,是我們S大的學生,站在山腳,不停地跳著叫著,慶賀自己取得遠足競賽的勝利。
為什麼我們不到達目的地再慶祝呢?看那些J國學生,明明已經敗了,可他們一個不落地都在向山頂作最後的衝刺。有始應有終啊!
這場比賽,我們勝了,可也敗了!
如果沒有老大這個變數……
可是畢竟是勝了,不是嗎?我禁不住微笑起來。不要在這歡喜的時刻淨想些滅興致的念頭吧!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走到目的地!讓我這個遲到者為遠足劃一個句號吧!
我蹣跚著挪動腳步,但雙腿卻不聽話地一軟。接著我整個身子倒下,沿著一道並不很陡的斜坡骨碌碌地向下滾去。我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想不到句號這樣畫法……
第三十六章 以逃避的名義
醒來之時,在雙眼還沒睜開前,我對自己輕輕地嘲笑了一下:又倒下了呀?真沒用!
接著一個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明知道病人身體弱,為什麼還要讓他參加遠足這種需要耗費大量體能的運動?”陌生的聲音。說誰身體弱呢?是說我吧?
被說的人卻一聲不吭。我微微睜開雙眼,先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恩,不是我們宿舍――我們的天花板沒這麼幹淨。然後視覺範圍隨著眼睛的睜大而擴充套件,漸漸看清周圍環境:好象是在醫院裡,應該是吧,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循著剛才響起的說話聲往我雙腳的方向看去。床尾後站著三個人,一個是老大,一個是趙悅,另一個卻是皺著眉頭的大夫。看來剛才那句訓斥的話就是從白衣天使口中發出。再看老大和趙悅的樣子,我忍不住微笑起來――兩個人都把頭低到了胸口,那認罪服法的樣子真的很象、恩,很象我上高中上學遲到時面對班頭兒肖洪林的姿勢呢!
“喂。“開口招呼他們。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低弱得可怕。還好,他們聽見了!三個人一齊轉過頭來,老大和趙悅的臉上同時顯出喜色。大夫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你這個同學真不知道怎麼想的,自己身體不好,就要多注意休息!跟人家逞什麼強?你還真以為意志堅強就能克服一切啊?這下好了吧?身體鬧罷工了吧?”
暈死!這個大夫怎麼逮著誰衝誰開火啊?早知道這樣我遲一會兒再醒來好了!一邊在心裡嘀咕一邊卻在臉上掛著賤笑:“我有罪,我錯了,大夫,以後我再也不犯了,再犯你要怎麼著都行!”
大夫橫了我一眼:“你犯不犯關我什麼事?”轉頭又對老大和趙悅說:“病人現在醒了,也沒什麼大的毛病,就是身子虛弱,讓他再躺一會兒,自我感覺能走了就可以出院!但回到學校還是要注意讓病人靜養一陣子,近期千萬不能再讓他有任何勞累了!記住了嗎?”
老大和趙悅趕緊一齊點頭答允。恩,這個大夫脾氣大,不過倒是挺負責,跟天一門的“神針”鍾春林有得一比!只聽大夫又道:“那你們哪個跟我去交費?”老大和趙悅互看一眼,最後還是老大去了。
病房裡雖然有四個床位,但此刻卻只有我一個病人。老大跟著大夫走後,房裡只剩下我和趙悅。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我不得不幹咳一聲道:“真對不起,拖累大家了。”話剛出口,卻見趙悅死死地盯著我,筆直而緩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