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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道:“這麼說,你是沒有興趣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天了嗎?真是枉費我用盡心機來引起你的注意啊!”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輕輕地念著這句話,對東鄉說道:“對不起,等我做完更重要的事再會會您老人家吧!”
“年輕人,你所謂重要的事,大概就是和我國武術代表團的那幫傢伙比武這件事吧?”東鄉慢慢地走到我面前,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身材其實並不高,也許比我還矮半個頭――為什麼我竟然會有“他很高大”的感覺呢?
我暗自戒備,看著他的雙眼說:“是的。您既然知道,就請不要在這重要的時刻到來以前打擾我。”
“這樣啊……”東鄉有些失望地說道,“你認為和那些稱不上武術家的傢伙比試很重要嗎?”這次我沒有回答他――怎麼也會比和你這孤寒的老傢伙私自比武重要吧!東鄉緩緩轉身,背對著我們,好象要離去的樣子。
接著他的上身毫無預兆地向前一俯,一道強勁的氣流向我的面部襲來!我本能地後退一步,同時伸出右掌擋在面前,立刻有一樣東西與我的掌心狠狠地撞在一起。我右掌一縮,同時又疾退數步,化解了從掌心傳來的衝擊力。自覺掌心有些異物感,伸手看時,卻是一些溼潤的泥土沾在上面。再看東鄉時,只見他上身前俯,以左腿為支撐軸,右腿向後上方正對我高高伸起――活脫脫一個“黃狗撒尿”的姿勢!看來,剛才與我掌心接觸的正是他的右腳鞋底!我趕緊拍拍手,將掌心泥土抖落。正待質問東鄉為何突施偷襲,卻見他身形又動:卻是右足下落成弓步,右腿自然繃直,上身迴轉而面對我,執著手杖的右手卻閃電般橫掃而出――轉眼間,杖身離我左肩已不足一尺!
硬生生嚥下已經湧到嘴邊的那句質問之辭,我再退半步!同時左手順著東鄉的手杖橫掃之勢搭上杖身自我身前向右撥去。此時我右手已經駢指作點穴之勢,腳下也是似退欲進,只待東鄉的手杖去勢用老,我便會猱身而進,攻擊他右乳下期門穴!
東鄉嘿的一笑。這時杖身剛被撥過我身體中線,杖頭正對著我身體右側。我的左手卻突然失去了掌控!手杖如蟒蛇出洞般向前疾衝,杖頭霎那間已經柱在我右肩上!肩頭微微一痛。我不禁悶哼一聲,右肩本能地向後回縮,附近肌肉卻急速蠕動,借得那一擊之力,傳遞至左手。同時左手棄掌用指,改橫撥為蜿蜒進擊――我的手臂如一條蛇般沿著杖身攀爬上東鄉月照的右手,又順著他的右手,右前臂上行,手指已如蛇頭般啄在他右臂臂彎“曲池穴”上!
東鄉一怔,臉上突現笑容。而我一擊得手後卻不禁一怔:我的這一指之力為什麼如此微小?雖然擊中他的曲池穴,卻完全起不到點穴的作用!隨即我就明白過來:那是因為東鄉擊中我肩頭的那一下並沒有什麼力道,“殺敵一千,自傷八百”自然無力可借!
但是,東鄉月照為什麼不用力?總不成他也象我一樣內力盡失?或者,他本來就沒打算擊傷我?
這一番交手如電光石火,當我疑惑地從東鄉的臂彎收回我的手指時,身邊的五哥這才發出一聲驚呼,而老大也才想起向東鄉出手。老大一出手就是他最熟悉的“太祖長拳“,只見他上身略側,右腿站定不動,左腿卻閃電般提起直直地踢向東鄉月照的頭頂。正是“魁星踢鬥”的變招!
東鄉月照哈哈一笑,上身後仰,右臂反伸,以杖支地,借力騰起下身,滴溜溜地向後翻了個筯鬥――見他年老體衰身手卻如此矯健,我不禁駭然。老大一腳踢空,也自怔住了。
東鄉笑道:“呵呵,見識了。病虎林光。明天下午四時,我會派車來接你。到時我們再好好聊聊!”
我搖搖頭:“我不會去的。”
東鄉用空著的左手理了理鬍鬚,自信滿滿地說:“你會來的!我保證。”話音甫落,他一個轉身已消失在夜幕下。
五哥嘀嘀咕咕道:“這個老人家,以為自己是誰啊?”
我輕輕搖頭:“看起來,他好象沒什麼惡意……”老大訝然望向我:“你不會說明天你要去赴約吧?”我一笑:“誰說的?我不會去的!只是很奇怪自己對他竟然沒有惡感罷了!”
我的確不打算去見這個行事古怪的東鄉月照。但等到了第二天,事情開始不由我作主。
二OO五年三月二十五日,下午三點十分。接到一個電話。看來電顯示,是七妹趙悅的手機號碼。但當我接聽時,心卻一下子抽緊了!
“你好,病虎林光!”電話那頭傳來的,竟然是東鄉月照那過份標準的普通話。
我的頭腦頓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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