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步四十公里,然後轉入精心選定的一片丘陵地帶,學生會在給我們的地圖上標識出了遠足的目的地――一座最高的丘陵――雖然未曾明言,但言下之意十分明白:先登頂者為勝!這一次的遠足是對體能和耐力的考驗。
說是中J聯合遠足活動,整支隊伍卻自動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大陣營。一開始兩派人馬並駕齊驅,隊伍中還不時響起一陣說笑聲。十公里後,我們這邊隊形開始散亂――幾個體力好的男同學走在前面,大部分人緊隨其後,另外有三個人嚴重拖後:趙悅的體能看來也不咋地,很快就走得嬌喘吁吁。老大張飛看到二話不說把她的背囊拿過去自己背上了――本來老大還想把我的背囊也捎上,但我搖搖頭拒絕了。
其實即使老大再多背幾個背囊,也完全可以衝到最前面――我相信他練氣的效果!只是他不放心我所以才有意拖在後面。而我(苦笑數聲),現在已經位於整支隊伍的最後面。
身體真的經不起任何勞累了啊!我的雙腿開始象灌了鉛一般沉重,身上的疼痛也明顯地增強了。我扛著沉重的背囊,氣喘如牛,儘可能地邁開步子,跟上不遠處的前方那面飄揚的紅旗。
趙悅時不時地回過頭來看看我。她皺著眉,眼中的疑惑越來越重,甚而有了一絲惱怒――這個丫頭,是開始誤會我了吧?想想也是呢,能打得過老大張飛的人,怎麼可能才走上十公里就這麼副德性呢?一般人會認為我是在故意裝蒜吧!也許昨晚不管她的哀求堅持不來就對了!
再看J國學生,我終於開始相信J國小孩會從小進行遠足鍛鍊的說法――他們雖然並沒有領先,但隊形嚴整,沒有人太靠前,也沒有人太拖後,所有人、無論男女生都緊緊地跟著大隊伍,而且尚未有人出現吃力的現象。我豔羨地看著對方所有人的背影――若那些人是我們中方學生多好!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們的孩子從小就被嬌寵得軟弱了啊!又進一步想起霜姐信裡的話――真的,也許把中國功夫發揚光大,令全民尚武,會是一條解決的路子呢!
三十公里。我們的隊形更散了。旗幟在筆直的國道前方隱隱只看得到一抹鮮紅,幾個體能特別好的男生已經遠遠地甩開了後隊;大部分人還在辛辛苦苦地跟上那面旗幟,但落後的人卻開始慢慢多起來,有人在發出不堪勞頓的嘆息聲。我依然在最後面“押陣”。而J國學生的隊形卻令人焦躁地保持著完整嚴密,隱隱約約能聽見從那隊伍中傳出不屑的嗤笑聲――他們不緊不慢地緊跟著我方的旗手,顯然是打算在最後時刻衝刺到前面去。
趙悅向我投來的目光越來越多地帶著不滿,終於她忍不住回身走到我旁邊:“這種時候為什麼還要掩藏你的實力?”
這、是質問呢!被誤解使我的心隱隱地鈍痛了一下,強笑道:“這已經是我的全部實力了,我並沒有騙你。”
“你!”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起來可以預計的失敗陰霾已經令她失去耐性了。
趙悅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卻終於沒有說出來。她凌厲的目光漸漸轉為失望和幽怨,最後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拋開我,邁開大步奮力向前追趕而去。
老大似乎覺察了什麼,放緩步子等我走到他身邊。“七弟,你怎麼樣?還行嗎?”他緊張地問道。還能怎麼樣呢?周身性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身體也越來越沉重,竟然有一絲要失去知覺的前兆。從懷中摸出“抑氣丹“(幸好早有準備)吞了一丸下去,我苦笑著對老大說:“放心,死不了,不過,要靠我來取勝卻是千難萬難了!”
“這個趙悅!真是……”老大憤憤地說道。
我截住他的話頭:“趙悅並不知道我的真實狀況。她對我的判斷都基於那次我與你的比試。”
說話間,學校派出的車從後面緩緩開了上來。“同學,還行嗎?不行就上車啊!”孫藝博從視窗伸出頭大聲招呼道。
我和老大同時搖頭。然後老大對我說:“不如你還是上車?”
“如果只是普通的遠足,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上車。”我一邊喘氣一邊腳下不停一邊說,“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有他們!(用手一指J國學生)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就算敗,至少雖敗猶榮!”
老大沒再說什麼,突然伸出手把我的背囊拿了過去背在自己肩上。一聲不吭地陪著我繼續向前走。
四十公里。遠遠地看見大部分人離開國道,走上了一條土路。土路一直向遠方延伸,盡頭處是綿綿的丘陵地帶。看得到J國學生隊伍開始加速,並已經略超過我們隊伍最前方的旗手。我們的人也在加速!但似乎已經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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