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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望著徐績、呃、不,從現在起該叫爸了。爸先是滿臉驚訝,然後那驚訝慢慢轉變為讚賞之色。終於他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我望著他笑起來。然後我和他一起看著“神針”鍾春林,他在地上找來找去的不知道找什麼。
爸終於忍不住問道:“鍾老師,你找什麼吶?”
“找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鍾春林埋著頭悶聲悶氣地答道,“媽的,剛才肉麻死了!”
“切!”我跟爸不約而同對著“神針”比中指。
悲傷好像突然之間離這個房間遠了一點。
……
轉眼已經是八月盛夏。我懶洋洋地坐在岷江堤壩正對江水的那一面斜坡上,嘴裡叼著根不知從哪兒隨手拔來的草莖,不管頭頂毒辣辣的日頭烤得我面板髮痛,任由自己的思緒東飄西蕩。
其實我坐的這個位置,正好就是蘇儀教我在水下練乾字訣時,她常常站立的位置。從那天起,無論在媽面前,還是在爸面前,我都沒有再提過蘇儀的名字。但心裡卻總是想起她。蘇儀待過的地方很多,不過,那間出租房我去看過,已經租給一家來城裡打工的鄉下人了;別墅裡呢,我總是被爸關注著,好象生怕我會隨時倒下,一時半會兒倒還讓我感動,時間長了就一個字,煩!對了,實際上我最想去的還是電視塔頂,不過我現在沒有登上去的能力了。所以,我只好來這裡。每天我都來,總要待上半天左右才捨得回去。
不知道蘇儀現在人在哪方?蘇七有沒有恢復神智?她過得怎麼樣?她有沒有想起我?每天我想得最多的就是這四個問題。也許真像鍾春林所說的:我是一個沒出息的小子吧!
不過又怎麼樣呢?我現在等於是患了絕症,最多也就有十年好活了。連生命都快要失去的人,難道還不能自由地胡思亂想嗎?哀莫大於心死。我心已死,剩下的只是為爸、為媽而活著,假裝快樂地活著,然後平靜地迎接最終時刻的到來。
說來也巧,在鍾春林宣佈我“痊癒”的當天,正好也接到了成都S大的錄取通知書。媽高興得不得了,當天就做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說是“慶功宴”,還把我班主任肖洪林也叫來大吃大喝一頓。結果我第一次看到爸喝醉,摟著肖洪林一個勁兒地說謝謝,還跑到陽臺上大叫大嚷:“我有個天才兒子!”搞得我那幾天都不好意思出門。
八月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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