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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小人!”
任逍遙大吼一聲,驟然驚醒,眼前一亮,發覺自己正躺在松風閣內的臥榻上,身邊一個軟綿綿、宛如出谷黃鶯的聲音喚道:“逍遙,你別急,沒……沒事啦!”
卻是南宮鳳儀的語調。
任逍遙氣喘如牛,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察覺自己一身冷汗,暗道:“方才是在做夢……好險……好險……”
頓覺全身虛虛蕩蕩,有氣無力的問道:“鳳儀,我……我不是在巷子裡被世鬼流的人……伏擊……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鳳儀柔聲道:“是個白髮皓首的老爺爺送你回來的,扯著菲芸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什麼你弄壞他的擔子要賠錢,什麼答應好是一百兩……大家見你渾身是血急都急壞了,鳳姿丟他十錠金子,哭著把你抱進房裡……”
任逍遙瞧瞧腦袋,喃喃道:“什麼,是老爺爺把我送回來的?不對啊,追我的有還有五名上忍,他怎麼應付得來。”
南宮鳳儀見他表情驚愕,不似作偽,大訝道:“老爺爺說是你奮起餘勇,把他們全都殺了——怎麼,你不記得了?”
不等任逍遙說話,又道:“啊,是了,你頭部受到內勁的撞擊,昏迷前的事情記不得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言及此處,聲音忽然頓了一頓,兩行清淚滑落玉頰,“你知道嗎,你這次的傷比當年在巽風城外受遼軍圍攻只重不輕,胸、腹、背幾乎全給利刃洞穿,砍中你的刀劍匕首每把都淬過劇毒。若非涵碧醫術精湛,你的內功又遠勝往昔,八成……八成就醒不過來了。”
瞧著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任逍遙忽然心中大慟,過份的莽撞和驕傲令得自己受傷不要緊,卻害鳳儀、鳳姿、涵碧她們白白擔心,想來自己昏迷的這些日子,芙蓉、秀秀、菲芸還有虛夜宮裡的美奈也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吧。
任逍遙強撐著坐了起來,輕輕把南宮鳳儀攬入懷中,舉袖為她揩淚,溫言道:“放心吧,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魯莽,再也不會害你們為我擔憂了。”
南宮鳳儀點點頭,輕聲問道:“以你的武功即使遭到暗算,身陷重圍,打、打不過,逃、也應該逃得走啊,怎麼會傷成這樣。”
任逍遙輕嘆一聲,苦笑道:“我是……”
門外一個聲音介面道:“任教主是中了我們北辰一刀流的獨門絕學——三日月斬,以致小腹受創,失血過多,這才沒能堅持到返回市町御館。”
大門“吱呀”開啟,蘇涵碧陪著一位氣質高貴的中年美婦走了進來,她身穿護宮十三番的隊長服飾,胸口繡著大大的“四”字,姿態優雅,眉目如畫,烏黑柔軟的秀髮宛如清澗幽泉、傾瀉而流的秀瀑,自由寫意地垂散於香肩粉背,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形成一股凜然不可侵犯、超俗脫塵的仙姿美態,若非眼角細細的魚尾紋暴露出了她已經三旬以上的年齡,又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
蘇涵碧美目深注的瞧看著任逍遙,柔聲介紹道:“這位是四番隊隊長、扶桑第一神醫卯之花烈姐姐,多虧她及時援手,幫著我一起為你治傷,還拿出虛夜宮的聖藥給你服用,不然吶……哼,天知道你給砍的那幾刀會否落下什麼隱患。”
任逍遙忙拱手致謝,卯之花烈微一歉身,黛眉淺蹙道:“區區小事,任教主無需掛懷,何況……鄙派逆徒種下的孽因自該由鄙派償還。”
任逍遙動容道:“怎麼,傷我的真是貴派中人!”
卯之花烈一對秀眸射出複雜的神色,道:“以前曾經是,但……”
旋又一嘆道,“任教主可曾聽過真殿光昭這個名字?”
任逍遙一怔,喃喃道:“好像……好像聽誰提起過……啊,是正良!記得流刃若火失竊時他曾提起過放眼當今扶桑武林只有三個人敢打這柄神兵的主意,其中之一就是真殿光昭——怎麼,假扮貴派弟子刺殺我的就是他?”
卯之花烈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肅容道:“嗯,真殿光昭是宗主的師弟,算起輩份來比現任的大多數隊長還高,他和宗主都是鄙派開創以來百年難得的奇才,卻因器小易盈、心胸狹隘,數度違反門規而被逐出師門。雖然鈴木宗主廢了他所有的忍術,卻一時心軟沒有按照規矩挑斷他的手筋,以致鄙派四大體術之首的‘三日月斬’被他帶去柳剛流,遺禍至今。本來他還有點良心,二十多年來始終不曾和本派為難,但這次……起初看見你小腹的傷口,我還不敢相信是他所為,但據潛伏在世鬼忍者流和柳剛流的隱密機動部隊成員回報,昨晚吉弘統幸、真殿光昭確是率領派中武功最高的七名上忍外出,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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